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锦玄 第237章 旧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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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带着女眷，路上走走停停，从青州到益州的路上多走了两日。
等一行人进了益州城门，已是这日的傍晚。长乐早一天赶回益州，将小院收拾了出来，等梅见她们到时，小院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小院沿着东北处的围墙建造了一排厢房，中间的两间大房留给了梅见和王晚。
隔着一座小木桥，西南侧有一间不小的厢房，锦言和言云一眼相中了这处相对安静的房间。
葛妈妈带着几个丫鬟住在东边两间小偏房内，一时间小院被塞得满满当当，好不热闹。
隔着以一条小巷，前面就是益州官府的驿馆，因景玄提前打过招呼，驿馆将二楼后排的三个房间全部给了景玄，他们安置在这里也相对安静。
承宽的房间，朝北的窗户打开就能看见小院。他站在窗前看着小院的大门，正发着呆，景玄走了进来。
“承宽。”景玄朝承宽招招手，“你来，我和你讲讲益州的情况。”
两人在小桌旁坐下，长乐端着茶盘走进房中，为俩人斟了茶后，退到门口处候着。
景玄喝了茶，润润嗓子“益州知府周林风，他是青州人，曾是程国公的门生，后面调任到姑苏，在姑苏短短几年又调任到江陵城升任江宁知州。
在江南富庶之地，这么快的晋升，这仕途可以说一帆风顺。
但不知为何，他竟然被调任到益州出任知府。我此次前来益州建造县学，与他有过几次交道。”
“周林风？我好像有些印象，那年余杭太平镇上发生时疫，当时老侯爷不放心远在余杭的梅姨一家，于是我和外祖去了趟余杭。
当初我们还在梅州时，曾遇过一次时疫，当时月石山人研究了对抗时疫的药方。余杭的时疫与梅州时疫有类似之处。
当时我与外祖曾在余杭官府的医馆救治病患，在那里，我们与这位周大人有过来往。他当时想挽留外祖留在他身旁，被外祖婉拒了。”
景玄帮承宽的茶盏中又添了茶水，继续道，
“我来益州前，祖父曾与我说过周林风。自陛下即位后，顾家一直把持着两浙路的盐道，祖父觉得周林风自到姑苏开始，大概率是投入了顾仲书顾大人麾下，江南的官盐私贩他肯定也参与其中，否则他的仕途不可能如此一帆风顺。
但前年，他出乎意料地被调任到益州当了知府，祖父觉得有两种可能。
其一可能是他得罪了顾大人，顾大人丢弃了这枚棋子；还有一种可能是，顾大人也隐约知道益州这里藏着的秘密，所以派了心腹之人过来。”
承宽扯了扯嘴角“景玄，如果我父亲真的与顾太后有什么渊源，那当今陛下算什么？顾仲书顾大人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一辈子，若他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岂不要疯狂？”
景玄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茶盏中的茶汤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来。“承宽，还有一种可能。如果顾大人一直知道内情，只是有些小细节上他失了把控？”
承宽的眉头拧紧道“你的意思是，太后是被蒙在鼓里？而这一切是顾家所为？”
景玄放下茶盏，正式道“在谜底没有揭开之前，一切都是猜测一切都有可能，所以，承宽，接下来我们要尽快找到真相。
现在，我觉得最关键的不是顾家而是周大人。上次，我要益州户籍册，周大人很爽快地给了我，当时我就有些疑虑。周大人只说我祖父对他有恩，但我却不这么认为。
我担心我们重回益州，他会盯着我们。所以，后面我们要留意，尤其是去云台山时。”
承宽听了景玄的话，赞同地点点头。
长乐突然清了清嗓子，景玄抬眼从长乐身后的门缝中望去，连着驿馆前楼的走廊上走来一人，那人正是益州知府周林风。
景玄迎上前去，对着周林风深深躬身作揖道“不知周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景玄才将将安置妥当。要不，周大人请到屋内喝杯热茶。”
周林风扶住景玄的双臂，“沈大人切莫如此这般疏离，周某可是得过老侯爷照顾的，在益州，必要将沈大人照顾好。听说原本给你的那处小院，你让给了家眷住，这驿馆可还住得习惯？”
说着周林风探头望向承宽的房内。
景玄倒是大方地侧开身子，向内招呼道“承宽，来，这位就是益州知府周大人。”
承宽从房间的暗处走出来，周林风看着承宽总觉得特别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周大人，在下贾承宽，几年前曾同外祖一起去过余杭，当时余杭太平镇上发了时疫。在余杭府衙的医馆，曾与大人有几面之缘。”承宽见着周林风，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说
周林风听后，恍然大悟。抬手一敲自己的额角，感叹道“难怪，我就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我记得的，那时，在余杭医馆你虽是个小孩模样，但对病人却行医老道沉稳，当时我就想这小孩了不得。没曾想几年不见你竟长得如此高大，你外祖身体可好？”
“外祖身体无恙很好，多谢大人挂念。”承宽微微一笑，
在周林风眼中，虽暮色渐暗，但少年的脸上闪动着的光却更加明显了。
“你外祖可有同你一起来益州？若是来了，我必要见见老郎中，当年余杭这么棘手的时疫多亏了有他。”周林风的声音里有些兴奋。
“没有，外祖年岁已高，不再外出奔波。”承宽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周林风看出承宽兴致缺缺，也不再勉强，转身问景玄“沈大人，住在小院内的家眷可否有什么需要？我可以送几个婆子过来伺候着。”
“周大人思虑得真周到，不过她们都带着自己的婆子和丫鬟，人手够用的，就不劳烦大人了。”景玄躬身谢过。
