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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惊世六小姐 第一百一十三章 生父是谁

    王烈办事很有效率,不过两日功夫,就查清了沈儒文的身世。

    沈凌怀看着面前受过严刑拷问,半死不活的方妈妈,能到这份上,也算是硬骨头,受尽折磨才肯招供。

    他又瞥一眼胆战心惊的稳婆,稳婆已五十多岁,满脸皱纹,双颊红肿,浑身抖动如筛子,一看就是遭受了巴掌式毒打,衣衫上的几个脚印,表明她经历了原始逼供,还没用到刑具,就全招了。

    相比这下,稳婆聪明多了,反正早晚都要说,何不趁早,还能少受些罪。

    沈凌怀愤怒的一脚踹倒硬骨头方妈妈,“真是不知廉耻!”

    方妈妈哎呦一声,倒在地上,半天才费劲的再次跪坐回去,不断的磕头求饶,还说一切都是沈大夫人安排的,她只是照主子吩咐行事,恳求留一条命。

    见方妈妈哭求,稳婆也顺势扣头恳求。

    他被两人哭的烦躁,怒呵一声,“闭嘴!”

    两人收了哭声,半点声音也不敢再发出来。方妈妈常年在大夫人身边,算了解沈凌怀,只要她敢再出声,他真能立即宰了她。

    终于安静下来,他抬起头问,“全招了?”

    王烈点头,“全招了。”接着把审讯内容全说了。

    他听完,又怒踹一脚方妈妈,拂袖而去。

    他大步来到泰康院,阻止丫鬟的通报,径直进了房间,怒气冲冲的站在床前,指着沈大夫人鼻子质问道:“那野种的生父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沈大夫人没反应过来,有气无力的回愤,“你发什么疯!”

    “当年接生沈儒文的稳婆,正在沈府里,你那奶娘方妈妈,把你不要脸的事全招了。”

    他越说越气,手指点的频率也加快了,“我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把那野种当亲儿子教养,还为他升官尽心奔走,结果呢,你不准妾室生子,强行喂她们喝下避子汤,以为我全然不知吗?要不是看在你给我生养了儿女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这个妒妇给休了,可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儿子竟然不是我的,沈希文也是野种吧?还好他死的早,否则我也要亲手弄死他。”

    “希文是你的亲骨肉!”沈大夫人扯着嗓门喊,因为用力过大,喊完还气喘吁吁的。

    他气的手发抖,连胡子也配合他的愤怒,一翘一翘的,“你还有脸说沈希文是我儿子?你当初还说沈儒文是我儿子呢,让我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我对你百依百顺,整个沈府都放手让你打理,你还偷男人!”

    对他来说,戴绿帽就是耻辱,恨不得立马杀了这对狗男女,和他们的野种。可是他毕竟做官多年,不会过于冲动,何况杀人也未必要亲自动手,连奸夫还没问出来呢。

    沈大夫人用手支撑着,艰难的坐起来,“对我百依百顺?你真说的出口!我嫁进来时,沈府只有几间破店铺,还连年亏损,自从到了我手里,已挣出三十间铺子,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辛苦挣来的。

    你摸着良心说,要不是看在我师兄是神医的份上,你会娶我吗?娶了我就把我晾在一边,我前脚刚嫁进你家门,你后脚就抬进几个妾室,让我日日独守空房!这是对我百依百顺?

    你让我做了多少肮脏的事!你看不顺眼的人,就让我找人做掉,你想谋得沈鹤的支持,让我去杀他妻女,需要笼络官员时,又让我找神医来为他家眷治病,你获得了好名声,却让我做恶人!”

    既然已经揭穿,她也随心所欲,愈发激动了,不过脑的狠话也随口就说,“我就让你戴绿帽子了,你能拿我如何?敢动我一根指头,儒文不会放过你,他亲生父亲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绝后了!你沈凌怀无子送终了!”

    “别忘了,你还有沈雅静和沈月婵两个女儿呢,信不信我把她们都废了,我说到就能做到!”沈凌怀也放出狠话。

    她狰狞的大笑两声,“雅静是二皇子妃,你还要依仗她呢,舍得杀吗?月婵有长主护着,你想杀她?简直痴心妄想!有长公主做主,她的婚事也轮不到你放肆!”

    沈凌怀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实在找不到可以报复她的事情了,便眯起眼睛,起了杀心,“你给我等着!”说完拂袖而去。

    他回到书房,立刻唤来王烈,“把夫人院子所有的下人都打杀了,一个也不能放过。”

    既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戴绿帽子毕竟不光彩,要是让外人知道,他的面子往哪放!祖宗脸面都是丢尽了。

    王烈应下,又问,“方妈妈和那稳婆怎么处理?”

    “一并杀了,扔去乱葬岗,我要让她们死无全尸!”

    “是!”

