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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图什么,不就图个财色兼得 第249章 我是云家人

    松丘善面上无甚反应,但是突然表现出来的警惕,却没有逃过裴铭的双眼。

    他这样的反应,刚好证实了裴铭的猜想。

    这人,定与云家有关系。

    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裴铭扯了扯嘴角,直起身子。

    双手负在身后,缓慢在屋内来回踱步。

    语气如同与人谈天说地。

    “三十二前,滇宁城内富甲一方的云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三百多人赴了黄泉。”

    裴铭停在这里,貌似不经意瞥了眼站在对面的松丘善。

    只见他浑身紧绷,神情肃穆,垂在两侧的双手也攥成拳头。

    “我出生之时,这世间早已没了云家。

    “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我得知云家被灭门一事,更是无意中见过云家的族徽。”

    裴铭停下脚步,指着摊摆在桌上的白纸。

    “松叔,这上面的图案,你见没见过?”

    此时松丘善的眼神里,已经流露出一些恨意,并不开口。

    “这,就是云家的族徽。”

    裴铭在松丘善对面站定。

    “松叔,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家中许多物件上,会刻有云家的族徽?”

    松丘善依旧一言不发。

    两人相视而立,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目光皆是死死盯住对方。

    仿佛只要任一方有轻微动作,另一方都会毫不犹豫扑上去。

    屋内一时静谧地可怕。

    “爷爷,公子,你们都站着干嘛?”

    门外突然响起松木的声音。

    这一声犹如抛入平静湖面的石头,毫无征兆地激起阵阵涟漪。

    “木头!不要进来!”

    松丘善忽地炸起,一跃至门边,右手一挥,浑厚的掌风顿起,门“哐当”一声关了起来。

    紧接着朝着裴铭袭去。

    裴铭从他刚才一系列动作的身形手法上,已大致判断出他的水准。

    左手仍旧背在身后,凌厉的掌风袭来之际,只出右手对抗。

    只两三招,松丘善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

    可是他不能逃, 木头还在外面。

    哪怕自己比这公子身手稍微厉害那么一丁点,他都会毫不犹豫立即带木头逃离这里。

    松丘善心中有恨。

    恨自己一时发善心将这人救回来。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心善,竟真的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想及此,松丘善加快出手的速度,也加重了每个动作的力度。

    可是实力相差悬殊,就算松丘善再拼尽全力,也于事无补。

    松丘善越来越急躁,裴铭看上去却很轻松。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几名手持利剑的劲装男子鱼贯而入。

    这些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戮气息的男子,与这茅屋的简陋形成鲜明的对比。

    “木头!”

    几人才进门,松丘善就看见被其中一人捂住嘴的松木,立即吓得停下攻击。

    松木自小在这村子里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但是比起惊吓,她此时表现出最多的,是对裴铭浓浓的恨意。

    裴铭看了眼松木。

    一个乡下小丫头,明明怕得身子都打哆嗦,却仍旧不怕死地瞪着自己。

    倒是有几分胆色。

    “公子。”

    墨良走了进来。

    “公子没事吧?”

    “你为何在这里?不是让你和流方去办事了?”

    “……公子身子刚好,属下担心……”

    裴铭一个眼风扫过去,墨良立即闭嘴。

    两刻钟后。

    裴铭坐在木桌一侧,祖孙二人坐在另一侧。

    两人双手皆是被绑在身后,只是,松木的口中塞了一块布。

    墨良也没办法。

    刚才一松开她的嘴,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这姑娘就冲着公子口吐芬芳。

    那个污秽之语,哎吆,要说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别说墨良吃惊,就连裴铭听了都皱起了眉。

    墨良就不明白了。

    看上去挺朴素的一个妹子,怎么骂起人来,就跟市井的泼妇一般。

    眼看着小丫头越骂越不像话,居然还说了一句什么“难怪你小妾被你正室害死了,就是因为你太恶毒了!”

    墨良一愣。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为了避免她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墨良赶紧找了块布塞进她嘴里。

    将祖孙二人绑好后,裴铭便让手下人在屋内搜寻一番。

    此时此刻,一堆金属所制的瓢瓢罐罐堆在地上。

    而木桌上,放着一把剑。

    无论是地上的,还是桌上的,无一例外都刻有云家的族徽。

    墨良道:“公子,这把剑埋在床底下,若不是发现石块有松动的迹象,还找不出来。”

    裴铭看着对面的松丘善。

    却见他神色已经恢复平静,一脸认命的样子。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

    松丘善看着被找出来的东西,眼眶慢慢变红。

    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脸上渐渐露出痛苦的表情。

    裴铭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等着。

    这是松木第一次见自己爷爷难过成这样,也跟着泪水在眼眶打转,“呜呜”哭了起来。

    墨良瞧祖孙俩这模样,脑中突然脑补出逼良为娼欺男霸女的场景。

    祖孙二人,自然是那被欺压的苦命人。

    公子嘛,就是天杀的要掳了人家孙女的纨绔王八蛋。

    而屋内的其他人,包括自己,都是王八蛋的走狗。

    松丘善忽然抬头。

    “我若是说了,公子能不能放了木头?当年的事她一无所知,她什么都不知道。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杀她?”

    “杀她?”

    裴铭笑道:“我为何要杀她,难不成云家人之死,与她有关?”

    松丘善听出些不对劲。

    “你们,不是来杀我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杀你?”

    松丘善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你们不是当年那些人派来杀我们的?”

    裴铭从刚刚开始,对松丘善的身份,就有了大概的猜测。

    现在听他这么一问,裴铭基本确定。

    淡淡问道:“你是当年云家的人?”

    松丘善没有立即开口承认。

    心想,现在的情形,无论对方是不是来杀他的,自己再隐瞒也没有意义。

    不是来杀他,更好。

    若是,就算自己否认,以那帮人的阴狠,也不会放过自己。

    可就算是死,他也要以云家人的身份去死!

    “没错!我是云家人! 我是当年云家惨案里,唯一生还的人!”

    掷地有声。

    裴铭定定看着松丘善。

    半晌后。

    “墨良,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