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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版史记记 第168章 哎,李斯啊李斯

    李斯那小子,老家楚国的上蔡地界儿的。年轻那会儿,给郡里当小跑腿儿的,有天瞅见官衙茅坑里那老鼠,吃的脏兮兮,还老让狗啊人啥的吓得一激灵。再瞅瞅粮仓里的老鼠,吃的是精粮,住的是大屋底下,悠哉游哉,不怕人也不怕狗。李斯当时就感慨上了:“哎呀妈呀,这人呐,能耐大小,跟那老鼠似的,全看自个儿怎么混!”

    打那以后,李斯就跟着荀子老师学起了帝王那套学问。学成了,一合计,楚王那边儿没戏,六国也都跟病猫似的,没啥大出息。干脆,往西边儿窜,奔秦国去!跟荀子告别的时候,他还挺有词儿:“老师啊,我听说机会来了就得抓,现在正是大国争锋的时候,有能耐的都想往上窜。秦王那小子,野心大着呢,想一统天下当皇帝。咱这平头百姓,正是展露头角,耍耍嘴皮子的时候。要是一辈子窝囊着,那不就是野兽瞅着肉吃不到,顶着张人脸白瞎了吗?所以啊,我可不能这么憋屈着,我得去秦国忽悠忽悠秦王去!”

    到了秦国,赶上庄襄王驾崩,李斯眼疾手快,就去求见丞相文信侯吕不韦,想在他手底下混个差事。吕不韦一看这小子行,就让他当了郎官。这下,李斯算是有了接近秦王的机会,他就开始给秦王画大饼:“大王啊,您得知道,干大事儿得瞅准时机,趁人有破绽就下狠手。您瞅瞅秦穆公那会儿,多牛啊,为啥没一统六国?还不是因为诸侯多,周天子还有点儿威望。可打秦孝公起,周室就完蛋了,诸侯们互掐,咱们秦国那是六代连胜啊!现在这些诸侯,跟咱秦国比,那就是小县城级别的。凭咱秦国的实力,您的英明,收拾他们,就跟厨房清灶台似的简单。一统天下,称帝称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您要是磨磨唧唧的,等他们缓过劲儿来,再抱成团儿,那到时候,就算您是黄帝再世,也白搭啊!”

    秦王一听,嘿,这小子说得在理儿,立马封李斯为长史,按他的计策行事。还偷偷派了谋士,带着金银财宝去忽悠那些诸侯。有钱的,咱就用钱砸,跟他们套近乎;不给面子的,嘿,咱就动刀子。这么一搞,诸侯们内部乱了套,秦王再派猛将上去收拾残局。最后,秦王还给了李斯一个客卿的头衔,算是正式入了伙儿。

    哎呀妈呀,说那韩国跟郑国,跑咱秦国来搞间谍那一套,想整个灌溉渠,结果让人家给识破了。咱秦国的那些个宗室大臣,一个个跟皇上说:“那些个诸侯国派来的人,十有八九是来咱这当间谍的,干脆都撵走吧!”连李斯那小子,也被列上了黑名单。

    李斯一听,急了,赶紧上书说:

    “皇上啊,我听说要撵走那些外来户,我瞅着这事儿,纯属扯犊子!想当年,咱老祖宗缪公,西边从戎人那疙瘩整来个由余,东边又从宛城挖来了百里奚,还从宋国请来了蹇叔,晋国那旮旯也来了丕豹、公孙支。这哥五个,都不是咱秦地土生土长的,可缪公愣是用他们,一口气灭了二十多个国家,愣是把西边那帮戎人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再瞅瞅孝公,用了商鞅那套变法,改头换面,老百姓日子好过了,国家也富得流油,诸侯国都眼馋咱,楚国魏国那帮子人,让咱打得满地找牙,地盘扩得老鼻子远了,到现在还牛气冲天呢。

    惠文王那会儿,张仪那小子出谋划策,三川之地轻松拿下,西边巴国蜀国也并了,北边上郡收了,南边汉中到手,九夷之地也归咱管,鄢啊郢啊的,都得听咱的。东边守着成皋那险要地界,好地儿都划拉手里了,六国联盟也给整散了,一个个都得给咱秦国磕头。

    昭襄王更不含糊,范睢一来,穰侯靠边站,华阳君也卷铺盖走人,公室强了,私门弱了,跟吃蚕豆似的,一点一点把诸侯国给啃了,这才有了咱秦国一统天下的基业。这四位大佬,哪个不是靠了外来人才的功劳?你说说,外来户咋就对不住咱秦国了呢?

