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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惊世六小姐 第四十一章 所犯何罪

    三娘不敢置信,自己的秘密房屋里怎么会有个陌生人?看房门外丫鬟婆子的堵门架势,自是来找这个陌生人的。难道真如下人回报所言,此人就是找她办事,出钱让她掳走沈六小姐的沈家二公子沈礼?

    说来,她与二公子只见过一次面,还是好友沈大夫人介绍的,沈大夫人离开后,二公子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计划,请她出手协助。

    原来二公子想要她找人掳走沈六小姐,玷污沈六小姐的清白,天亮后再通知森氏将其女带回,此后二公子便可以此事来要挟将军夫妇为他做事,倘若沈六小姐不堪受辱而选择自尽,他也不担心,只要将军夫妇在意女儿生前及死后的名声,他也仍可凭此事继续要挟。

    二公子算盘打的响,三娘也不是笨人,虏获官家小姐风险极高,万一被发现可是要重罚的,所以她要价也高,三千两一分不能少,没想到二公子爽快应下,又立刻甩出银票付款,就这样两人当即便达成了合作协议,一个出钱一个出力。

    而三娘也聪明,六小姐毕竟是清白姑娘,也能卖个好价,因此卖给了皇城富商刘爷,这个人全名叫刘显明,财大气粗,舍得在青楼撒钱,在皇城也算的上是有头脸的人物,他以喜好清白美人而在青楼出名,三娘把六小姐又卖出了一千两纹银。

    本来是毫无破绽的事,哪成想六小姐变成了满脸搽脂抹粉的二公子,而六小姐却不见了踪影?

    昨夜手下人扛来人时,她亲眼确认过,虏来的人确是沈六小姐无疑,但人怎么变了?哪里出了岔子?

    正在三娘冥思苦想时,房内的四个壮汉一句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只听一个壮汉满脸问号的问道:“这不是三娘送来的美人吗?”

    话落,被三娘一个耳光呼过去,这个壮汉便赶紧闭上了嘴,就算心里有再多疑问,也不敢再问出口。

    眼见情势不变,这四人互看一眼,顿时心领神会,决定一同向门口挪动,他们只是来挣钱的,可不想为三娘的破事搭进性命,便打算偷偷溜出去,哪知却被门口的婆子们提木棍威胁回来,随后婆子们就用肥胖的身体把门堵的严严实实,四人只好放弃偷溜,在一旁憋屈的站成一排,等候三娘做主。

    三娘毕竟是风月场所锤炼出来的,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从怀里拿出个药瓶,拔下瓶塞,放在床上昏倒之人的鼻下,随着一股清新的气味钻进鼻中,这人缓缓醒来。

    这人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切时,还没来的急询问缘由,便忽感浑身疼痛,遂低头向患处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他立马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啊~~”

    听见二公子的叫喊声,门外避嫌的肖氏赶忙嘱咐婆子进去看看,自己则仍站在原地,故作关心的冲里面叫道:“夫君,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可是二公子却一言不发,他把昨夜发生的事情统统回想起来了,然后怒瞪向三娘,强忍下身体的疼痛质问道:“昨夜是你派人让我过来的!为何要害我?”

    听此,三娘却迷惑起来,这都哪跟哪啊,到底哪里出了岔子,只得先确认眼前人身份,“你是二公子沈礼?”

    就在这时,涟漪坊的前厅里传来一声大喝:“有人报官,涟漪坊发生命案,大人派我等前来查看,谁是这的管事?赶紧给我出来!”

    还没待三娘回话,又响起了官鞋的重重奔跑声。

    不多时,身着官服的衙役们便走进了房间内,一眼望去,只见有四个衣衫不整的壮汉站在一旁,而老鸨三娘却依旧笑脸相迎,从三娘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视线再向床上看去,不免心下疑惑,这个搭着外衫的是......女子?真够丑的!

    直到肖氏表明这人是自己的夫君,衙役们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又听门外的肖氏再次大声道:“官差大人,我夫君被涟漪坊欺辱,您要为我做主。”说完,还呜呜哭泣起来。

    衙役头目上下打量二公子沈礼,“你是男人?”

    二公子咬牙切齿地回道:“我是男人,你看不出来吗?”

    闻言,头目心里嘟囔着:这是什么癖好,弄成这个鬼样子,真给男人丢脸!

    正当衙役头目打算再问话时,一个年轻衙役急跑过来,附在他耳上嘀咕几句:“在偏房发现......”目光还瞟了三娘一眼,再道:“他手下有个字,是......”

    衙役头目也向三娘看去,留下一句“谁也不许走出涟漪坊!”便跟随年轻衙役急忙走了。

    三娘已经意识到年轻衙役禀报的事与自己有关,但目前别说出涟漪坊,她连这个房间都出不去,眼下也只能静观其变。

    肖氏想进去看二公子,但房里有其他男人在,她想进又不能进,只能在门外徘徊。

    恰巧这时,她看见公爹正大步流星地从走廊另一头赶来。

    “公爹,夫君他......”

    根本没理恭恭敬敬的儿媳,沈二老爷沈凌炎越过她,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径直进了房间。

    先环视一圈,没看到儿子,最后怀着狐疑的心向床上之人看去,顿时愣在当场,片刻回过神来,训斥道:“你这是什么鬼样子!”

    ......

    看见沈二老爷沈凌炎也进了涟漪坊,云舒扔下花生壳。

    该来的都来了,这下热闹了。

    她拍了拍手上花生壳的残渣,又从荷包里取出银两放在桌上,起身带着子依离开了这间茶楼。

    直至回到了如意阁,子依才问出心中疑虑:“小姐怎知衙役会去?又怎知二老爷会去?”

