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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惊世六小姐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另类营救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另一队送葬的队伍,约莫十多人。

    他们正好从南城门路过,与侯爷的出殡队伍狭路相逢。

    他们即使远远看见这样浩大的一群人,也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向这边走来。

    云舒刚向侯爷棺材靠近时,他们也亦步亦趋的临近了,就站在云舒身后,不足十米的距离。

    “我们家老爷今日安葬,前面的人都让让!”他们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趾高气昂的走上前,大声喊道。

    先前威胁云舒的中年男人,这会儿更加愤怒,双眼瞪着立在原地的云舒,“沈云舒,我本以为你只是来捣乱,没想到你还带来这些人一块闹事,实在是心狠手辣!你毒害了王爷,夫人能隐忍你,可是我身为侯爷曾经的亲兵,陪伴侯爷二十多年,你又送上门来,我定要手刃你,替侯爷报仇。就算夫人要执行家法,我也会先要了你的命。”

    云舒向身后瞥了一眼,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些人来的太过巧合了。

    候夫人也发话了,但言语上带着忍耐的怒气,“沈小姐,赶紧让开,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我们侯府的家丁可不是吃素的。”

    见云舒还没有离开的意图,又喊道::“赵越!”

    “夫人放心,属下明白。”主人有了命令,那位虎视眈眈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又厉声大呵,“保护夫人和世子爷,其他人跟我上,把暗害侯爷的凶手拿下,生死不论!”

    “是!为侯爷报仇!”

    家丁们浑厚的声音应道,霎时训练有素的同时行动,放下桅杆,整齐划一。

    并且还拔出腰间磨的锃亮的佩刀,随着赵越一起,摩拳擦掌的向云舒慢慢靠近。

    云舒知道此刻解释也无用,不会有人相信,也没打算反驳,甚至没有理会亮刀移过来的家丁,只是回过身来,对着那十多个人的小型送葬队伍说,“不许再靠近,一条马路我们只占用了一半,你们可以走另一半,互不干涉。”

    五大三粗的汉子却不领情,依旧大喊道:“我们要走整条马路,你们退回城里,我们过了,你们再出来。”

    “一丘之貉!休想演戏骗我们。”如她所想,赵越的确不信与她无关,候夫人亦如此。

    她又对着面前人,眼神犀利,冷声说,“走另一面!”

    “滚开,别耽误我家老爷安葬,否则我连小姑娘也揍。”五大三粗的汉子也硬钢上了。

    她一步步的慢慢向前靠近,那十多个人也向她迎面走来。

    他们同时抽出腰间佩剑,一点也不惧怕她,和她身后的百名家丁。

    她先发制人,手中多了一柄短刀,动用镯息之力,飞快闪到大汉面前,大汉高她两个头,她顺势举刀威胁在大汉喉咙上,“不许动!我再说一遍,走另一面,互不干涉。”

    这种两家出殡队伍狭路相逢的情况,属实不多见,就算偶尔遇到,也都会相互错路通过,很少有硬刚到底的,毕竟死者为大,安葬也是有吉时的,哪家也不想错过。

    可这个小型送葬队伍有意思,从开始就表现的比较强硬,正常人面前上百的一群人,都会识时务的避开,生怕被欺负,尽量避免牵扯纠纷,但他们却不走寻常路。

    从第一眼看到这百来号人,他们就没退缩过,一点惧怕之意也没有,也拒绝和平,甚至一味拱火,故意找茬的痕迹有些明显。

    大汉听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不屑于被威胁,低头轻蔑地瞧着云舒,忽而大声说,“兄弟们,我们不是好欺负的,有人胆敢耽误我们家老爷安葬,都给我让!”

    “咚!”随着大汉一声吩咐,抬着棺材的四个壮汉,瞬间扔下棺材,全然不关关里面的人怎样,只把云舒和大汉团团围住,却只是亮了家伙,对着空气比划几下,没人敢上前。

    云舒看向侯夫人,也大声说,“候夫人,这些人是铁了心要难为侯府了,赵越可会退缩?”

    “赵越!处理了,吉时不能变,我们要尽快过去。”侯夫人又发话了。

    “是,夫人!”赵越便领着一伙人冲过去。

    云舒仰头看着大汉,“谁让你们来的?”

    大汉不以为然,根本不相信这个大眼睛的小姑娘敢杀人,看都没看她就说,“瞎吗?我们来送葬!”