    要是当初这四位大佬也学咱现在这套,外来户不要,能人不用,那秦国还能有今天这富得流油、牛气冲天的样儿吗?

    皇上您瞅瞅,您那宝贝疙瘩,昆山玉啊,随侯珠啊,和氏璧啊,太阿剑啊,纤离马啊,翠凤旗啊,灵鼍鼓啊,哪一样是咱秦国自个儿产的?可您稀罕得跟啥似的,为啥呢?要是按您这逻辑,非得秦国产的才成,那咱这皇宫里头,不得跟个毛坯房似的,啥宝贝都没有?

    还有啊,您后宫那些个美女,穿的戴的,用的玩的,哪一样不是从外头淘换来的?要是都按您这规矩来,那宛地的珍珠簪子,傅玑的耳环,阿缟的衣裳,锦绣的装饰,还有那些个赵国的佳丽,都得靠边站了。

    您听听那秦地的土乐,敲个破瓮,打个破罐,弹个破筝,拍大腿唱歌,那才是真宗的秦声。可您呢,偏喜欢那郑国、卫国的洋玩意儿,什么桑间啊,昭啊虞啊武啊象啊的,一听就是外国风。这乐子嘛,不就是图个乐呵嘛,哪还分啥土洋啊?

    可到了用人这节骨眼上,您咋就不开窍了呢?不问青红皂白,不是秦人就撵,是外来户就赶。您这心啊,明显就是向着那些个宝贝疙瘩、声色犬马,把老百姓给晾一边了。这哪是干大事的样儿啊?

    我跟您说啊,地广了粮食就多,国大了人就多,兵强了士气就旺。这就像那泰山,不嫌土多才能成其大;河海,不拒细流才能成其深。当皇帝的,就得心胸开阔,广纳贤才,这样才能显出您的德行来。这样一来,天下都是您的地界,百姓都是您的子民,四季风调雨顺,鬼神都来给您送福。这才是五帝三王之所以能无敌于天下的道理啊。

    可您倒好,把老百姓往外推,给敌人送温暖;把人才往外撵,帮诸侯国壮大实力。这下可好,天下的能人志士都吓得不敢往西边来了,生怕进了秦国就出不来了。您这简直就是‘给强盗送枪,给小偷送粮’啊!”

    “哎呀妈呀,这老些个宝贝玩意儿,都不是咱秦地土生土长的,可金贵着呢!人才也是,五湖四海的,都憋着劲儿想对咱大秦忠心耿耿。现在这皇上啊,非得往外撵人,这不是给敌国送温暖嘛,自个儿老百姓还跟着遭罪,里外不是人,诸侯那边也得罪个遍。你说,这国家能不出事嘛,门儿都没有!

    后来啊,咱秦王大人算是开了窍,把那撵人的命令给撤了,李斯这家伙官复原职,最后还用上了他的招儿。这家伙一路飙升,当上了廷尉。二十来年一过,嘿,天下一统了,咱秦王也升级成皇帝了,李斯直接成了丞相。他干的那些事儿,把个郡县城的城墙给平了,兵器也收缴了,明摆着告诉大伙儿,咱以后不兴打仗这套了。而且啊,秦朝的地盘儿,一寸也不分封给自家孩子,也不让功臣当诸侯,说是怕以后又乱套。

    到了始皇三十四年,咸阳宫里摆酒席,那博士仆射周青臣啥的,一顿夸始皇能耐大。这时候,齐国的淳于越站出来了,说:‘我听说啊,殷商、周朝那些王朝,都经历了一千多年了,人家都把地分给孩子和功臣,当帮手。现在咱们皇上统一天下,自家孩子却跟老百姓似的,万一哪天出个田常、六卿那样的乱子,谁来帮忙啊?不学古人能长久的,我可头一回听说。周青臣他们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不是啥忠臣!’

    始皇一听,让丞相说说看法。丞相一听这话,直接给怼回去了,还上书说:‘古时候天下乱糟糟的,谁也不服谁,这才诸侯并起。他们动不动就扯古代来贬低现在,说些虚头巴脑的瞎话。现在皇上统一天下,黑白分明,就认一个理儿。可那些个私塾老师,还偷偷教些跟朝廷唱反调的东西,一听到新政策,就叽叽歪歪的。这要是不管,皇上威严何在?得禁!