    子婳手端两碟点心,正巧从外向屋内走了进来,“小姐吩咐我去通知的,是不是很有意思?这回二公子可无法翻身了。”

    云舒在屏风后一边换着衣裙,一边回道:“事情闹大才有意思。”

    沈家男人讲究脸面,我就撕了他们的脸面。

    他最终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子依想起昨夜云舒用刘爷手指写字的事,便又问:“小姐,您在刘爷的手掌下写了什么字?”

    ......

    衙役头目随下属来到了楼下偏房,一眼看去,是三个断气之人。

    下属又引他来看死去的刘爷,当下属移开刘爷的手掌时,他看到了用血写出的一个字:三。

    当即便吩咐身旁衙役道,“把三娘带去衙门!”

    ......

    如意阁,

    一群衙役快步走了小院里,话不多说,直接踹开闺房门,表情严肃,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是沈云舒?”

    云舒本还在整理书籍,看见有人不请自进,便抬头看去。

    原来是衙役,。

    她心下了然,一言不发的又低下了头,继续整理手中书籍,就算听见衙役的问话,她也没有抬头,从容的做着手中事,随意回道:“我是。”

    衙役便立刻下令:“把这个杀人凶手给我抓起来,带回衙门。”

    随后就有两个衙役走上前企图抓住她,被她厉声呵止住,“放肆!”

    那两个衙役顿时惊住,沈云舒毕竟是官家小姐,父亲还是将军,他们衙役官职低微,又见沈云舒一派大家气势,瞬间没了胆量,不敢再上前动手。

    云舒看了眼这波衙役的领头人,与他平视的问道:“我被定罪了吗?”

    领头人表现的极其不屑,“到了官府自然会定你的罪。”

    “既然没定罪,那我就不是罪犯,既不是罪犯,你们又岂能上前拉扯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况且我乃将军之女,容不得你们在此放肆!”云舒的声音慷锵有力。

    领头人欺软怕硬惯了,以为云舒与其他官家小姐一样,恐吓几句就能乖乖就范,哪知却吃了瘪,还被云舒的气势给吓到,一时也无言以对。

    事实上云舒能惊住他靠的是心里素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不知是拥有现代知识的缘故,还是她把自已置身于这个时代之外,没有融入进去,总之她的心里素质蹭蹭的往上涨。

    云舒不再与衙役废话,也未看向他们,直接说道:“我自己会走。”

    随后便在衙役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房门,还命令衙役把门关好。

    不过奇怪的是,衙役不仅没有动怒,反而乖巧地轻轻关上房门,深怕声音太大影响到云舒,之后再站到云舒身后。

    本还满心担忧的子婳见此情景,不免更加担忧起来,衙役不会抢了自己在小姐心中的地位吧?

    但还是忧虑出声,“你们来如意阁做什么?为什么跟着我家小姐?”

    因衙役进门直奔云舒闺房而去,所以子婳与子依并不清楚他们所来何意,只是主观认为衙役出现都是抓人的。

    衙役领头人不再颐指气使,正常语气回道:“大人请六小姐去府衙问话,你一个小丫鬟多什么嘴。”

    “放心,我不会有事,子依,你也去告诉母亲,不用担心我。”

    虽然云舒如此说,但两个丫鬟还是没有放下心来,她们用眼睛盯住衙役,如果眼神能杀人,被她们盯住的衙役估计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交代完这些,云舒走在前面,“带领”着衙役们一起去了官府。

    ......

    泰康院,

    方妈妈一面为沈大夫人轻轻捶背,一面说道:“夫人的计谋好,官府已经派人来把六小姐带走了。”

    沈大夫人闭着眼回道,“跟我斗,她还嫩了点。”

    之后又慢慢睁开眼睛,“看样沈府之前发生的事,都是六丫头所为了。这丫头不仅让沈礼代替自己受辱,还在涟漪坊搞杀人嫁祸的把戏,确实有点头脑,不过我已跟府尹打好了招呼,既然现场有证据表明她是凶手,那这次我就要她有去无回。”

    “还是夫人想的周全,留了后手,今日之后六小姐恐怕要在牢里度过了,剩下一个三夫人,就好对付了。”方妈妈又疑惑道:“但是给那两人的东西会不会有破绽?”

    “都是六丫头的贴身之物,上面也有她的名字,谁家小姐不在这些物件上绣名字?而且她毕竟只是豆蔻年华,脸皮也薄,只要经过官府的严厉审问,她必会思绪混乱,不敢张口应答,到时吓的她惊慌画押,这事就算成了。”

    方妈妈连连点头,可又面露难色起来,“可是二公子恐怕要完了,他的事已经满城皆知,百姓把这事当作了茶余饭后的笑话。那日二老爷带回二公子时,二公子浑身是伤,大夫说他以后不能人事了。万一二老爷知道是您给二公子出的主意,会不会来怪罪您?”

    “自己没用就怪不得别人,我怎知礼儿如此蠢笨,中了六丫头的计还不自知。幸好我留个后手,提前弄来那丫头的贴身之物,否则这次又要让她逃脱。”

    ......

    官府府衙审理大堂,

    “威武......”

    待府衙两侧手持长棍敲地的衙役吆喝完,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的府尹大人,“啪”一敲惊堂木,“沈氏六女,你可认罪?”

    云舒服了服身子,这是见官的基本礼仪,她不会让人在这些事上挑出毛病。

    再挺直腰杆,不卑不亢地反问道:“敢问大人,臣女所犯何罪?”

    “你先是哄骗同族兄长于涟漪坊受辱,再杀害皇城富商刘显明,又杀害涟漪坊两个平民,手段极其残忍,现场留有你的贴身之物,绣帕和肚兜,人证物证惧在,你休要抵赖!”

    看样府尹大人歪打正着,把云舒这个凶手给抓住了,只是令她意外的是,这个贴身之物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