    “那便不用说了。”

    她的短刀一抹,那大汉的脖子瞬时出现一条红线,不一会就鲜血只涌,他下意识伸手捂上脖子,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倒地。

    直到死了,他才相信,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真的敢杀人,还能一刀致命,方才只顾着自大,完全忽略掉她一阵风般的飘来,如今想起来,确实有能力且有胆量杀了自己,可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吃。

    云舒杀完人,环顾一圈围住她的十多个人。

    这些人见带头的死了,面面相觑,更不敢上前,几乎同时掉头,拔腿就跑,哪里还管棺材。

    而赵越领着人狂追,似乎一个也不想放过,看样真把他给惹急了。

    她却回过身来,又向侯爷的棺材走去。

    此时棺材四周,围满了家丁打扮的退役兵士。

    她略作思考,作出一个决定,便动用镯息,以最快的速度一跃而起,风一般翻越人群,站在了棺材上。

    “钰儿,快拦住她!”候夫人见她企图伤害侯爷,大惊失色,又瞬间镇定下来,对着下人和独孤钰喊道。

    此时的独孤钰一动不动,就像用强力胶粘在地上一样,连表情都傻傻的,眼神涣散,没有目的地向前看。

    候夫人眼下只顾着棺材,又喊道:“不许伤害侯爷,我可以保证你安全离开。”

    云舒顾不得那么多,时间有限,先解决要紧事,便一掌拍开侯爷的棺材,棺材盖板飞起的时候,她腾空,再落在马车板上,急快的用戴有太乙镯的左手,握住侯爷的手腕。

    眼看兵士举刀砍来,她只得用下策,另一只手的短刀抵在侯爷脖颈,威胁道:“退后!再敢上前,别怪我不客气。”

    “住手!”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李珍火急火燎的跑来,“候夫人,李珍想与她说几句。”

    “有话快说,安葬吉时将到,不得耽误,否则,连你我也不会放过。”候夫人一脸严肃,可她内心十分担心侯爷遗体的完整。

    “是你的药害死了侯爷,如今你又要对侯爷做什么?”李珍脾气又来了,板着脸说。

    云舒一面用镯息探查侯爷体内情况,一面对他说,“我能救活侯爷。”

    这一句话如惊天霹雳,候夫人虽然不相信人能死而复活,可还是因这句话惊讶起来,半天才疑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是。”云舒给了肯定的回答。

    李珍也没料到,她竟然要救活王爷,不信的说道:“口气挺大,我还从未听说有人能起死回生。”

    她探查完侯爷情况,站直了身体,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只是望着候夫人,等待她的回复。

    毕竟她用太乙镯为人治病,需要安静的环境,甚至为了自己和病人两方的安全,她还会找信任的人,守在她身边,对她与病人实施保护,现在也不例外。

    “侯爷还能复活?”候夫人屏住呼吸,问出这句话,她心里如惊涛骇浪,面上也不像以往那样遇事冷静,而是有了一丝紧张。

    “我能让他活。”

    其实侯爷的心脏有微弱的跳动,所以在炎炎夏日死去了多日,身体依旧完好,没有硬化,也没有变质,其实他还有救,也只有她才能做到。

    “我不信!我父亲生前是太医院院使,是耀国最厉害的大夫,可他用毕生所学,又钻研医术十多年,也未能把侯爷的病治好,父亲死后,我继承了父亲衣钵和遗愿,为侯爷治病,但我也未能治好侯爷,而你只是一个未及第的小姑娘,如何能有超越我父亲的医术?我看你祸害独孤钰不成,又要在这里行骗!”李珍说。

    云舒连个眼角余光也没给他,对于不信任她的人,也懒得理会,更不屑于争辩,只对候夫人说,“我需要安静的环境,给我一个时辰,我保证侯爷醒来。”

    这下子候夫人更加相信了,激动的说,“沈小姐,只要你能救活我家侯爷,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什么都行?我要整个侯府呢?”她谈谈的说。

    候夫人连想都没想,立马答应下来,“哪怕用整个侯府做赌注,我也在所不惜。”

    “我先救回侯爷,其他事,以后再说。”她说。

    “慢着!”李珍又制止了。

    候夫人急了,“李珍,沈小姐说能治好侯爷,我就信,不过一个时辰而已,我愿意一试,你不要再阻拦,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夫人差已,我要与沈云舒打赌,她若一个时辰救不回侯爷,便要以死谢罪!沈云舒,你可敢堵?”

    云舒本不想理会他,在她工作或者忙碌时,很不喜欢有人从旁阻拦和质疑,或者是拖后腿,而李珍此时就是这样惹人讨厌的人,却也想给他个教训,便冷声说,“我若救回侯爷,你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