    我提议啊,家里头有诗书百家言论的,都给我烧了,三十天不烧的,直接发配去修长城。不过啊,医书、算卦的、种地的书除外。想学东西?找当官的当老师去!’始皇一听,这事儿成,就这么办了,想拿古时候的事儿说现在不对的,门儿都没有。法律啊,制度啊,都是从始皇这儿立起来的。文字也统一了,宫殿修得满天下都是。第二年,始皇又出去溜达,平定四方,李斯这家伙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再说说李斯家,他大儿子李由是三川郡守,其他儿子娶的都是秦国的公主,闺女也都嫁给了秦国的公子。有回李由回咸阳,李斯家里摆宴,那阵仗,百官都来贺寿,门口的车马,得有好几千。李斯瞅着这热闹,心里头不是滋味,叹了口气说:‘哎呀,荀子老师说过啊,“物极必反”,我这一个上蔡来的平头百姓,如今混到这份儿上,算是到头了。现在满朝文武,谁还能比我高?富贵是到顶了,可接下来咋整呢?我这车啊,不知道啥时候就得翻沟里了!’”

    始皇三十七年十月份儿,皇上溜达去了会稽,顺道海边儿逛了逛,北边儿还溜达到了琅邪。丞相李斯和中车府令赵高,俩人还兼职管着印玺,一块儿跟着。皇上儿子老鼻子了,二十多个,大儿子扶苏因为总爱跟皇上顶嘴,被发配到上郡监军去了,蒙恬当将军带着他。小儿子胡亥,皇上心尖儿上的,非跟着去不可,皇上就答应了。别的儿子一个没让跟。

    转过年来,七月份,皇上到了沙丘,病得那叫一个重。他让赵高写封信给扶苏,信上说:“军队交给蒙恬管,你回来咸阳给我办丧事,然后继位。”信写好了,还没来得及交给信使,皇上就驾崩了。这信和印玺全落在了赵高手里,就胡亥、李斯、赵高还有那么几个得宠的太监知道皇上没了,别的大臣都还蒙在鼓里呢。

    李斯一想,皇上死外边儿了,正牌太子也没个影儿,这事儿得捂着。他们就把皇上搁在能拉能走的车里头,跟平时一样,大臣们上奏、送饭,太监就从车里头应声批阅。

    赵高这时候把给扶苏的信扣下了,跟胡亥说:“皇上没了,没留诏书封其他儿子为王,就单独给扶苏写了信。扶苏一来,立马就当皇帝了,你啥也捞不着,咋整啊?”胡亥一听,也愁了:“是啊,我爹这操作,我也是醉了。明君得懂臣子,明爹得懂儿子啊,他这一走,啥也没给我们留,说啥好呢!”

    赵高继续煽风点火:“别这么说嘛,现在这天下的权,就咱仨加上丞相说了算。你得合计合计。被人管和管别人,那能一样吗?”胡亥更犹豫了:“废了哥哥立弟弟,不义;不听爹的话还怕死,不孝;自己没本事还想抢功,无能。这三样全占了,天下人能服我吗?我这皇位能坐稳吗?”

    赵高急了:“你别这么想,历史上汤武杀了主子,大家还夸他们忠义呢;卫君杀了他爹,卫国人民还念他的好,孔子都给记着呢,谁说他不孝了?干大事不拘小节,大德之人不谦让。你得看准时机,别磨磨唧唧的。错过了机会,后悔都来不及!”

    胡亥叹了口气:“可现在皇上的遗体还没运回去,丧事也没办完,这时候跟丞相提这事儿合适吗?”赵高一拍大腿:“哎呀妈呀,这时候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咱得赶紧行动,晚了黄瓜菜都凉了!”

    胡亥那小子一听赵高的话,赵高就说了:“不跟丞相合计合计,这事指定黄不了,我给你俩出出主意。”赵高转身对丞相李斯说:“皇上没了,本来给大公子扶苏写了封信,说是在咸阳办完丧事就立他为太子。但这信还没发呢,皇上就先走一步了,现在这事儿还没人知道。那信啊,还有玉玺,都在胡亥那小子手里攥着呢。这太子立谁,不就咱俩一句话嘛!你说咋整?”

