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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风水鬼怪师 第103章 将其埋掉

    考虑到若不慎惹怒那两条恶犬,我恐怕也会落得个皮开肉绽的下场,但眼见情势危急,人命关天,我当机立断,奔向姜汉家,随手抓起一把木掀,再次冲回战场。

    当我重返现场时,眼前的景象让我瞠目结舌。两只狗已被秀云逼退,她龇牙咧嘴,发出阵阵怪叫,身上的羽绒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宛如一只披着破布的妖魔。那两只狗显然被秀云的气势震慑,哀嚎着夹尾逃离,而姜老头则捂着受伤的右耳,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趁秀云注意力分散,我连忙搀扶起姜老头,小心翼翼地将他往院子里挪动。姜老头显然是被刚才的遭遇吓坏了,眼中噙着泪水,嘴唇紧抿,全身颤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再次触发什么未知的危险。

    踏入这老旧的院子门槛,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瞬间笼罩了全身,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异样的紧张与不安。我下意识地减缓了脚步,心中暗自警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透过脊背,冷冷地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轻轻地松开紧握着的姜老头的手,手中的木掀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我缓缓转身,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转身之际,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秀云趴在地上,凌乱的刘海遮住了额头,却遮不住那双眸子中闪烁的奇异光芒,那是一种既似嘲笑又似怜悯的眼神,锋利如刀,仿佛能轻易割破人心的伪装。她的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鲜血从齿间缓缓滴落,那模样,哪还有半分柔弱女子的影子,分明是一只因饥饿而狂躁的野兽,正蓄势待发。

    心中暗叹,姜老头啊姜老头,你这次可真是把我推进了火坑。你的侄媳妇哪里是简单的疯癫,简直是被疯狂驱使的野兽化身!

    虽然我并不惧怕正面冲突,但面对这样一位随时可能扑上来撕咬的“对手”,我不得不谨慎行事。我缓缓后退,每一步都计算着距离,确保自己有足够的空间应对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秀云见到我的退避,竟发出了咯咯的笑声,那张原本狰狞的脸庞瞬间变得纯真无邪,仿佛一个天真的孩童。她双手环抱空无一物的空气,低头轻摇,那姿态,就像是在温柔地哄一个看不见的孩子入睡。更令人惊异的是,她边摇边哼唱起了一首怪异的童谣,那歌声虽轻,却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直刺人心。

    “晴朗天空飘雪花,乖巧孩子无足踏。泥泞寒冷唤母归,悲歌一曲为谁吟?儿啊儿,何故无足迹?呜咽声中,尽是哀伤与别离……”

    这歌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充满了神经质的跳跃,让人捉摸不透。正当我被这诡异的氛围所震慑时,秀云的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她那撕心裂肺的哭泣,那哭声中,没有了先前的疯狂,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悲凉与酸楚,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悲伤故事。

    我呆立当场,内心五味杂陈。平日里的机智与冷静,在这一刻竟被一个疯子彻底击溃。与常人斗智,我或许有千百种手段,但面对这样一个精神错乱的灵魂,我竟束手无策。

    秀云继续着她的“游戏”,她轻柔地将怀抱中的虚无放置于地面,继而在沙堆中快速挖掘,不久,一个深坑便显现出来。她再次抱起那无形之物,小心翼翼地放入坑中,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哀愁,最终,她缓缓地用沙土将其掩埋。

    目睹这一幕,我恍然大悟,秀云的行为似乎在重演某个令人心碎的场景,那童谣与举动,让我联想到了一个母亲被迫埋葬自己残疾孩子的悲剧。难道秀云曾经历过这样的痛苦?或者,她正被某个亡灵附体,通过这种方式传达着自己的故事?

    正当我思绪万千之时,秀云完成了她的“仪式”,如失去灵魂般静坐在沙堆旁,不再有任何动静。我趁此机会,急忙回头寻找姜老头的身影,只见他蜷缩在院子的一角,捂着耳朵,泪水无声地滑落,那模样,满是无助与哀伤。

    不知道被秀云那猛兽般的利齿撕咬成了何种惨状,只见鲜血如涓涓细流般沿着他的指尖不断滴落,染红了干燥的土地,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唇色几近透明,显然是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虚弱无力。岁月已在他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如此情形之下,若不及时救治,恐怕这位年迈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问题是,秀云如同一尊不可逾越的山岭,坚定地踞坐在门槛之上,那双幽深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恐惧,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她的存在,成了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所有想要前进的脚步。

    拼了!我心中暗自呐喊,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上心头。怕什么?就算我这小爷平日里看似文弱,但骨子里的倔强绝不输于任何野兽!你秀云若是真有胆量再对我张牙舞爪,那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来个以牙还牙,咱们两清!我从不仗势欺人,但也绝不允许自己平白无故受此委屈!

    我猛地扔下手中的木掀,转身背起已近乎昏迷的姜老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门外狂奔。令人诧异的是,自始至终,秀云竟如雕塑一般,静默地低垂着头,坐在那堆沙子上,仿佛一切与她无关,只是静静地见证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此刻,我心中无暇顾及秀云的异常,只一心想着尽快将老姜送往医院。阳光下,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每一步都踏着时间的紧迫。待到我们从医院返回时,已是日薄西山,午后三四点钟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归途上。

    再次站在这扇熟悉而又陌生的门前,沙堆上已不见秀云的身影,只留下一片空旷与寂静。姜家的大门紧闭,一把铜锁冷冷地挂在门环上,透出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姜老头一边感激涕零地向我道谢,一边从衣兜深处摸索出一把老旧的铜钥匙,轻轻旋开锁扣,吱呀一声,门扉应声而开,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