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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惊世六小姐 第一百〇八章 皇子妃回家

    又过了一夜。

    子婳快步走进云舒闺房,紧张的说,“小姐,二皇子妃回来了。”

    “沈府大小姐?”云舒记忆中有这个人。

    “对,就是沈凌怀的大女儿,沈府大小姐沈雅静,自从嫁给二皇子做了正妃,就很少回府,从你病好后,也没回来过,今日破天荒的回来了,丫鬟婆子侍卫,乌泱泱一堆人,随行人中还有好几位太医。二皇子妃进了府,先去了大夫人屋子,又去三公子的灵堂祭拜,她祭拜完,三公子就被抬出府,到城外下葬去了。”

    此时,子依也走进来,听了这话,问道,“二皇子妃这个节骨眼回来,难道大夫人生重病了?”

    子依和子婳并不知道,昨晚云舒给沈大夫人喂毒的事,所以只能猜测。

    云舒说,“有太医,应该是大夫人病了,还病的不轻,神医有没有来?”

    她想起沈大夫人请来过神医,只听过名字,没见到真人。

    子婳见她看着自己,摇了摇头,“只看到太医,没看到传说中的神医。”

    “她在大夫人房里待多久了?”

    子婳想了想,“估摸着一个时辰了,大老爷也在那里陪着。”

    “身份如此贵重,回了府,应该不会闲着,或许......”

    她的话还没说完,院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

    子婳忙来到院门口,取下门闩,打开院门。

    但门刚露出一条缝隙,敲门人就大力推开院门,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沈云舒,出来!”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大喊大叫。

    看来找事的又来了!

    她从凳子上站起身,踱步走到门前,子依慢慢推开房门。

    定睛望去,见一个威武挺立的老妇人,和四个穿着宫廷侍卫服装的人,虎视眈眈的瞪向她。

    那个老妇人一眼就认出云舒,便仰起头,鼻孔朝天,轻蔑的说,“沈云舒好大的架子!二皇子妃回府,你不去接见,还要老奴奉命来请,不知天高地厚!”

    子依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这老奴原是沈府的老奴,后来跟随二皇子妃去了皇子府。”

    果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狗仗人势的东西!

    她也不惯着,于是不卑不亢,颇有气势的高声说,“不讲礼数,不请自来,可有事?”

    “你好大的胆子!”老妇人指着身后的侍卫,“你们,去把这个口出狂言的恶徒抓起来!”

    侍卫们从一手按在腰部剑鞘上,一手握住剑柄,抽出半截剑,慢慢向她走去。

    她端庄的站在房门口,稳稳的立在原地,十分冷静,一派上位者的风范,高声斥责,“大胆!皇城脚下没有王法了吗?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奴,四个企图欺辱将军之女的恶侍卫,以为我会怕了你们不成?百姓都知道,陛下仁政爱民,是位仁德的君主,要是陛下知道你们随意欺压臣子家眷,你们又会该当何罪!”

    这一声声的质问,把侍卫们镇住了,不是他们害怕她,而是担心让陛下知道,虽然他们是遵照二皇子妃命令行事,但若真惹出事,也只能自己受着,二皇子妃不会替他们说话。

    于是他们没有再向前走,只立在原地,不动。

    那个老奴也没料到她会这样胆大,随意提及陛下,不管是臣子还是百姓,都对“陛下”“皇上”二字比较忌讳,深怕一个嘴瓢,说错话,传到陛下耳中,再惹陛下不快,抄家灭门也是有过的。

    “巧舌如簧!陛下岂是你能提及的?”

    一时之间,老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僵持着。

    “你们擅闯我的如意阁,究竟何事?”云舒冷声问,她懒得与这些狗腿纠缠。

    从她出现到现在,一连串的下马威,已经把老奴给惊住了。

    老奴进皇子府多年,常见到皇家人,连陛下也见过,算是下人中见过世面的一类,可是见到云舒气势十足,内心不禁感到莫名的害怕,总觉得云舒的目光能杀人。

    但依旧仗着主子的地位,还是鼻孔朝天,不情不愿的说,“奉二皇子妃命,唤沈云舒去见礼。”

    云舒没理会老奴,径自向院门口走去,经过老奴身侧时,还斜睨一眼,再用眼神和气势,逼退了挡在面前的侍卫,从侍卫中间高傲的越过去。

    侍卫只能心里发毛的目视着她,不敢造次。

    她快到门口时,没有回头的说,“带路,别赖在我这!”

    老奴心中气愤,却又不敢发作,毕竟二皇子妃还等着呢,万一在这闹出事来,恐怕会坏了主子的事,于是只能用眼睛瞪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

    云舒被领到了泰康院正厅,沈府大小姐,也是二皇子妃的沈雅静,端庄的坐在正位上,俨然一副高位者的姿态。

    沈凌怀坐在下首。

    “二皇子妃安好。”

    她一进去,就按规矩服了服身子,行礼。

    可是正位的沈雅静,迟迟不叫她起来,她依旧保持着屈膝行礼的姿势。

    大约过了半柱香,厅里依旧静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的见。

    又过了许久,沈雅静终于动嘴了,然而不是对云舒说,而是对沈凌怀说,“父亲,母亲不舒服,沈家都没规矩了,一个小小的臣子之女,都敢怠慢皇家,这可是重罪,父亲怎么也不管管?”