    李斯一听,急了:“你瞎说啥呢!这是当臣子的该议论的嘛!”

    赵高不紧不慢地说:“丞相啊,你自个儿掂量掂量,你跟蒙恬比,哪点强?功劳?远见?人缘?还是皇上信任?大公子那边,跟蒙恬那是铁哥们儿,你心里没点数吗?”

    李斯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五条,我一样也比不上蒙恬。但你这也太狠了!”

    赵高继续忽悠:“我啊,就是个宫里打杂的,靠着写点文书混进秦宫,干了二十多年,就没见过哪个丞相功臣能善终的,最后都得玩完。皇上那么多儿子,你最清楚。大公子那是个狠角色,要是他上位,蒙恬肯定当丞相,你到时候还想回家享福?门儿都没有!我教胡亥好几年了,这小子心眼好,对士子也好,秦王的儿子里,就他最合适当太子。你好好合计合计。”

    李斯摇摇头:“你拉倒吧!我奉皇上旨意,听天由命,这事儿我管不了!”

    赵高急了:“你咋这么死心眼呢?危险能变安全,安全也能变危险。你不定下来,咋当圣人?”

    李斯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是个上蔡胡同里的小老百姓,皇上抬举我当丞相,封我为通侯,子孙也跟着沾光。我咋能辜负皇上的信任呢?当臣子的,就得守本分。你别说了,再说我就得罪了。”

    赵高不死心:“你听听,圣人还知道变通呢!现在大权在胡亥手里,我能帮他搞定。你从上往下管是迷惑,从下往上管那是造反。秋天一到,花儿都得落;水一晃悠,啥都得动。这道理你还不懂吗?你咋这么轴呢!”

    李斯一听更来气了:“你看看历史,晋朝换太子,乱了三代;齐桓公兄弟争位,自己都被杀了;纣王杀亲戚,不听劝,国家都亡了。这都是逆天行事,没有好下场!我咋能跟你同流合污!”

    赵高一看有门儿,继续煽风点火:“咱俩一条心,才能长久;里外一致,才能稳当。你听我的,保证你世世代代当侯爷,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是不听我的,子孙都得遭殃,你自个儿合计合计吧!”

    李斯一听,仰天长叹,眼泪哗哗的:“哎呀妈呀!这世道乱了套了!我这条老命啊,咋就这么苦呢!”最后,李斯还是被赵高说服了。

    赵高屁颠屁颠地去找胡亥:“我跟丞相合计好了,咱们就假传圣旨,说皇上让你当太子!”

    俩人一合计,就伪造了皇上的诏书,说皇上巡游天下,求神拜佛想多活几年。现在扶苏和蒙恬带着几十万大军在边境耗着,十几年了没个战绩,还老说皇上坏话,不想回来当太子,整天抱怨。皇上生气了,让扶苏自杀,蒙恬也跟着一块儿死,军权交给王离。

    诏书写好,盖上玉玺,派了个使者给扶苏送去。

    使者一到上郡,扶苏拆开诏书一看,当时就哭了,想自杀。蒙恬一把拉住他:“皇上在外面,太子还没立呢,咱俩守着这三十万大军,责任重大啊!就一个使者来,你就信?咱再请示请示,确认了再死也不迟啊!”

    扶苏这孩子心眼好,说:“爹让儿子死,还能有假?”说完就抹了脖子。蒙恬不肯死,结果就被使者给抓起来,关到了阳周。

    使者颠儿颠儿地跑回来报信,胡亥、李斯、赵高那仨,乐得跟啥似的。

    一到咸阳,立马张罗着办丧事,太子摇身一变成了二世皇帝。赵高呢,被提拔成郎中令,天天围着皇帝转,那权力大得嘞。

    二世皇帝闲来无事,就把赵高找来唠嗑,说:“人活这一辈子啊,就像骑着六匹快马嗖一下穿过个窄缝儿似的。我现在坐了这天下,就想啥都尝尝鲜,啥都玩玩儿,让祖宗们安心,老百姓们也乐呵,这江山我得稳稳当当坐到老,你说这路子行不?”

    赵高一听,心里头那个明镜儿似的,但面上还得装:“哎呀,陛下,您这可是明君的想法,但糊涂蛋儿皇帝可不能这么干。我斗胆说两句,您别生气啊。沙丘那档子事儿,公子大臣们心里都犯嘀咕呢,公子们都是您亲哥,大臣们也是先皇的老班底。您这新官上任,他们一个个心里不痛快,万一闹出啥乱子咋整?”

