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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长跪为求妻,贬至北疆养琅兵 第149章 天北幕后

    “孩子他爸,咱们的孩子咋样了。”

    刚生完孩子的妇人,手指轻点了下婴儿的嘴唇,露出柔和的笑容。

    “孩……孩子很好。”

    男人坐到床边,搂住妇人,不敢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孩子他妈刚生完孩子,不能动气。

    妇人偏头笑道:“咱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看着熟睡的婴儿,男人心中忐忑,强颜欢笑地说:“就叫长生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秘密终究瞒不了多久,妇人得知后,每天都以泪洗面。

    “放心吧,我会努力赚钱,以后带孩子去大城市找医术更好的郎中给他治病,我就不相信,没有人能治好……”

    安慰了一句后,男人立马急匆匆地奔赴工地,下矿挖煤。

    可事与愿违,在那一次,他再也没有回来……

    矿洞塌方,他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妇人险些昏死过去。

    没过几个月,妇人终是没熬过这一关,郁郁而终,撒手人寰,独留一幼娃于世。

    村民们不忍婴儿饿死,一同出手救济,最终决定寄养在一个人家中。

    也就是如今的大娘。

    苗长生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他每天勤奋读书,为的是有朝一日可报效乡亲们。

    在他十七岁那年,机会来了。

    凭借自身努力,他得到了进京赶考的机会。

    在乡亲们欢送着他离开的那一刻,他突然反悔了,决定留下来。

    乡亲们都替他感到可惜,但也尊重他的决定。

    苗长生时刻不忘当年郎中的话语,他怕此去一别,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乡亲们了。

    于是后来他留在村中,闲着没事在废弃的屋子中开起了学堂,无偿地为村里孩子讲课。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在他十八岁当天,他昏了过去。

    正当村民们都以为是老郎中的话语应验了,苗长生又奇迹般睁开了眼。

    功名对于苗长生来说不重要。

    当他决定留下来那一刻,早就功名加身了。

    “功名非世人所定义,只要行为妥当,问心无愧,也是功名。”

    闻言苏长安眸现异色,心中颇有感触,对眼前的读书人多了几分敬佩。

    “名不能动其心,利不能动其意,这种人说是圣人也不为过吧。”

    这句话苏长安只在心里说,看向苗长生问道,“那长生兄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没有片刻的犹豫,苗长生诚恳点头,谈笑道:“你们有你的江湖,我那一庙学堂,又何尝不是我的江湖呢。”

    二人畅谈片刻,茶饱人暖,雪也停了,苗长生恭身作揖,“在下先告辞了。”

    苏长安看着雪路上漫步之人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此番煮茶论道,唯一可惜的便是没有酒。”拢了拢袖,苏长安嘴中吐出一口热气。

    北疆。

    刚回到北疆,萧林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分析战局。

    天北国会突然南下这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准备。

    如今的场面他们显得十分被动。

    “慕老,你有什么看法?”

    每次分析完情况后,萧林都会得出想法后再问一遍老者。

    一个人有时容易深陷深坑无法自拔,多问一嘴总是没错的。

    慕老上前一步,捏着下巴喃喃自语,“现天北战败一局,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天北大军虎据临沧平原,这压力很大啊……”

    “没错。”萧林陪声道:“临沧平原距离我大夏边境最近,一旦他们群涌而下,我们很难挡的住,甚至整个洛阳城都会生灵涂炭,必须早做准备。”

    萧林叹了口气,继声道:“只是天北休养生息多年,与之硬拼不是善举,况且还有漠北从中干涉。”

    “呵呵。”慕老笑了笑,“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愣了下,萧林一时间没听出来什么意思,下一秒就悟了,“你说的难道是……!”

    “没错。”慕老面色沉重地弯眉笑道,“那人一死,压制天北国的那道剑气也随之消失,那些隐藏的人才是最为恐怖的。”

    天北国境内。

    某处殿堂内,十几个椅子上坐了九人,他们身上气息都不平凡,可全都静静地坐着,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随后,殿堂大门打开,一名约莫百岁的老者迈步走入。

    此刻所有人纷纷起身,朝着老者抱拳行礼,齐声喊道:“见过前辈!”

    来者名叫傲云,天北国的隐世强者。

    要论地位,连天北君主都要敬他三分。

    可以说,战争掀起的原因少不了有他的支持。

    哪怕天北国当今国君不愿意打这一仗,他也必须打下去。

    老者常年隐于世间,从不以真容示人。

    平时传达信息,也是让人代话。

    这一次例外,他老人家亲临!

    当天北国的顶尖强者听到这个消息后,所有人脸色大变。

    “前辈,陛下让我代他向您问声好……”一名八品实力的老太监上前赔笑道。

    “嗯,有心了。”

    老者平淡地回了句。

    在他完全坐下之后,其他人才敢坐下。

    殿堂很大,却只坐了十人。

    这十人实力都是天北国站在最前沿的那一批。

    ……

    经过一番商谈,众人都若有所思。

    这时,有人突然问道:“只是前辈……我听说漠北如今管事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会同意与我们合作吗?”

    “不需要他同意,只要那个人同意便可。”傲云平淡地说了句。

    “那个人……”问话的人呢喃了两句,惊讶,“您说的是……!”

    众人都听明白老者的口中之意,在漠北比匈奴王更有话语权的,唯有一人。

    匈奴的大祭师!

    “我与那家伙有些渊源,这事交给老朽便可,你们只需做好各自的分内之事。”

    老者起身向外走去,临走前交代了一句。

    “是!”

    九人纷纷起身,朝着老者离开的方向拱手抱拳。

    在场众人,除了那老太监之外皆心生胆寒。

    与老者坐在一起,他们感觉压力很大。

    “或许他已经迈出了那一步。”

    太监却神色难看,他除了来与老者商讨之外,其实还代表了另一个人的意志。

    也就是天北皇帝。

    可一番商谈下来,他并没有发现老者心中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