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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对你服软 第31章:看戏

    宴沉上床时又带着一股湿濡,触碰时,李知抖了下,半睡半醒揉他手臂,“好凉,宴先生。”

    “天冷,多添衣御寒。”

    宴沉轻笑,留了盏落地灯搂着她闭眼。

    她之前发的信息,显得啰嗦。

    【宴先生,降温,记得添衣保暖。】

    【宴先生,下雨,出行带伞,注意保暖。】

    【宴先生,这两日空气不好,少抽烟多喝水少喝酒。】

    【宴先生,注意养胃。】

    【宴先生,一路平安。】

    像个高级管家,时刻周到贴心。

    也不管他在在不在国内,就按着京港的天气情况发消息。

    她总算是,学到一点他所谓的诚意,现在是虚情假意,敷衍应付,慢慢的就会变成真心实意。

    这姑娘。

    心软又心善。

    ——

    睡着的李知心绪杂乱,做了梦,梦到以前。

    【你这么能喝,这么拽?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一个成年人体内血液容量约为4000ml——4900ml,你要能把这儿喝完,我就不给你荣哥放血!】

    【喝不下去是吧?来,给她点动力,让她努力点继续喝,接着喝!喝不了就给我灌,不用管死活,使劲灌!】

    李知捂着脖颈从梦里醒来,真有被灌酒太凶猛而窒息的感觉,腿下发软一路跌跌撞撞跑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干呕不止。

    [正文第14章:故意设套?]

    晚上九点多,宴沉回到君越。

    两道过了时间的餐摆在黑色实木的茶几上一口没动,她不是这么浪费的人,食物于她有不一样的意义。

    千安把东西放在沙发里。

    宴沉脱了外套随手搁下,袖扣往异形的桌子一抛滴滴答答滚了几圈,卷着衣袖,眼神看着书桌上盘腿坐着吹冷风,一动不动雕塑一样的人。

    “哪儿来的烟?”

    “经理替我去买的。”她回头,眼神定定在他脸上,“我没手机,还没付经理烟钱,您能帮我给一下吗?”

    “我可能把他吓到了,经理说了好多话。”

    两次的餐一口没尝,经理给宴沉发消息的时候指尖都在抖,太子爷的女人谁敢怠慢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文件啪嗒掉了一地,拂开后他就坐下,跟李知交错的姿势。

    “喝酒了?”

    “就两杯,很贵吗?”

    在酒架随手挑的,就这么一瓶红酒,别的都是英文的洋酒。

    端起酒杯,把她没喝完的一口饮完,“适合你。”

    “宴先生。”

    “嗯?”

    她小脸被吹的有些发白,低眉敛眸,“我在北城捅了人,先用的红酒瓶,后用的小刀,藏在红酒瓶里,刺了四五下。”

    “厉先生说没死,活着。”

    “……会不会给您惹麻烦?”

    “你觉得呢?”男人捡了支京港本地发售的烟,细细一支,烟雾过喉入肺,不浓,不像他抽的特供烟,来的很猛冲击力大。

    眼神寻常淡漠,鹅暖石般被水浇湿以后泛着光却还是那般冷峻。

    “您把我供出去吧。”

    被逗笑,他把那烟压在李知唇瓣,“李小姐,少抽烟多喝酒。”

    长腿迈动,眨眼他就到了酒吧,昨天余下的半瓶,一颗冰球,端着回身晃着酒杯。

    “怎么供法?”

    李知想着那些词,“揭发举报,良好市民。”

    “如果给您招了麻烦,您就说我是畏罪潜逃,刻意隐瞒您一概不知被我给欺骗了!”

    不远的距离,李知真诚的看过来,事情憋在心里所以一直显露在眉宇。

    让她一夜不安后,醒来更是惴惴不安。

    “腰腰,你想听我回答你什么。”

    他知道的。

    他是七巧玲珑心,权御的争斗中站在顶峰的王者,怎么会不知道,听不懂李知想表达的是什么。

    “您说什么我都爱听,都可以。”

    她在求,宴沉在给。

    主导从始至终都在宴沉这儿。

    其实,她只是从旁人哪儿听说,从别人的行为反应去观察,京港太子爷确实名不虚传手握大权。

    具体握着多少,权御的边界在哪儿一概不知。

    如果北城的事没被发现,她可以什么都不说如常这样伏低做小,小心谨慎的陪着。

    可现在不一样。

    试错机会跟试探机会都不多。

    随意置喙商界的事可以,太子爷的威严也够,那么治安管理这块呢?事情更大,更混账,更离谱呢?

    宴沉压的下吗,愿意给新欢一点恩惠吗?

    男人搁下酒杯,“那就换衣服出门,陪我吃饭。”

    “……好。”

    能带着她闲情逸致的去用餐,已经算是个变相回答。

    她平安无事,而他也不去计较。

    不论是他有意压下,还是事情本就不大,捅伤黄毛的事到此为止,只要他不追究就不会有人在追究。

    留在北城的东西不知怎么回来的,手提袋里的衣服不止一套,印着某个一奢品牌的logo。

    没追求的她看不懂,也从不在乎。

    她可不是那么有闲钱,花几千几万,去买套衣服来装点毛坯房展现精装人生的性子。

    白色小香风套装,过膝,一双白靴,黑色的链条包。

    谈不上喜欢,称不上讨厌。

    “我们去哪儿吃饭,我好像都不知道您的口味。”这双大长腿,实在是令人艳羡。

    一步当她两步。

    就像个狗崽,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跟着。

    轿厢站位也挺有趣,宴沉居中端靠着,矜贵傲慢,李知站的按键面板,明知这是直达电梯不会中停。

    仍觉得站这儿有安全感。

    【我的口味看心情。】

    这是太子爷的回答,并非故作高深就是如此。

    车子停在城内某一巷道,不宽敞,只能容纳一辆车经过,门口下车,灰白的墙檐上冒出了梅花的花枝。

    进院,小径是鹅暖石铺道,两旁层叠拥簇的花,品种多她能认识的少之又少,淅沥小雨并不妨碍。

    李知形容不出,只能说小院很有味道。

    侍应生领着上楼,红黄色调,木艺造景为主。

    廊下风铃在响,声音脆的很。

    包间里。

    宴沉在点菜,服务生们鱼贯而入,年轻漂亮不知险恶的女侍应生,眼神带着俏意直往太子爷身上扫。

    俊朗帅气,多金权盛的男人,是出行在外吸引女人最大的魅力。

    无数的倒贴,示好,千娇百媚,那是丁点防不住。

    李知在旁看戏,好在,对宴沉没真情实感,不然怕是一大海的眼泪都能给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