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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对你服软 第67章:封闭治疗。

    事情解决完都要散了,李知还记着去数自己筹码,赢了十六万,这是她打麻将第一次赢钱。

    “这么高兴?”宴沉又给她喂葡萄,宠的明目张胆。

    “第一次赢。”

    她补充,“第一次靠自己赢。”

    祁隽大方的扫了十六万过来,“要不要再来几圈?”

    李知拿回手机,“不,见好就收,贪得无厌就是贪字变成贫。”

    祁隽搓搓手,“没劲儿,半夜把我叫来,我也还没过瘾。这个点摇谁出来打麻将。”

    ——

    管不到祁隽摇谁来过牌瘾。

    李知赢了钱,自然要走,留下去被哄上麻将桌指不定就输出去了。

    “您回来一直没休息?”

    上了车宴沉就躺她腿上,这次脸朝内,埋首在她肚子上,软软的,香香的,“睡了两小时。”

    李知感慨,玩儿他头发,“宴先生挣钱也辛苦。”

    宴沉低笑,“不挣钱怎么养你。”

    “我又不贪心,好养的很。”

    他拖着调,懒懒的,“宴先生想把腰腰养好了一点。”

    “现在就养的很好。”

    “回家补觉了吗。”

    “补了。”

    这次她学乖了,就把为什么要找厉敬焰的事主动上报,宴沉教她,“不急,看慎时那边怎么说。”

    “想急也急不了,我懂,像林垚这种身份,在权贵眼中只是一个玩物。花点钱能买身体,也能买一条命。”

    “我,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她能力只有这么多,尽力而为已经是全力。

    宴沉狠倦怠的‘嗯’了声,“乖。”

    “您今晚还有应酬吗?”车子往平安街走,是送她回家,那就是今晚不跟她一块玩儿。

    “还有些事没谈好。”

    “明天再谈不行吗?”她问了句废话,如果明天可以谈,何须这样半夜好熬着,躺被窝里睡觉不舒服吗。

    “那您少喝点酒,少抽烟。”

    “跟我去君越?”

    她摇头,“晦气,明晚吧。”

    “明天出差。”

    才从吴苏回来,又要出差。

    “那我,等您回来。”

    宴沉没回,不知是不是不高兴,还是睡了。

    在平安街路口,车刚停下,宴沉就睁眼慢腾腾坐起来,降下车窗点了烟,车内视野昏黄。

    宴沉靠着椅背看着窗外,手臂搁扶手,烟头明灭着,颓废也性感。

    李知凑过来,挨着他肩,温声细语,“我回去了。”

    男人不作声,像发脾气闷着的女孩子。

    好幼稚的举动。

    她撒娇的轻蹭,“好啦,我跟您去君越。”

    “学会逗我了?”男人扭头,稍重的力道捏着她下巴,似笑非笑。

    她柔顺又乖巧,“那天走得急,也没见到您,想您了。”

    男人的指腹轻揉她眉眼,身体压过来吻她,千安识趣的下了车,离车头几米远,非礼勿视。

    男人吻的重,像要心事。

    “腰腰。”

    “嗯?”

    她嗓子黏糊糊的,软的很。

    “离厉敬焰远点。”

    她身上,沾着厉敬焰身上的男士香水味。

    “好。”

    男人眉心舒展了些。

    “腰腰,说一句‘没事,都会过去。’”

    她玩着宴沉的头发,温声细语,“没事的,都会过去,宴先生吉星高照,百无忌禁,平安顺遂。”

    男人狠咬一口,李知吃痛的扭身。

    从胸前抬头,耐性的帮她整理好衣服,“回去吧。”

    等车离开,李知转身,才皱眉,揉了揉发疼的胸,咬的极重,现在还火辣辣的!

    这算报复吗?

    ——

    李家。

    李暮朝递来刚榨的西瓜汁,预备去拿烟,让李知拍了下。

    “嗯?”

    装模作样,还挺会唬人似的。

    李暮朝轻笑,转而剥坚果。

    “消息确定吗?”

    “一个朋友说的,在警察局有些关系,何况这种事没必要骗我。”李知咬着吸管,眸色恹恹。

    “哥,你知道京港邵家吗?”

    回想了会儿,李暮朝点头,“听过不熟悉。”

    “就吊唁那晚带着女人来的那个,邵慎时就是垚姐‘男朋友’。”说包养,难听,男朋友好听一些。

    李暮朝拧眉,“跟那位邵先生有关系?”

    “应该是。前段时间,垚姐跟邵先生分手,邵先生被安排相亲的对象就是许曼宁。”

    李暮朝,“家族联姻。”

    “是有这层关系在,我没接触过许曼宁,在京港许曼宁的名声一直不好,刁蛮跋扈,唯我独尊。”

    “垚姐先遭遇的那场车祸,我就怀疑是许曼宁安排。”

    “但——”

    她什么都没做,有这个猜测也什么都没做。

    宴沉不让。

    邵慎时也不管,连林垚都让她不要计较。

    个个都在让许曼宁。

    连受害者都需要对施暴者低头。

    李暮朝拍拍她的肩,知道她心里在难受自责什么,“跟你没关系幺幺,我们能力有限,不是每件事都能帮,每个冤屈都能施以援手。”

    这个道理,李知也懂。

    “可是哥,现在林垚死了,死前还遭了罪。废她一只手,葬送事业前程作为警告已经足够,许曼宁还是咄咄相逼,逼林垚去死!”

