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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图什么,不就图个财色兼得 第367章 你父亲多大

    廖镇安微微蹙眉。

    孟介是谁他自然知道。

    只是,廖家茶坊虽然在齐陵有些名声,但他也只有这个茶叶铺拿得出手,其他行业乏善可陈。

    再加上自己常年待在青徽。

    齐陵商会每年有集议这种事也轮不上他。

    而在孟介这个商会会长眼里,自己可能就是个不起眼的商户。

    孟介屈尊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恭敬将人请了进来。

    二人寒暄过后,廖镇安将人领到靠窗的高几旁坐好。

    孟介神色抑郁,虽然面上收拾得干净,但看着就像是在大牢里待了十天半个月一般,牢房里阴冷晦暗的气息似是浸入他的皮肤中,水是洗不净的。

    廖镇安之前也曾多次远远看见过孟介。

    印象中,他一直是脸若铜盆,光亮可鉴,与现在的形象差别也太大了些。

    刚想礼节性问一句孟会长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又想到自己现在还焦头烂额呢,哪有那个闲工夫去关心其他人的事。

    “廖老爷今日去见了邓家的大管家?”

    廖镇安微惊。

    “有些事想找邓家大管家商量。”

    孟介意味深长看着廖镇安。

    “怕是没商量出个结果出来吧。”

    孟介说的虽然是实情,但这样直白地当着廖镇安的面说出来,廖镇安顿时不高兴。

    可对方是商会会长,如王旭才那样财大气粗的商户可以不把孟介太当回事,但只有茶叶生意拿得出手的廖镇安却不能这样。

    他压制住心中的不快,岔开话题。

    “孟会长来此,不知有何事?”

    孟介半眯起双眼打量廖镇安半晌,眼神偶尔没有聚焦,似是在想事情。

    后又定定看着对面的人,忽地笑道。

    “廖老爷,有件事,需要请廖老爷帮忙。”

    -

    “谁?子谦?”

    柳依依正在书房查看云鹤斋的账本,丫鬟说有个叫子谦的公子找他。

    “你去问他姓什么,不说不让进。”

    说了她也不让进。

    “就算我随便瞎说一个,你也不知道真假啊。”

    丫鬟还没来得及去问人家,一个精瘦的高个男子已经站在书房外。

    可不就是子谦。

    丫鬟见这人竟然自己走了进来,担心被柳依依责骂,心里一急。

    正要将人劝走,柳依依却一摆手让她下去。

    “不是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了,你还来做什么?”

    子谦一点不见外进了书房。

    不过才走几步,就被宗言挡住。

    他微微歪了脖子看着柳依依。

    “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柳依依放下账本,双臂抱着胸,眼神懒散。

    “你就站在那里说吧。”

    原以为这人就是随便找理由想要赖在自己这里不走,没想到他还真是有事。

    原来,廖镇安住的客栈,正是云影楼。

    昨夜孟介去找廖镇安,说到“云鹤斋”三个字的时候,正好被经过门外准备回房间的子谦听到,他便猫在外面偷听二人说话。

    柳依依听了子谦的话后,才突然想起来孟介这个人。

    她差点将这人给忘了。

    这人先是杀了聚客酒楼的掌柜曹梦生。

    之后又撺掇王全恩灭了他老子并取代他,目的就是为了让王全恩对付自己这个邓家的大管家。

    她记得裴铭先前派人去通知过冯易堂,让他调查曹梦生和王旭才的案子时,多注意这个孟介。

    之后他们有其他事要忙,就把姓孟的给忘了。

    也不知道冯易堂有没有查出些什么,不过看现在这情况,姓孟的显然没事。

    柳依依微微蹙眉。

    也不知道是这齐陵县令太菜了,还是孟介手段太过高明。

    她倒是有些佩服姓孟的,这么执着想要对付自己。

    想借王全恩的手对付自己,结果自己仍旧好好的,王全恩现在却在为被王任来严重影响的生意焦头烂额。

    眼见着王全恩指不上,姓孟的又打起了廖镇安的主意。

    “这事我现在与你说了,你自己小心点。”

    说完这话,子谦转身出了书房。

    “咦~”

    柳依依不免有些诧异。

    这人竟真的只是来说这件事的。

    “姑娘,他没走,上了屋顶。”

    “……”

    好吧。

    “要不要我将他打跑?”

    “算了吧,我看他那样子,你今日将他打跑了,他明日还会过来。”

    又道。

    “你过来,我有事交代你。”

    柳依依让她去做两件事。

    “让曾牛好生注意宅子前有没有可疑的人。”

    廖镇安昨日来找自己,孟介立马就知道这事。

    说明孟介在她宅子周围安排了盯梢的人。

    “还有,派个人去县衙问问,曹梦生和王旭才的案子,冯易堂调查的结果是什么。”

    宗言前脚刚走,子谦就又走了进来。

    “除了她,你身边就没有其他人了?

    “你这安全意识也太弱了,若现在来了歹人,你可怎么办?”

    子谦走到书案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不然,父亲若是知道我没有做好他吩咐的事,肯定又要打我板子。”

    柳依依被他这样一搅和,也没了继续看账本的兴致。

    将账本收好,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了下子谦。

    “你是他儿子,他还会打你?”

    柳依依这话成功激起了子谦倾诉的欲望。

    悲催的成长史走马观花般在脑中过了一场。

    “你不知道我父亲,特别严厉,我就是从小被他打到大的。

    “你别看他脾气很好的样子,打起我来是一点也不含糊,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是常事。”

    柳依依想了想那个浓眉深目气质稳重的男子,还真想不出来他会这样心狠。

    “他为什么打你?”

    “……”

    “他也这样打子越?”

    “……”

    柳依依睨眼看着沉默不语甚至还有些尴尬的子谦。

    “只打你,不会是你做了什么错事吧?”

    “……我没好好练功。”

    柳依依白了他一眼。

    “他打你打得那样狠,你娘也不拦着?”

    “我没娘。”

    没娘?

    是不在人世了?还是跑了?

    子谦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歧义太多。

    “我的意思是,我和子越是被父亲收养的,父亲一辈子没成家。”

    柳依依露出恍然的表情。

    原来中年美男单身啊~

    “你父亲多大?”

    “四十二。”

    “他没有喜欢的人?”

    “好像没有吧……”

    忽地,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