    “再说蒙恬没了,蒙毅还在外头带兵呢,我这心里头直突突,生怕哪天就凉了。您还想乐呵乐呵?难啊!”

    二世皇帝一听,急了:“那咋整啊?”

    赵高眼珠子一转,说:“咱得立规矩,严刑峻法,一人犯罪全家遭殃,大臣们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远的近的亲戚都得防着。穷人咱让他富起来,低贱的咱给他提身份。把先皇的老臣都踢开,换上您信得过的。这样一来,您就是大好人,坏人没了,奸臣也老实了,大伙儿都念着您的好,您就能安心享福啦。这主意,绝了!”

    二世皇帝一听,嘿,这主意好,立马改法律。从此以后,谁犯事儿了就往赵高那儿一送,让他折腾去。大臣蒙毅啥的,咔嚓了;十二个公子,咸阳街上咔嚓了;十个公主,杜县那边儿也咔嚓了,家财都充公了,连坐的人多了去了。

    公子高一看这架势,想跑又怕连累全家,就写了封信:“先皇在的时候,我进门有饭吃,出门有车坐,好衣服好马随便挑。现在让我跟着殉葬,我做不到啊,不孝不忠的。可不忠的人咋混啊?我还是跟着殉葬吧,就埋在骊山脚下吧,求陛下开恩。”

    信一送上去,胡亥乐了,拿着信给赵高看:“这家伙急眼了吧?”赵高撇撇嘴:“人家都快吓死了,哪还有心思搞事儿啊!”胡亥点点头,批了信,还赏了十万钱给公子高办丧事。

    秦始皇那阵儿啊,法令严得跟啥似的,大臣们一个个心惊胆战的,都琢磨着咋造反呢。他还非整那阿房宫,修大道,老百姓税是越交越多,徭役没完没了。这不,楚地那帮戍卒,陈胜吴广他们,就在山东那块儿闹腾起来了,一个个自立为王,跟秦朝对着干。兵都打到鸿门那块儿了,后来又撤了。

    李斯啊,想趁空档劝劝皇上,可二世那小子根本不给他机会。二世还质问李斯:“我听韩非子那小子说,尧当天子那会儿,住的房子高不过三尺,木头柱子都不带刨的,屋顶茅草也不剪齐,比旅店还简陋。冬天穿鹿皮,夏天穿葛布,吃的糙米野菜,跟看门的一样苦哈哈。禹治水那会儿,累得腿毛都磨没了,手脚起茧子,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最后累死在外头,葬在会稽。你说这当君王的,难道是为了遭这罪吗?”李斯一听,心里直突突,汗都下来了。

    二世接着说:“真正有能耐的君王,那是得天下为己所用,享福的!可不是像你李斯这样,整天操心操肺的。你说你是不是傻?有能耐让天下太平,百姓过上好日子,这才叫本事!我现在就想好好享受,长长久久地当我的皇上,你有啥高招不?”

    再说李斯那儿子,在三川当官呢,结果吴广他们那帮土匪往西边打,他愣是拦不住。章邯倒是把吴广他们给打跑了,可回来一查,三川那边乱成一锅粥,皇上就派人来问责了,说李斯你这三公当的,咋让土匪这么猖狂呢?

    李斯这下子可吓得不轻,又舍不得这高官厚禄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他只好顺着二世的心意,写了封信,大意是:

    “皇上啊,您得是个明白人,得会那套管理大臣的招儿。您一督责,大臣们哪敢不拼命干活啊?这样一来,君臣关系就铁了,上下也分得清了。到时候,不管是聪明的还是笨的,都得给您卖命。您这不就是一个人说了算,想咋乐咋乐嘛!这可是明君的范儿,您可不能糊涂啊!”

    申子那话说的,“手里攥着天下,自个儿还不使劲儿享福,非说拿天下当枷锁”,说白了,就是不会当甩手掌柜,非得自个儿累得跟狗似的,为老百姓操心,跟尧啊禹啊似的,这不就叫“自找枷锁”嘛!你要是不会申子、韩非子那套明明白白的管人法子,就知道自个儿舒坦,还非得整得自己身心俱疲,围着老百姓转,那你就成了老百姓的使唤小子了,哪是管天下的主儿?有啥可牛的呢!

