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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惊世六小姐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股紧迫感

    “不知。”

    南宁知见她十分淡定,便挑一挑眉毛,拿文牒在她面前晃了晃,换了个问题问她:

    “你想要把生意扩大到整个耀国?”

    “我嫌钱多。”云舒说。

    南宁知又说:“能轻易开出通关文牒,一般官员做不了,而这位文逸姓韩。”

    “韩文逸?是哪位皇子?”她早已猜测到,这个与学长同一长相的人,是位皇子,但不知是哪个,若是二皇子,还要加倍提防着。

    毕竟她的大姐姐,沈凌怀的大女儿沈雅静,是二皇子的正妃,如今沈凌怀已死,沈雅静被囚禁在庵堂,难保二皇子不会为了妻子,来找她麻烦。

    “天不怕地不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云舒,竟然不知韩文逸是谁,真是白白在皇城活了十四年啊!”

    “我的确白活。”她点头赞同道,并且不由抚摸着荷包状玉佩,爱不释手。

    南宁知揭晓谜题,“他是太子。”

    ......

    瑾王府书房。

    沐斯年坐在王爷对面,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你刚才又看了沈小姐的画作,不如去看看她吧,当面探讨一下画技。”

    王爷面无表情,收起画卷,换出兵书,作势瞧着,“不必,急不得。”

    沐斯年笑的更灿烂,说道:

    “你并不是慢性子,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可为何对待沈小姐,却总是慢吞吞的?难道你要守株待兔,静等她主动送上门来?她可是吃人的兔子。如果你真有这心思,听我一句劝,趁早放弃,不然就算等到天地合了,也是等不来她的。”

    “细水长流适合她。”王爷说。

    “待有一日,吃人的小白兔被深情的大灰狼拐走,你就要哭鼻子喽。”沐斯年忽而转头说:“对吧,冷炎。”

    冷炎只是冷声回了一句:“王爷自有打算。”

    他挺立在一旁,赞同沐斯年的话,却又不能作答,他可是王爷的侍卫,无论何时,都要与王爷保持统一战线,不问对错。

    其实他早已看出王爷对沈小姐的不同,每次见到沈小姐,王爷准会嘴角噙笑,哪怕笑容极微,跟随多年的他,还是能一眼看出来,尤其是王爷见过她之后,对待府中人的态度,不再冷冰冰的。

    他心疼王爷,希望王爷能恢复曾经的笑容。

    王爷早年丧父丧母,孤苦无依,朝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想方设法吃掉王爷,进而抢走王府。

    为了避免把老王爷的基业毁在手里,王爷必须有军功傍身,牢牢掌握军队,才能守护这诺大的王府。

    为此,在一个屡战屡败,近乎失去大半个耀国城池的一年,朝廷无人可用,军中士气低落,王爷小小年纪主动请缨,带兵奔赴战场。

    还立下军令状,不胜绝不回朝。

    王爷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的了军中艰苦环境,吃了不少苦,遭受不少罪,才在军中立下威望。

    凭着一腔热血,用以少胜多的优绩,驱赶外敌,收复城池。

    敌国军力强过耀国,对耀国土地一直虎视眈眈,但惧怕王爷的骁勇,十年来只蠢蠢欲动,却不敢来犯,保住了那一方边关的安宁。

    这十多年来,王爷用心守护王府,以雷利手段对付政敌,没有丝毫懈怠,始终处于高度警觉中。

    使得王爷只有使命,不见快乐。

    所以他希望王爷能发自内心的开心。

    而能让王爷高兴的人,目前为止,他只知道一个沈小姐。

    沐斯年看了看冷脸的王爷,又看了看严肃的冷炎,笑道: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谁要说你们不是主仆,那定是瞎了眼,这特征多显着......”

    他的言语被敲门声打断。

    “进!”

    随着王爷的声音传出,冷誉推门进来,得意洋洋的瞥一眼冷炎。

    马上回禀跟踪的成果。

    把云舒昨夜救下太子,以及今日再见太子,还互换礼物一事,事无巨细的,全部讲给王爷听。

    以为得到个大消息,可以证明云舒有独孤世子还不满足,竟然暗结太子,绝非良人,王爷一定会对她死心。

    本抱着得王爷肯定的心态,立在那里,还向冷炎炫耀一阵。

    不料王爷的目光原本盯着兵书,听完冷誉的汇报,就没了看书的心思,只是冷着一张脸,摩挲手指上的扳指。

    一见王爷摸扳指,冷誉心里一惊,不由打个寒颤。

    但冷誉知道,这个动作表示王爷动怒了。

    在他印象中,王爷极少摸扳指,还都是从王爷改变性格开始的。

    王爷重伤醒来,性格大变,首次摩挲扳指,便把一直跟随左右的近身侍卫杀了,说他们叛主,这才轮到他和冷炎近身跟随。

    接着,王爷得知沈府三小姐,也就是沈云舒的三姐姐,沈月婵有危险,也摸了扳指,把惊吓到沈月婵的人全杀了。

    如今听到沈云舒和太子有交集,竟然也摸扳指。

    这让他有些奇怪,却也知道,又要有人遭殃了。

    只是不知遭殃的是沈云舒身边的人,还是太子的人。

    “我要云舒的方位!”王爷冷声说,让人听不出喜怒。

    冷誉接令就办事去了。

    沐斯年故意提醒道:“瑾,不必着急,细水长流适合她。”

    听了这话,王爷停下摩挲扳指的动作,抬头看向沐斯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瑾也会开玩笑了?难得难得,还别说,沈小姐冷漠的模样,跟你很像,突然蹦出一句笑话的样子,更像。”沐斯年说。

    王爷忽然转头看向冷炎,“带斯年去享乐!”

    冷炎面色不变的应下,想上手请沐斯年,担心他逃跑。

    听到王爷的话,沐斯年的脸色马变了,摆手拒绝说:

    “不必麻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再来看你。”

    说话的同时,赶忙往外逃,好像逃的慢了,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冷炎紧跟出去。

    接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两人对打,拳拳到肉的声音。

    还有沐斯年断断续续的话语:

    “别跟你主子学坏了,冷炎,你住手......别挠我......痒......哈哈,住手,痒......”

    原来沐斯年怕痒,痒痒肉太多。

    王爷所说的享乐,就是让冷炎挠他痒痒。

    确实够乐,至于是不是享受,就见仁见智了。

    王爷一个人坐在书房,两耳不闻门外音,摩挲扳指的动作又继续了,脑中想起与云舒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初次相见的互不友好,到后来的和平共处。

    他能感受到云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排斥,但全没有理会,他深信随着时间推移,云舒定能感觉到自己,可是太子竟然出现了。

    这让他有股紧迫感。

    战场上面对成千上万的敌军,不曾有这种感觉。

    跟政敌在朝堂上舌战,也不曾有。

    与太子暗潮汹涌,更不曾有。

    可是,现在,他有了紧迫感。

    脑中不禁描绘出一个悠闲情景:云舒挽着太子手臂散步,两人有说有笑。

    他终于坐不住了。

    安奈不住内心的躁动,他站起身,大步朝书房外走去。

    对沐斯年的呼喊充耳不闻,径直出了王府,他已经等不急冷誉的回禀了。

    只要想到冷誉提及的那只荷包状玉佩,就不由摸上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