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偏对你服软 > 第20章:还挺迷信

偏对你服软 第20章:还挺迷信

    上午十点多,李知高烧到40度,经理火急火燎派人去请医生,宴沉打过招呼谁也不敢耽误。

    给了退烧针,又喂了药。

    下午三点多体温退下去,医生留到五点,不见体温反复才把心揣回肚子回医院。

    商会会长过世,京港的本地新闻一直在持续追踪报道。

    能入镜头的都入了。

    不能入的,媒体也懂远远就切开,车牌都不敢露一点。

    李知八点醒,给李暮朝去了电话,谈了谈昨晚卖的古董,成交后的返点,又说感冒糊里糊涂烧了一天什么的。

    李暮朝心疼,让她这两天别去医院陪床,医院人来人往细菌多容易感染复发。

    病过没什么胃口,要了粥跟凉菜。

    经理亲自在房间伺候,用餐时开了电视看新闻,恰好是关于郑家的报道,脑子里忽然回想起一点。

    自然的脱口,“宴先生,是去了郑家吗?”

    “是的。”经理知道的也不多,仅此而已。

    拿起手机点出微信,慢慢懂了点‘自觉’‘诚意’‘乖觉’:【您带红包了吗?】

    郑家的偏厅,宴沉端坐上首位,倦怠,靠着椅背,手臂搁扶手,烟头明灭着,有点贵派精致精致不减,就一双含情眼很颓。

    11:【哪儿来的规矩。】

    李知:【我这儿的规矩,反正那些地方不好,您拿一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红包在他外套里,让邵慎时准备的。

    11:【麻烦。】

    消息没在发。

    心里嗤她,就这点诚意。

    以为昨晚卖点乖事情就过去了?

    11:【感冒好了吗?】

    醒的第一时间,红馆那边就来了消息,反正现在厅里吵得面红耳赤,他没心思听。

    消息石沉大海,没回复。

    他沉了沉眼,手机摔在一旁。

    又欠收拾了。

    “宴先生,这事,要不您出个主意?”吵得不相上下的时候,话题抛给了他。

    众人看他打哈欠,揉捏眉心,不在意的回,“困,别问我。”

    抛问题的人噎的脸色不佳,回头又继续吵,郑会长还没让位人就死了,想争上位的比比皆是。

    那些跟郑会长关系交好的,总觉得是被太子爷给逼死了,太子爷想捧上位的人那是各种使绊子。

    吵了好几个小时没答案,私厨送了晚餐来,宴沉一脸倦怠的走了。

    来吊唁的贵客,郑家都安置在另一个院子,君越请来的侍应生周全又到位,客人们都没怠慢。

    “哭丧哭了一天,吵得我脑仁疼。”

    邵慎时胃口不佳,喝了两口汤,“有时候这人见着是真没意思,24小时不到,为财产分配你争我夺,哭丧都请的人。”

    厉敬焰点火烧着烟草,锐眸凌厉,“郑会长福气好,三房妻妾,儿孙满堂,这要是不争以后和西北风去?”

    “羡慕,你也娶这么多。”

    “我比不过沉爷,有那心思应付左右拥抱,美人是一个一个往外冒,怎么就不让我遇着一个。”

    熬夜的三人,就祁烛南精神看着无异,“拢月楼那个,是不是得来。”

    这话是投在湖水的石子。

    邵慎时也想起来,“对了,我还记得早年,郑家认了她做干孙女,也是得了不少郑家宠爱和照拂。”

    “只怕,得来,不然说不过去。”

    宴沉面色沉静,一字不发。

    忽的来了电话,太子爷私人号码,来电显示是:11。

    看着来电,眼里有漫不经心的满意,第一个没接,看着屏幕亮屏幕熄,他不是哪个电话都接,看心情。

    接着第二个电话又进来,才慢吞吞的伸手,贴在耳边。

    “在哪儿,这么吵。”

    李知捂着话筒,也吵得听不真切他的声音,“郑家外,您让司机出来一下,我给个东西就走。”

    “给……”

    是他那‘麻烦’两个字,让她亲自来送。

    这么较真,不知该说她笨,还是转性子了会哄人。

    郑家门口堆满了记者,保镖封路压根过不去,进门刷脸就不更提送进去,而且本就是来送红包,给完就走。

    她不爱沾晦气的地儿。

    “往后门走,让人来接你。”

    太吵,她往人少的地儿走,“我不去死人的地儿。”

    “往后门来。”简单四字,不容置喙。

    李知抿嘴,她就不该来找这么个麻烦,路是可以走的,但不能到郑家范围,何况这后门哪个会来,除了路过跟保镖。

    来接的是个挺年轻的人,自报家门,“我是祁先生助理。”

    保镖没有拦,看着李知进后门。

    徽派的大院子,没人领着得走丢,确实隔了很远很远,前头的哀乐都不怎么听得见。

    宴沉一行人,是从旁院过来,挂的别人家名字的郑家产业,这院几乎不怎么使用,只有贵客被安置在这边。

    “腰腰。”

    回头,宴沉立在大G边,旁边是一辆悍马,夹在中间,不是喊这么一嘴还真没注意有人。

    一身疏冷的黑,戴着眼镜,指尖夹着烟正吞云吐雾。

    祁烛南的助理已经离开,她挺小心的样子左右看了看才小跑着迎上来,烧刚退,脸皮发白,眼神蔫蔫的。

    走近了,拿出红包,也不让他接,“百无禁忌,大吉大利。”念叨着塞他外套口袋。

    一本正经,给他逗笑。

    “还挺迷信。”

    “嗯。”她郑重其事的点头,看了他眼,金尊玉贵不减,又颓的精致,莫名更迷人,“眼睛红成这样,血丝这么多,不忙就睡会儿。”

    “您忙,我走了。”

    “不在迷信迷信,施法施法什么?”他口吻打趣,看着她的眸色舒懒,倦意明显,偏眼底的血丝像浸了出来,迤逦那双含情眼。

    “不信就不信,不能贫嘴。”

    她信的很,忌讳这个。

    他难得好脾气的嗯了声,扯着她手腕靠近,指腹,掌心热意渡过来,烫着手腕内侧,麻麻的。

    骨子里的那点教养低头。

    “这么快就走?”

    问着,就把烟递过来,压在苍白的唇上,她直接抢过来,“我感冒刚好,别过给您。”

    意思是这烟不会还给他。

    浓的很。

    刺嗓子,就两口便掐了,左右看看想找垃圾桶。

    她直接被压在冰冷的车身前,热意的手流连在她外套下的脖颈,手指撑开些衣襟掠过红痕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