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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姐快逃,腹黑少爷他有仇必报 第177章 不用说了,就送她到这里吧

    一句“对不起”沉在心底,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出来。

    她睫毛颤了两颤,抖掉了落在睫毛上的雪花,继续说着昧心话:

    “付景承,我没要你帮我,甚至没有跟你讲过在凛海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周围空气瞬间安静,只剩下雪落的声音。

    她瞅着路灯的光,在他失落的脸上,落下一小片光影。

    轻叹一口气,说:

    “有的人是深渊恶龙,只要他不死,你动他一次,他缠你一辈子。不是所有仇都要立刻、马上去报的,控制一下你的报复心,你会一路平安的。”

    这算是对他最后的忠告和叮嘱。

    她的号码马上会停用,以后不会有凌郁来找她,让她帮哥哥想想办法。

    一句良言,总抵得过万千险阻。

    付景承没说话,目光直直盯着她看,咬着半边下嘴唇,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尹栀柔率先移开视线,拖着行李箱,尽量靠边走。

    身上凉凉的,唯恐他突然冲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然而,这一次,付景承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

    视线平视着她刚才站过的位置,慢慢红了眼眶。

    尹栀柔冷漠地从他身旁略过的时候,付景承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冻得逐渐由粉变红。

    他蓦然回头。

    看到她是带了一双手套的,熊掌的造型,看起来笨拙,却又足够暖和。

    路灯拉长了他的影子,刚才还是两个,现在只剩下形单影只。

    直到耳边没有了任何声音,付景承掸落身上的雪,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房子里。

    尚宇看见付景承回来,吓了一跳,走上前,关切道:

    “少爷,你怎么样?”

    “你下班吧。”

    付景承像是感情被抽干的人偶,在沙发上坐下,支起胳膊,单手扶额。

    “少爷,虽然这时候不该打扰你,但钟管家打电话过来,说是给他回个电话,老爷子有事儿找。”

    付景承无力地冷笑一声:

    “查韦兹的事儿吧,付渊深告状了?让他急着吧。”

    他摆了摆手,“你给钟易回电话,就说我病了,明天9点我回老宅一趟。”

    尚宇一走,付景承打开音响,人躺在沙发上,呆望着天花板。

    尹栀柔的话,说的他心里委屈。

    刚才不敢细想,这会儿反应过来,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为什么他好心奔赴,收获的却只有嫌弃?

    为什么他想要的爱,总是得不到?

    音响里放着一首《平行线》。

    大面积的落地窗外,纷飞的雪白的反着光。

    浸透了浅浅忧伤和遗憾的歌词曲调,竟十分应景:

    “怎么后悔了遇见你,

    现在暂停,

    但愿还来得及,

    或许是时间犯了错,

    在消耗着我的不舍和所有执着。

    ……

    总有人像你像我,

    似平行的轴,

    只能在左右,

    如果说,

    这就是最后……”

    付景承躺在沙发上看向窗外,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烫地他发慌。

    他吸了吸鼻子,赶紧抬手擦去眼泪。

    临近夜半,手机响了起来。

    “付总,尹小姐已过安检,她乘坐的国际航班,目的地是……”

    “不用说了”,付景承打断了他。

    “就送她到这里吧。”

    次日上午。

    路面残留的冰雪湿滑,付景承还是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半小时到了老宅。

    下车,付景承在尚宇耳畔,低语了一句话。

    付显山的茶室里。

    一张茶桌前,付景承和付渊深身着正装,坐的端正。

    今天的付景承,不再有往日的嚣张。

    他看起来沉稳内敛,两手搭在膝上,微微低着头,不发一言。

    付明岐在茶室门口,趴在门上听动静。

    钟易背着手走过来,拍了他后背一下。

    吓得他一个哆嗦。

    付明岐转过身来,皱眉小声抱怨道:

    “钟管家,你怎么跟个幽灵似的,吓死我了!”

    “家里最近有壁虎出没,我这检查呢。奇怪,冬天怎么会有壁虎呢?”

    钟管家嘿嘿一笑,背着手走了。

    付明岐低头看看自己张开的五指,再瞅瞅门。

    意识到钟管家是在赶人,有些不悦地压下了眉头。

    付显山给两位孙子各斟了一盏茶,徐徐说道:

    “小承上次以一己之力,让付佳股票跌停。他承诺一个月内,让股价恢复跌停前一天的价格,实际上不到一周时间。阿深,你有什么想说的?”

    付渊深强忍住内心的妒意,瞅了付景承一眼,回应说:

    “股价回升那几天,佳韵广场也正在搞周年庆,别的业务也是捷报频传,景承也是好命,都让他赶上了,救了他一命。”

    付景承视线低垂,没有反驳,反而谦卑地说:

    “我的能力确实不如哥哥,能把西达餐厅盘活,也只是借了网络的东风而已。”

    付渊深惊得直了眼。

    他这桀骜不驯的弟弟,竟然能语气温和地讲出这种话,这是被什么鬼附身了?!

    付渊深嘴角笑了又收,收了又勾,简直要抽筋了。

    “景承,别灰心,哥哥毕竟比你多吃了几年饺子。你跟查韦兹的合作怎么样了呀?这可是笔大营收。”

    可他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付景承表情仍是淡淡的,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正要开口,付显山打断了他:

    “小承,杰森找我,说你要收购查韦兹?”

    付渊深低头暗喜。

    心想这么假大空的话,付景承也能说出口。

    他哪来的钱,难不成指望集团股东们支持他?

    这下要被啪啪打脸了吧?

    “故意吓唬吓唬他就是了,大家别认真,我在付佳的业务线弱,杰森瞧不上我很正常,我生气了那天,怼了他几句。”

    付景承语气仍十分平静。

    付渊深趁机起哄:

    “景承,这就是你不懂事了,查韦兹可是我们大客户,你应该给杰森道歉。”

    “杰森欺人太甚,看人下菜碟罢了,这歉,我是不会道的。”

    “景承,做生意要能屈能伸啊!”

    “如果一定要逼我道歉,我想,这个班,我还是不要上了,大哥有能力,一人足以力挽狂澜。”

    关键时刻来了,付景承以退为进,开始发起反攻。

    他此次回来,是来要东西的,不是接受批评的。

    刚才下车的时候,他伏在尚宇耳边,说的是:

    “绞杀付渊深的时候到了。”

    飞机在万里之外的国度落了地。

    尹栀柔一路精神高度紧张,又为和付景承的分别而难过。

    下了飞机,已是疲倦至极。

    她找到托朋友提前租好的车,向目的地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