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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图什么,不就图个财色兼得 第349章 指认柯重进

    王金银想来想去,想不起这人是谁。

    “我是云家人。”

    “不可能!”

    王金银双目睁圆,陡然出声。

    “为什么不可能?云鹏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那晚压根不在……”

    声音戛然而止。

    王金银惊讶地看着来人,心道好险。

    这人是在套自己的话。

    自己被关了几日,一时失了往日的警惕,差点被他得逞。

    站在门外拐角处的裴铭和柳依依却是笑了。

    想这王金银警惕性倒是挺强,知道这是在套他的话。

    可惜,他明白得晚了。

    早在他否认松丘善说的第一句话时,他就已经暴露。

    若不是那夜王金银也在场,他怎会确定云家的人除了云鹏,都不能活到现在?

    正因为他在场,他才会斩钉截铁否定松丘善,说他不是云家的人。

    因为那夜,云家的人都被他们杀了,不会有人生还。

    王金银是亲眼见着那些人一个个倒在他面前。

    一个不留,一个不剩。

    所以,他才坚信,眼前这人不是云家人。

    “王老爷是想说,云鹏那夜不在云家,所以他才不一样。

    “而当夜在云家的人,都被你们杀了,所以王老爷才这么确定我不是云家人,是不是这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老爷知不知道不要紧,只要我认识王老爷就行。”

    松丘善记着裴铭跟他说的话,道。

    “邓钱通当年明明恨不得杀了你们,事后他却没有揭发你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王金银面上不显,心里却在嗤笑。

    邓钱通那个软蛋会有种揭发柯重进?

    哼,他若是敢那样做,怕是尸身早就化成灰了,还有命苟活了三十多年?

    “因为他要赎罪。他知道云鹏没死,他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再见到云鹏,将当年的真相告诉他。”

    王金银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变化。

    “可惜,他还没能亲口将事情说出口,就被认错仇人的云鹏毙于剑下。”

    听及此,王金银的神色又是一松。

    “你这人好生奇怪,平白无故将我抓来不说,现在又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早就说过,我不认识什么云家,你们抓错人了。”

    “抓没抓错,等我说完后再论,左右王老爷现在哪里也去不成,不如听我说好了。”

    松丘善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宣纸。

    “邓钱通虽然没能亲口告诉石鹏真相,却给他儿子留了份遗书,把当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写在这张纸上。

    “邓少爷一直将这份遗书藏在家中,直到前些日子听闻调查云家一案的监察御史去了青徽,才将这份遗书拿了出来。

    “王老爷,你想不想知道,这份遗书上面写了什么?”

    王金银全身紧绷,却是依旧嘴硬。

    “这上面说,云家一案的主谋,是柯姓的官员,也就是当年滇宁的县令。

    “还说那位柯姓官员如今高官厚禄,更有身份尊贵的亲戚在朝中。”

    王金银一脸铁青盯着身前之人,心里却在飞速思考。

    前几日他还想,抓他的人不会是裴铭。

    可如今他却不那么肯定了。

    这人说邓家那小子把邓钱通的遗书给了裴铭,倘若这人不是裴铭的人,他手上又岂会有那份遗书。

    可若这人是裴铭的人,这份所谓的遗书,是真是假就有待商榷。

    因为裴铭接手云家一案时,定然看过云家一案的卷宗。

    那他就应该知道,柯重进就是当初滇宁的县令。

    这没什么好意外的。

    然而让王金银觉得慌乱的是,裴铭为何会知道柯重进就是当年的主谋?

    姓柯的确实是当年滇宁的县令,可裴铭就算再怀疑他,也不过是认为姓柯的与云家一案有关。

    裴铭如何就能肯定,柯重进是主谋?

    这到底是裴铭的推论,还是他想诈自己?

    还是,眼前这人手上的遗书,真的是邓钱通留下的?

    松丘善继续道。

    “柯重进是主谋,而你王金银,是帮手!”

    “你胡说!”

    松丘善眉毛紧拧,眉宇间尽是仇恨。

    “做了三十多年的生意,就忘记你的老本行了?”

    一听这话,王金银心中大惊。

    这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邓钱通真的留了遗书?他真的都交代了?

    “当年的土匪头子,如今也人模狗样变成了商人,可真让人意外啊。”

    “什么~”

    直到此时,王金银脸上的伪装终于不见,惊恐地看着松丘善。

    “你说什么?”

    “我说,当年滇宁的土匪头子,现在突然成了一方巨富的大商人,王老爷可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王金银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这些人发现。

    自己守了三十多年的秘密,还是被人知晓。

    躲在屋外观察的裴铭两人见他如此反应,知道他已经自乱阵脚,给松丘善使了个眼色。

    松丘善看了眼失了魂般的王金银。

    “你也许会想,御史大人有了邓钱通的遗书,为何不直接上奏皇上捉了柯重进。

    “那是因为裴大人想要万无一失,既然抓了人,就不能让他有机会翻身。

    “王老爷,你立功的机会来了。”

    王金银慢慢抬起头,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人话中的意思。

    “你是想让我帮你们指认柯重进?”

    “不错。”

    松丘善蹲在王金银跟前。

    “如今裴大人已经有了物证,若是再加上知道当年内情之人作证,柯重进必死无疑。

    “若王老爷愿意合作,到时候御史大人保证为王老爷求情。”

    “哈哈哈~”

    松丘善话音刚落,王金银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求情?哈哈哈。

    “我犯下的是死罪,裴铭要如何替我求情?他裴铭就算再有本事,还能左右律法不成?”

    “你自然是死罪难逃,难道你就不为你的儿子着想?还有你积攒几十年的家业呢?也不要了?”

    陌生的声音突然闯进屋内。

    王金银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贵胄公子走了进来。

    王金银立即猜出来人是谁。

    “你是裴铭?”

    “不错。”

    一张雕花木椅立即放在裴铭身后。

    裴铭一掀衣摆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