周林风也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便笑着说“好，那沈大人也不要同我见外，若是有了什么需要，及时与我说。”
等一行人进了益州城门，已是这日的傍晚。长乐早一天赶回益州，将小院收拾了出来，等梅见她们到时，小院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小院沿着东北处的围墙建造了一排厢房，中间的两间大房留给了梅见和王晚。
隔着一座小木桥，西南侧有一间不小的厢房，锦言和言云一眼相中了这处相对安静的房间。
葛妈妈带着几个丫鬟住在东边两间小偏房内，一时间小院被塞得满满当当，好不热闹。
隔着以一条小巷，前面就是益州官府的驿馆，因景玄提前打过招呼，驿馆将二楼后排的三个房间全部给了景玄，他们安置在这里也相对安静。
承宽的房间，朝北的窗户打开就能看见小院。他站在窗前看着小院的大门，正发着呆，景玄走了进来。
“承宽。”景玄朝承宽招招手，“你来，我和你讲讲益州的情况。”
两人在小桌旁坐下，长乐端着茶盘走进房中，为俩人斟了茶后，退到门口处候着。
景玄喝了茶，润润嗓子“益州知府周林风，他是青州人，曾是程国公的门生，后面调任到姑苏，在姑苏短短几年又调任到江陵城升任江宁知州。
在江南富庶之地，这么快的晋升，这仕途可以说一帆风顺。
但不知为何，他竟然被调任到益州出任知府。我此次前来益州建造县学，与他有过几次交道。”
“周林风？我好像有些印象，那年余杭太平镇上发生时疫，当时老侯爷不放心远在余杭的梅姨一家，于是我和外祖去了趟余杭。
当初我们还在梅州时，曾遇过一次时疫，当时月石山人研究了对抗时疫的药方。余杭的时疫与梅州时疫有类似之处。
当时我与外祖曾在余杭官府的医馆救治病患，在那里，我们与这位周大人有过来往。他当时想挽留外祖留在他身旁，被外祖婉拒了。”
景玄帮承宽的茶盏中又添了茶水，继续道，
“我来益州前，祖父曾与我说过周林风。自陛下即位后，顾家一直把持着两浙路的盐道，祖父觉得周林风自到姑苏开始，大概率是投入了顾仲书顾大人麾下，江南的官盐私贩他肯定也参与其中，否则他的仕途不可能如此一帆风顺。
但前年，他出乎意料地被调任到益州当了知府，祖父觉得有两种可能。
其一可能是他得罪了顾大人，顾大人丢弃了这枚棋子；还有一种可能是，顾大人也隐约知道益州这里藏着的秘密，所以派了心腹之人过来。”
承宽扯了扯嘴角“景玄，如果我父亲真的与顾太后有什么渊源，那当今陛下算什么？顾仲书顾大人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一辈子，若他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岂不要疯狂？”
景玄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茶盏中的茶汤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来。“承宽，还有一种可能。如果顾大人一直知道内情，只是有些小细节上他失了把控？”
承宽的眉头拧紧道“你的意思是，太后是被蒙在鼓里？而这一切是顾家所为？”
景玄放下茶盏，正式道“在谜底没有揭开之前，一切都是猜测一切都有可能，所以，承宽，接下来我们要尽快找到真相。
现在，我觉得最关键的不是顾家而是周大人。上次，我要益州户籍册，周大人很爽快地给了我，当时我就有些疑虑。周大人只说我祖父对他有恩，但我却不这么认为。
我担心我们重回益州，他会盯着我们。所以，后面我们要留意，尤其是去云台山时。”
承宽听了景玄的话，赞同地点点头。
长乐突然清了清嗓子，景玄抬眼从长乐身后的门缝中望去，连着驿馆前楼的走廊上走来一人，那人正是益州知府周林风。
景玄迎上前去，对着周林风深深躬身作揖道“不知周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景玄才将将安置妥当。要不，周大人请到屋内喝杯热茶。”
周林风扶住景玄的双臂，“沈大人切莫如此这般疏离，周某可是得过老侯爷照顾的，在益州，必要将沈大人照顾好。听说原本给你的那处小院，你让给了家眷住，这驿馆可还住得习惯？”
说着周林风探头望向承宽的房内。
景玄倒是大方地侧开身子，向内招呼道“承宽，来，这位就是益州知府周大人。”
承宽从房间的暗处走出来，周林风看着承宽总觉得特别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周大人，在下贾承宽，几年前曾同外祖一起去过余杭，当时余杭太平镇上发了时疫。在余杭府衙的医馆，曾与大人有几面之缘。”承宽见着周林风，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说
周林风听后，恍然大悟。抬手一敲自己的额角，感叹道“难怪，我就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我记得的，那时，在余杭医馆你虽是个小孩模样，但对病人却行医老道沉稳，当时我就想这小孩了不得。没曾想几年不见你竟长得如此高大，你外祖身体可好？”
“外祖身体无恙很好，多谢大人挂念。”承宽微微一笑，
在周林风眼中，虽暮色渐暗，但少年的脸上闪动着的光却更加明显了。
“你外祖可有同你一起来益州？若是来了，我必要见见老郎中，当年余杭这么棘手的时疫多亏了有他。”周林风的声音里有些兴奋。
“没有，外祖年岁已高，不再外出奔波。”承宽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周林风看出承宽兴致缺缺，也不再勉强，转身问景玄“沈大人，住在小院内的家眷可否有什么需要？我可以送几个婆子过来伺候着。”
“周大人思虑得真周到，不过她们都带着自己的婆子和丫鬟，人手够用的，就不劳烦大人了。”景玄躬身谢过。
周林风也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便笑着说“好，那沈大人也不要同我见外，若是有了什么需要，及时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