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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姐快逃,腹黑少爷他有仇必报 第121章 就拿您这小身板来说,打断几根肋骨不是问题呢

    付景承看完,眉头一紧,凑到尚宇耳边,吩咐说:

    “把查韦兹项目上的人手抽走,留几个人吊着他们,意思意思得了。惯着他们还没完了,要想抽身,也得付了我这边的人工成本再走。”

    自从上次和查韦兹酒店集团老板杰森那场酒局之后,项目看起来加快了进展,但甲方似乎对付佳的设计和运营方案并不太上心。

    付景承觉得,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那就是付渊深一脉,与查韦兹集团盘根错节的利益网,已不容许他再插一脚,分一杯羹。

    可查韦兹是付显山介绍给付景承的第一个大客户,背景不会不清楚,显然是有意考验他。

    老爷子真是用心良苦。

    付景承苦笑一声,身体上的难受和内心突如其来的脆弱,杂糅成一种难言的苦涩。

    他想到尹栀柔,后悔自己早上走地太匆促。

    应该再看看她的,一下子又要离开那么多天了。

    “可是少爷……”

    尚宇看付景承病蔫蔫的样儿,其实并不想说这话给他添堵。

    但工作嘛,总有人要负重前行,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老板呢?

    他撇撇嘴,直率地说:

    “凡尔纳酒店负责招标的人,并不比查韦兹酒店好搞多少。”

    这次他和付景承去Y国,是要和查韦兹的竞对凡尔纳酒店集团谈合作。

    敌人的敌人就是他的朋友,付景承深谙此道。

    这些年,他在Y国已经有了自己丰富的关系网。

    回国后,Y国的公司也在正常运营,伊恩就是这边的驻外负责人。

    受够了查韦兹项目上的被动,这一次,付景承决定反客为主:

    明面上规规矩矩地推进和查韦兹的合作,背地里靠自己幕后主导的海外公司运作,甩开付显山虎视眈眈的眼线们。

    这样玩到最后,到底谁是牵线木偶,还说不定呢!

    恍惚间,病痛将他拉回现实,身上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付景承喘了一口粗气,狭长的眼睛看着尚宇,隐隐冒着杀气:

    “尚宇,好搞的活儿好搞钱么,你把自己当招财童子了,怎么还挑三拣四的?”

    得,自己又多说话了,自家少爷就是发着烧,也没烧烂他这张毒舌的嘴。

    尚宇羞赧地点了点头,应道:

    “我这就按你说的去办。”

    付景承仰头,看着电梯屏幕上缓慢爬升的楼层数字,突然发觉,刚才那一拳已是使出了全身力气。

    持续的低烧,令头痛更加剧烈,而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濡湿,白衬衣粘在了身上。

    不一会儿,办公桌旁的垃圾桶里堆满了纸巾。

    他脸色苍白,鼻子都被搓红了,像个插了红辣椒做鼻子的雪人。

    尚宇递来刚去便利店买来的几包婴儿用纸,对他说:

    “少爷,钟叔刚打来电话,说老爷子让你现在回家。”

    “被告状了是吧,知道了。”

    付景承面无表情地撕开包装,扯出一张纸巾,用力擤了下鼻子,问他:

    “查韦兹实际上的意向供应商找到了吗?”

    “找到了。”

    “想办法搅黄了他俩的合作,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有个痛快,敢给我使绊子,我先送他一程。”

    付景承闭着眼睛,头倚着靠背,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点着扶手,好像在听雪落的声音。

    回到深院别墅,刚进客厅,只见付渊深和他爸付明岐,已经坐在了爷爷旁边的长沙发上。

    俩人一脸委屈相,像是两个被御城的风风干了的倭瓜。

    只有爷爷一脸严肃,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付景承的唇无力地勾了勾。

    “小少爷回来了。”

    钟易迎了付景承进来。

    听到他沉重的脚步声,面前的几人抬起头来,表情各异。

    “景承,你要不要看看给你哥打成了什么样子?兄弟俩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话!”

    付明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一脸不悦地将付渊深的衬衣拉起来。

    只见肚子上挨拳头的地方,已泛了一大片淤青。

    打得好!

    付景承真的好想笑,只是笑容没有出现在脸上,而是化作眼里闪烁的微光:

    “大伯这话说得有失偏颇,大哥先对我动了手,怎么能怪我正当防卫呢?”

    他抚着双膝,在爷爷旁边的沙发缓缓坐下,双手抱胸靠着靠背,身上明明裹着大衣,却冷地阵阵冒虚汗。

    一直没说话的爷爷,严肃地绷着嘴,察觉到他的异样,缓缓开了口:

    “你小子哪里受伤了?”

    付景承指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唇角一勾,凛冽的眼神看向付渊深道:

    “言语的刀子伤人于无形,哥,你没跟爷爷和大伯讲,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吗?”

    没等付渊深开口,付明岐闻言,一脸愤慨地抬起手,指着付景承斥责道:

    “我还以为是渊深先动了手,景承,你的心理承受力这么差么?不管你哥说了什么,你至于下手这么重吗?”

    转头就哭丧着一张脸,向付显山哭诉:

    “爸,这小子这么小就心狠手辣,以后还真不知道变成什么祸害!”

    付景承克制住内心疯狂涌起的恶心,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哂笑道:

    “大伯,不是我拳头狠,是大哥太虚了,今天我要不是病了,正常发挥起来,就拿您这小身板来说,打断几根肋骨不是问题呢。”

    “你、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付明岐指着付景承,食指狂抖不止。

    “我有没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付景承攥起拳头,指骨咯嘣咯嘣地响。

    付明岐拍了下大腿,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闪了老腰。

    他叉着腰,转头又去向老爷子抱怨:

    “爸,这孩子在国外念了这么多年书,家里可是给予了厚望,现在对长辈这么没教养,真算是白瞎了。”

    老爷子两手搭在膝上,稳如泰山,丝毫不为付明岐的情绪所影响:

    “小承,你实话实说,你哥跟你说了什么,你才动手的?”

    茶几上的水晶吊灯投下的影子愈发晃眼,付景承心底的陈年老疤,像是猝不及防地被撕开了。

    他看看窗外,雾色浓重地连风都无法搅开。

    就像这该死的伤疤,它怎么就成了一块墓碑,竖在心底,这么多年都倒不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