    你看啊,要是人都围着你转,那你就是大爷,别人就是小弟;反过来,你围着人转,那你不就成小弟了嘛,别人成大爷了。从古至今,这理儿都是铁打的。古时候尊敬贤人,为啥?因为他们是爷;厌恶不肖之徒,为啥?因为他们是孙子。可尧啊禹啊,他们围着天下转,大家伙儿也跟着捧他们,这就跑偏了,忘了尊贤的初衷了,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说他们这是“自找枷锁”,那真是太贴切了,全因为不会当领导,管不好嘛。

    韩非子还说了,“慈母出败儿,严家无顽奴”,为啥?因为慈母不舍得罚,严家规矩严,犯了错就得挨揍。商鞅那法律,路上扔个灰都得挨板子,扔灰是小事,板子可不轻,这就是明君能深究小错的能耐。小事都罚这么狠,大事更不用说了,老百姓哪敢犯啊!

    又说“几尺布几尺绸,一般人舍不得放手,百两金子,大盗盗跖都不带眨眼的”,这可不是说一般人心眼儿重,看重那点小利,也不是说盗跖不爱钱,而是说,盗跖知道偷金子得剁手,所以不偷;一般人知道偷布不用剁手,所以才舍不得放手。城墙五丈高,楼季这样的飞贼都得掂量掂量,泰山那么高,瘸子都能放羊。楼季怕五丈高的城墙,难道瘸子就不怕泰山高吗?那是因为城墙下有沟,掉下去就完犊子了!

    那些个明君圣主,为啥能坐稳江山,享尽天下好处?没别的,就是会拍板,会管人,罚得狠,谁敢犯啊!现在倒好,不学怎么让人不犯事儿,倒学起慈母怎么养出败儿来了,这哪是懂行的人啊!不会圣人的那套,还想着当天下人的老大,这不是找虐嘛!可悲可叹啊!

    你说这朝廷里头,要是立上几个勤俭节约、讲究仁义的大哥大姐,那些瞎胡闹、乱花钱的乐子可就消停了;旁边再站几个敢说话、讲道理的谏臣,那些个飘飘然的心思啊,就得蔫巴了;再瞅瞅那些为节义献身的好汉们,他们的故事传遍大江南北,那些个贪图安逸的顾虑也就没人提了。所以啊,明智的皇上能避开这三样,自个儿掌握大权,管着底下听话的臣子,再整点明白的法律,这样一来,皇上自个儿面子足了,地位也稳了。

    你说这好皇上,那必须得是能跟世俗对着干,扔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立起自个儿想要的规矩。这样一来,活着的时候威风八面,死了以后还能得个“贤明”的好名声。这就是为啥明君得自个儿拿主意,权力不能落到臣子手里。然后啊,他就能把仁义的大道给堵了,把那些瞎白话的嘴巴给堵上,让那些烈士英雄啊,没地儿使劲儿。皇上自个儿耳根子清净,眼睛雪亮,心里跟明镜似的,外头的人想用仁义烈士那套来忽悠他,门儿都没有;里头的人想用辩论吵架那套来抢权,更是不可能。这样一来,皇上那随心所欲的小心思,谁也不敢拦着。做到这份儿上,才能算是真正学会了申不害、韩非子的那一套,把商鞅的法给整明白了。法整好了,术也明了,这天底下还能乱?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所以说,“王道啊,就是简单又容易操作”,也就只有明君能干成这事儿。

    这么一来,监督和责备这事儿要是真整到位了,臣子们就都老实了,没啥歪心思了。臣子们没歪心思了,天下自然就安定了。天下安定了,皇上自然就威严又受尊敬了。皇上威严受尊敬了,监督和责备这事儿就更得坚持到底了。坚持到底了,想要啥就能得到啥,国家自然就富裕了,皇上也就乐呵了。所以说啊,监督和责备这招儿一使出来,啥愿望都能实现。大臣们、老百姓们啊,都忙着救自个儿的过错了,哪还敢有啥别的想法啊?这样一来,皇上那套治国之道就算是齐活了,也能算是把君臣之术给整明白了。就算申不害、韩非子活过来,也赶不上这水平了。

    奏折一交上去,二世那小子可乐呵了。于是乎,监督和责备这套玩意儿就玩得更狠了,收税收得狠的,还被当成了好官。二世还美滋滋地说:“这才叫真正的监督和责备嘛!”结果啊,路上一半儿的人都在挨板子,市集上天天跟摆尸体展销会似的。杀人多的,还被封了个“忠臣”的名号。二世还得意地说:“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监督和责备!”