    沈凌怀顺着她的话,不悦的说,“沈家出了这么个孽子,真是家门不幸,奈何我有心无力啊,不是她生父,哪里管的了。”

    “什么宵小之辈,都敢在皇家头上作威作福了。”沈雅静阴阳怪气的。

    两人又这样诋毁一阵,沈雅静才不屑的轻飘飘说,“起来吧。”

    云舒便站了起来,抬眼平视这位德不配位的二皇子妃沈雅静,她身材圆润,很是丰满,端庄而坐,一看就是学好宫中规矩的,举手投足全是宫中规矩那一套,但言语却小家子气,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的。

    云舒记忆中没有沈雅静的模样,只有这么一个名字,因她缺失十岁前的记忆,所以沈雅静应该是在她十岁前,就嫁给了二皇子,这样算起来,最少也嫁过去四年了,可是至今还没有子嗣。

    而二皇子也没有因此纳妾,据说还是二皇子拒绝纳妾,他不纳妾的举动,被百姓传为佳话呢。

    “这厅里,一位是皇子正妃,一位是朝中重臣,可轮不到一个没身份的人坐着,沈云舒,你就站着回话吧。”

    云舒只是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见她目光冷漠,不仅不反抗,还很规矩,沈雅静完全挑不出错来。

    于是沈雅静又装糊涂的问,“你就是心狠手辣的沈云舒?”

    她回答,“家父是沈鹤,陛下亲封的大将军,沈云舒正是父亲起的名字。”

    母亲曾经说过,云舒二字是父亲看书所起,所以此话并不假。

    “真是牙尖嘴利,能言善辩,本皇子妃好心提醒你,再不控制言行,会招来祸患的。”沈雅静挑衅的言语,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对云舒丝毫没起作用,也觉得泄气,没有意思了,便直接问,“我母亲生病了,你知道吗?”

    “二皇子妃说了,沈云舒才知道。”

    “是谁干的呢?我三弟是谁放火烧伤的?我二伯父一家又是谁害死的呢?沈云舒,你来猜猜。”沈雅静语气很不友善。

    “沈云舒不敢妄加猜测,此事应该交由官府查证,以官府告示为准。”她才不会被沈雅静带偏,落下把柄。

    要是真按沈雅静说的,随便猜测案件,说的谨慎小心,不涉及旁人还好,一个不留神,牵扯进官府或者他人,在这个重口供,轻证据的耀国,她要么被抓走,作为知情人审问,要么被沈雅静以信口胡诌为名,在沈府动以私行。

    好在她有脑子,不会任人摆布,更不会被沈雅静牵着鼻子走。

    “我母亲病了,弟弟死了,若让我逮到那个人,我定把她碎尸万段,她的父亲母亲弟弟,全部连根拔起,我倒是想知道,你要是那个罪人,会不会害怕的寝食难安?”沈雅静咬着后槽牙说。

    “沈云舒才疏学浅,却也记得佛家有云,‘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所以报应来时,躲也躲不掉,怪也怪不着。至于罪人是否寝食难安,沈云舒不知,二皇子妃只有去大牢审问罪人了。”她缓缓道来。

    沈雅静被这句话气到了,因为云舒说这句话时,双眼是盯着她看的,明显是在挑衅,却又挑不出言语漏洞。

    况且什么叫“去大牢审问罪人”?大牢那种死的的地方,是一个皇子妃该去的吗?太可恨了!

    沈雅静大呵一声,“大胆!还想安排本皇子妃做事不成!”

    “二皇子妃言重了!家父一向教导云舒谨言慎行,诋毁皇子妃的事,云舒万万不会做的。”

    “本皇子妃说一句,你就顶一句,这还叫不敢做吗?”

    云舒抬眼看向沈雅静,缓缓说,“二皇子妃问话,云舒岂能不答,要是二皇子妃准许云舒可以不回话,云舒一定不言语。”

    沈雅静愈看她气定神闲的模样,愈气愤,简直气的牙痒痒,自从嫁给二皇子,还没人敢这样气自己,毕竟受过专业规矩培训,隐忍也是培训一环,几个呼吸,就平静下来,“你不用得意,等你父亲母亲弟弟全死了,也就知道什么是报应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堂堂正正,不会有那天。”云舒依旧不卑不亢的说。

    “滚出去!”沈雅静实在不想忍下去了,忽而大声呵斥。

    “沈云舒告辞。”她依照规矩退了出去。

    她出了大厅,快步往如意阁走,通过沈雅静的质问,起码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与沈雅静之间,绝对不会和睦相处。

    这样想着,看到远处有个人在朝她招手,她开始没有理会,可这个人一直在挥手叫她,似乎不把她叫去,决不罢休。

    于是她打算拐过去一探究竟。

    走到那人近前,看到是一个干瘦的小丫鬟。

    一问才知,这个小丫鬟是沈晓小唯一的婢女,说是沈晓小有要事找她,请她前往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