    好似一条命在这些人眼中,卑微如蝼蚁。

    李暮朝抿抿嘴,“我问过了,许家的东西的确不好查,做事小心谨慎,就算早年有什么把柄,现在已经全部清理干净。”

    “许家在仕途上步步高升,是不允许存着什么不可控因素来威胁自己。”

    李知点头,“我有猜到。”

    “幺幺……”

    李知吐掉吸管,深吸口,眼中揉笑,“今天吕医生联系我,说你的病情稳定的很好。”

    “嗯,吕医生也联系我了。”

    李知追问,“吕医生是不是也询问了你,进一步治疗的意愿?”

    “是。”

    “哥,你的想法呢?”

    李暮朝在犹豫,“全程封闭式治疗,幺幺,留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加上刚出了林小姐的事……”

    李知咯咯的笑,“哥,就算你在家里,我在外面办什么事,想要报复谁,针对谁其实你也不知道。我有工作,你不会24小时都跟我在一起。”

    “你的担忧我懂,就怕我去做什么傻事。可是哥,你既然了解我,就应该清楚在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事是你的病和身体。”

    “就算我真的存了报复许曼宁的想法,也是等你病情稳定好转以后。何况……”她抬起眼来,戾色在眼中肆虐,“你更知道,我有件比你还重要的事没有办。”

    “我比你了解的还要惜命!”

    “阿姐的仇,我不可能忘掉,我也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

    “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去查去等。我信佛,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丝毫不爽!”

    “我的刀,一定会捅进害死阿姐的人手中。”

    “血债需血偿!”

    就是因为李暮朝知道,心里才一直不安担忧。

    “幺幺!”

    “哥,我们明天去一趟医院,跟吕医生好好聊一聊,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接受这次机会。”

    “哥,阿姐的仇你不要管,你只要亲眼看着,只是看着就好!”

    她会去做,会做的很好!

    隔天。

    李知就带着李暮朝出现在吕医生办公室,天润的研究室没在京港,在东城,极大的一个研究室。

    因为跟梁浩然关系熟,梁浩然又特意叮嘱过,吕医生算是知无不言。

    聊了两小时从医院出来,又请了梁浩然出来。

    事关李暮朝的健康和性命,李知必须认真谨慎的对待。

    “吕教授还真是一点没把你当外人。”梁浩然喝了口酒,直言不讳,“此次的封闭式治疗研究,知道的人不超过十个,厉李先生是在诸位专家会诊过病情以后第一个挑选的病人。”

    “我们研究室的确野心勃勃,而为了这次目的的成功,也从国外高薪聘请了一整个研究团队,目前商议只有十个名额参加。”

    “其中,出李先生比较特殊外,其余八位都是年龄40以上,在国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李知听得手心一阵阵冒汗,“费用这块。”

    梁浩然会心一笑,“费用你不用管,有天润全部负责。”

    “吕教授给你看合同了吗?”

    两兄妹点头,只是条条款款太多,他俩懂的不是很多。

    “你们可以拿着合同去找专业的律师逐条细看,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询问吕教授。”

    “我们虽然是以实验,想要突破为前提,并不代表不会在乎实验人的生命安全。”

    “毕竟我们要的是突破,而不是害人性命。”

    李暮朝端起水杯,“梁先生如此眷顾,我们兄妹无以为报,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李先生客气。”

    马上的,李暮朝话锋一转,“如此万里挑一的机会梁先生能给我,且不需要任何费用——”

    “李知常跟我提起梁先生,说您高雅温润,高山仰止。如此,我还是冒犯的问一句,梁先生愿意帮忙至此,是否还有别的什么需求,或者交换?”

    梁浩然轻瞥李知,不是看不见她脸上的尴尬和眼色。

    “李知没告诉李先生,我有未婚妻,预计今年完婚。强强联姻,李先生觉得我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壮大家族的机会?”

    梁浩然轻笑,“李先生别误会,我没有贬低李知的意思。只是在权利地位跟一个美人在同一选择条件下,我自然选择前者。”

    “我跟李知算是有些缘分,李知性格爽利对我胃口。李知为李先生求的这些机会,不需要我付出什么,只是点头一个电话的事。”

    除了当初,梁浩然以靶向药资格想把李知骗上床以外的目的,说的都是真心话。

    天润制药的少东家,安排一个人名额,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假如,批文没有卡在宴沉手中。

    李知这会儿也只是梁浩然身边一个情人,待他跟未婚妻结婚,外面不清不楚的关系全部都要断干净。

    李暮朝再次端起水杯,“我为刚才的失礼言行道歉,感谢梁先生照拂。”

    “李先生客气,互惠互利的事。”

    梁浩然有事,午餐没有吃,李知送他到电梯口,梁浩然才小声问,“你跟沉哥的事,还瞒着你大哥?”

    “嗯。”

    “你早说啊,万一我没看懂你暗示说漏嘴怎么办?”梁浩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笑着,“放心,封闭治疗的事坑谁也不敢坑你,有沉哥替你保驾护航,我要敢把你哥怎么着,沉哥得弄死我。”

    提起宴沉,李知总算心里安稳些,“宴先生知道?”

    “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审批文件要过,沉哥就算不批也得知道项目,你哥的名额的确是后门给的,别的那些人……”

    梁浩然放低声音,左右看了看,“你可以问问邵哥,哪个不是千方百计跟沉哥求来的。”

    “你哥的名额是沉哥亲自给的。”

    “瞧瞧,李知,沉哥多疼你。”

    “我可以拿命跟你保证,如果实验阶段有任何问题,不适配就会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