    待子婳给云舒汇报时,已经是傍晚。

    “大夫人院里一个人也没有,下人全不知所踪,连方妈妈也不见了。听值房人说,下午有几辆马车匆忙出了府。”

    “灭口了。”云舒这样猜测也并非毫无依据,整个泰康院有二十多个下人,大白天的忽然一起失踪,只有沈凌怀能办到,况且还在她告知了沈儒文并非亲生一事之后,所以灭口应该也与此事有关。

    “小姐,大夫人害过你和夫人,要不要我趁机去杀了她?”子婳跃跃欲试的说。

    “何必脏了我们的手,她活不成!”她认为沈凌怀戴了二十多年绿帽,一定不会放过沈大夫人,再说,大夫人中毒已深,又没丫鬟照顾,如何吃饭?如何喝水?她必死无疑,自己动手又何必多此一举。

    “好吧。”子婳有些失望,还以为能替小姐报仇去呢。

    “你躲在暗处,仔细留意,都有谁去了大夫人院子。”

    子婳又来了精神,忙高兴的说,“我这就去。”然后就跑开了。

    沈大夫人的院子倒也热闹,先去的是沈凌怀。

    他再次过来,不是置气,而是不死心,就想弄清楚,在眼皮底下,让他戴绿帽的人,究竟是谁。

    “奸夫是谁?”

    “你就死了这条心!”沈大夫人拿出她所有的勇气,她与他夫妻二十多年,很了解他,只要说了就真的活不成了,僵持到儿子回来,她就安全了。

    “你不说我就杀了那野种!”他看出她的依仗是沈儒文,便威胁道。

    “你大可试试,看他生父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沈凌怀快气炸了,两眼喷火,压低声音怒斥,“那你就烂死在这,我再杀了你的野种陪你作伴!”

    “我儿子可不是好欺负的!”

    沈大夫人又狰狞的大笑起来,已经到了这副田地,还有什么可掩饰的。

    未嫁给沈凌怀前,她也是天真的小女孩,受师傅和师兄的百般照顾,以为可以与他们待在深山里,一辈子与世隔绝。

    哪成想十多岁时,一次偶然,在山里救了仪表堂堂的沈凌怀,除师傅和师兄,这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外人,他斯文且文采一流,起码当时她是这样认为的。

    接着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不顾师傅和师兄的反对,她毅然的嫁给了还在考取功名的他,本以为会过上幸福的日子,不成想成亲后,他这个虚伪的负心汉,就没了曾经的温柔,只剩下相敬如宾。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没有文采,配不上他,便也学着读书做诗,可他的态度还是没变。

    他说他没钱打通官路,她又以为是自己不会挣钱,便没日没夜的学习打理生意,受过白眼,吃过委屈,还差点丢了性命,终于把赔钱的铺子,扭亏为盈,还后买了很多店铺,忙于生意,连师傅去世前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可他的态度还是没变,仍旧整日夜宿妾室房间。

    后来才得知那日他出现在深山,是为了认识她师兄,那时她师兄已经成了神医,娶她也是为了得到神医的照拂。

    那时她已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女孩,不知不觉变成了同他一样的伪善人。

    是她瞎了眼,她恨沈凌怀,要不是他,她岂能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女孩,变成同他一样的伪善人,双手沾满鲜血,要不是为了沈儒文的前程,她早就离开这个伤心的家,回到深山里,与师傅的灵柩一同生活。

    “你好好想想,想通了你就能吃饭,否则在那野种回来前,你会先饿死!”

    沈凌怀无功而返,撂下威胁的话,便回到书房,又生了一阵闷气。

    ......

    云舒待在沈府里,没有出门,一来她想等子婳带来的消息,二来也可以去看看森柔。

    森柔见到女儿来了,很是高兴。

    云舒把沈儒文不是沈凌怀亲生儿子的事,告诉了森柔,还说,“沈凌怀和沈儒文都会对付我,以后母亲要小心些,不能收外人的东西,也不能再热心肠的买下人回来。”

    森柔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比母亲还像母亲,小小年纪竟就这么唠叨。不用担心我,你才要当心些,他们不好对付。”

    “只要母亲安全,我就没事。”

    森柔捋着她的秀发,有感而发,“好孩子,你多些本领,以后没有我,你也能过活的很好。”

    她抬起头不解的问,“怎么会没有母亲?”

    森柔意识到说错了话,忙搪塞过去,“你总要嫁人的,母亲也不能陪一辈子。”

    不想让她再问,又说了别的,“你病好一年多了,还没见到十安,过几日他会从书院回来,你替母亲把他接回来吧。”

    “母亲怕他不认识回家的路吗?”

    “我是让你去熟悉路,十安是男子汉,要保护姐姐的。”森柔忽而又问,“大夫人真活不成了?”

    她点点头,握着森柔的手,“我不救的话,必死无疑,就算母亲让我救她,我也不会救,她差点害死你,又差点害死沐青一家,我绝不会救她。”

    “我哪是拎不清的人,只是她死了,沈儒文会怪在你头上。”

    “我不会动手,沈凌怀会杀了他。”

    森柔拍了拍她的手,“你心里有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