    最开始啊,赵高那小子是郎中令,他杀的人、报的私仇多了去了。他怕大臣们上朝的时候参他一本,就跟二世说:“皇上您之所以尊贵,那是因为大伙儿只能听您的声音,见不着您的面儿,所以才叫‘朕’。再说您现在还年轻,啥事儿不一定都懂,要是坐在朝堂上,万一哪个决定不对了,那不就被大臣们看扁了嘛,这多没面子啊。您还不如躲在宫里头,跟我和侍中这些懂法的一起等事儿来,有啥事儿咱们合计合计。这样一来,大臣们也就不敢瞎琢磨啥事儿来烦您了,您这圣主的名声也就传开了。”二世一听,嘿,这主意好,就不坐朝了,整天躲在宫里头。这一下,赵高就成了宫里的大管家了,啥事儿都得他点头才行。

    那时候,二世皇帝正搁甘泉宫那旮瘩,整得挺欢实,看啥觳抵(摔跤)优俳(杂耍)呢。李斯想见他一面,难啊,就跟上书吐槽赵高那小子:“我说皇上啊,您听我说,臣子要是对君主起了疑心,国家准没好;媳妇要是对老爷们儿起了疑心,家里也得乱套。现在有这么个大臣,跟您平起平坐,想咋整就咋整,这不扯呢嘛!想当年,宋国那司城子罕,自个儿定规矩,用暴力管人,一年就把国君给架空了。还有田常,齐简公的手下,爵位高得没边儿,家里富得流油,跟国库差不多。他对老百姓好,对大臣也客气,背地里就把齐国给整到手了,还当堂杀了宰予,后来干脆把简公也给宰了,自个儿当了老大。这事儿,谁不知道啊!现在赵高这家伙,心思不正,行为不轨,跟子罕、田常一路货色,家里富得跟田家在齐国那会儿似的。他还想学田常、子罕那套,把您的威望和权力都给夺了,跟韩安那个相国似的。皇上啊,您可得长点心,我怕他闹出啥幺蛾子来!”

    二世皇帝一听,乐了:“哎呀妈呀,你说赵高啊?他以前是个太监,但人家没因为身份就乱来,一直规规矩矩的,凭忠心和能力混到现在。我觉着他挺好,你咋就不待见他呢?再说,我从小没了爹,啥也不懂,治理国家这套更是一窍不通。你岁数又大了,我怕咱俩一合计,国家就更乱套了。我这不是没辙了嘛,只能指望赵高了。他人精明能干,还懂我的心思,你就别瞎操心了。”

    李斯一听,急了:“皇上啊,您可别被表象给蒙了!赵高那小子,以前就是个小人物,没见识,贪心还不知足,为了权力和利益啥都干得出来。他现在地位快赶上您了,还不得更疯狂啊!我说他危险,那是真的!”

    二世皇帝早就听信赵高了,怕李斯真把他给整了,就偷偷告诉赵高。赵高一听,乐了:“皇上啊,您放心,李斯那老小子就瞅我不顺眼。我一死,他指定想干田常那档子事儿。”

    二世皇帝一听,更来气了:“行了,你把李斯交给郎中令处理吧!”

    二世这家伙就让赵高去查丞相李斯的案子,要给他定罪。说是李斯和他儿子李由要造反,结果把李斯家亲戚朋友全给逮了。赵高审李斯,那鞭子抽得,一千来下,李斯疼得受不了,自个儿就招了。其实李斯心里头憋屈,觉得自己能耐大,有功劳,压根儿没想反,就盼着能写个信给皇上,说不定皇上能开窍,放他一马。

    李斯在牢里头写信,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当丞相管老百姓,三十来年啦!想当初秦国地儿小,先王那会儿,地儿还没现在一个省大,兵也就几十万。我李斯啊,拼了老命,守着法律,暗地里使银子,找能人给诸侯们洗脑,偷偷练兵,把国家整得跟花儿似的,战士们一个个跟狼似的,功臣们个个风光,爵位高,俸禄厚。结果呢,把韩国、魏国都整趴下了,燕国、赵国也灭了,齐国、楚国也平了,六国全归咱秦了,国王们都被俘虏了,咱秦王成了天子。这第一条罪,大了去了!

    地盘儿大了不说,咱还往北撵胡人、貉子,往南平了百越,显示咱秦国的牛气。第二条罪,又重了!大臣们,爵位高的,我都给捧着,为了让他们跟咱一条心。第三条罪,又来了!建宗庙,修社稷,显示咱皇上英明。第四条罪,躲不掉!改制度,统一度量衡,文章也写得溜,传遍天下,给秦国挣面子。第五条罪,跑不了!修大道,建宫殿,让皇上玩得高兴。第六条罪,板上钉钉!减刑罚,少收税,老百姓爱戴皇上,死了都不忘他。第七条罪,最冤枉!我李斯这样的臣子,早该死了,可皇上您还让我活到现在,您得好好瞅瞅啊!”信写了,赵高让手底下人给扔了,说:“囚犯还想上书?”

    赵高又找了一帮子人,扮成御史、谒者、侍中,轮流去审李斯。李斯每次说实话,就让人再抽。后来二世派人去复查,李斯以为还是那套,吓得再也不敢说了,直接认罪。奏章一上去,二世乐了:“没赵高啊,差点儿被丞相给耍了。”结果派去三川查案的使者,半道上让项梁给宰了。使者回来,正赶上李斯被抓,赵高就瞎编了一通反话。

    二世二年七月,李斯被判了五刑,腰斩在咸阳。李斯出牢门,跟二儿子手拉手,眼泪汪汪地说:“我还想跟你再牵着黄狗,出上蔡东门追兔子呢,这回是不行了!”爷俩抱头痛哭,三族全给灭了。李斯一死,二世就让赵高当丞相了,大事小情都听他的。赵高觉得自己牛气冲天,就弄只鹿说是马。二世问手下:“这是鹿吧?”手下都说:“马!”二世懵了,以为自己眼花了,找太卜算卦。太卜说:“皇上啊,您祭祀不诚心,鬼神不高兴,得好好斋戒。”二世就跑到上林苑去斋戒了,结果还射死个过路的。赵高又让女婿咸阳令阎乐诬告说上林苑里有贼人杀人,想让二世躲远点避灾。二世就搬到望夷宫去了。

    过了三天,赵高假传圣旨,让卫士们都穿白衣服,拿着家伙事儿往里冲,告诉二世:“山东那帮子土匪打来了!”二世往上一瞅,吓得腿软,赵高趁机逼他自杀。二世把玉玺给赵高了,手下人没一个跟的。赵高上殿,殿都要塌了三回。赵高知道天不助他,大臣们也不买账,就找来秦始皇的弟弟,把玉玺给了他。

    子婴一上台,就琢磨着怎么对付赵高。他装病不上朝,跟宦官韩谈和他儿子合计怎么杀赵高。赵高上门请安,子婴趁机把他叫进来,让韩谈给捅了,三族也全灭了。

    子婴当了仨月皇上,沛公的军队就从武关打进来了。到了咸阳,大臣们全反了,没一个听话的。子婴没办法,只好跟老婆孩子用绳子系着脖子,在轵道旁投降了。沛公把他交给手底下人看管。后来项王来了,一刀给砍了。秦国,就这么完蛋了。”

    太史公说:李斯这家伙,从胡同串子混到诸侯圈子里,最后还混进了秦国朝廷。他瞅着秦始皇那点儿小瑕疵,就上去抱大腿,帮着始皇大大一统六国,成了开国元勋,三公之首,那叫一个风光无限啊!但你说他这人吧,明明懂那么多学问,偏偏不琢磨着怎么给皇上补漏,整天就知道拿着高官厚禄,跟皇上身边人瞎混,严刑峻法玩得溜,还听信赵高的歪理邪说,废长立幼,整得国家乱套。等到诸侯都造反了,李斯这才想起来要劝皇上,嘿,这不扯呢嘛!大伙儿都说他忠心耿耿,结果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你细品品,他这忠心的本质,跟咱老百姓想的可差老鼻子了。要不然,他的功劳都能跟周公、召公比肩了。这就跟老鼠选窝一样,人也得挑个好地方混。李斯靠着自己的小聪明,是功成名就了,还在咸阳摆酒庆功,官当到顶了。结果呢,被个小人忽悠一下,就把国家的根基给动摇了。最后国家没了,自己也完蛋了,这开头和结尾,简直是天差地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