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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脊梁高太尉 第38章 与世皆敌又如何,说是娶你便娶你(二)

    “去梁山?当卧底?”

    去梁山当然没问题,可是,当卧底,杨志就有些不懂了。

    “太尉,何为,卧底?”

    “卧底就是……间!”

    高俅老脸微不可察的一红,但很快就板着脸道:“间,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日子一久,黑与白,怕是连自己都要分不清,所以,某让你心中定要坚守一道底线,这,便是卧底之意。”

    “俺记下了,俺定会做好这个,卧底!”

    杨志郑重其事的做出了保证,同时,又对高太尉的良苦用心,有了更为深刻的感知。

    卧底,卧于黑暗,坚守底线,心向光明!

    这,便是杨志的理解。

    “好了,地上这些人我来处理,你这就动身吧。”

    高俅按着杨志双肩,最后,又情深义重的来了一句:“某,等着你!”

    “太尉!!!!……”

    忠诚度已然爆表的杨志抱着高俅的大腿,很是痛快淋漓的大哭了一回,直把这些日子憋在心中苦闷一吐为尽。

    这场景,看得一旁的鲁达直点头。

    “这汉子倒也知好歹,不枉太尉如此厚爱。”

    虽然鲁达并不清楚,为何太尉对这武艺还不如他的青面汉子,如此另眼相待,可见到杨志也算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心中稍稍缓和了一些。

    “杨志是个好男子,就是命运多舛了些。”

    浑然不知自己原本的命运,要比杨志更悲惨的多,林冲站着说话不腰疼,来了这么一句,若是被高俅听了,只怕得笑掉了大牙。

    曲终,终究要迎来人散的时候。

    “太尉保重,俺,定当早日归于帐下!”

    杨志一步三回头,泪眼婆娑,依依不舍,向着梁山的方向离去。

    “杨志,怎的走了?”

    鲁达凑到高俅跟前,有些不解。

    “他啊,去梁山落草了。”

    高俅一边冲杨志挥手,一边随口应了一句。

    “好个狼心狗肺的鸟人,待俺将他追回,捶上个三百拳给太尉解气!”

    鲁达一撸袖子,就要去追杨志。

    “莫急,莫急。”

    高俅放下手,轻捋胡须,悠悠道:“是某,劝他去的。”

    “甚?”

    “甚?”

    “甚?”

    这下,别说是鲁达了,就连林冲并花荣,亦是一脸的懵圈。

    这大老远的,绕了几百里路,还没说上几句话,便这样了?

    而且,杨志不是将门虎子,名门之后么?

    怎么他去梁山落草,一点也不抗拒,反倒竟像是自愿的呢?

    想不通,真真是想不通!

    “好了,咱们也该上路了。”

    高俅翻身上马,就要挥鞭赶路。

    “太尉,这些人如何处置?”

    落在最后的林冲心细,打扫完现场后,又指着地上的一众军汉发问。

    “无妨,不去管,他们醒来,自会离去。”

    高俅似乎是完全忘了方才,他明明对杨志说,地上这些人,由他来妥善安顿哩。

    有了高俅的指示,林冲自不会多事,于是也翻身上马,快速离去。

    又过得小半日,一众军汉陆续醒来,一个个爬将起来,口里直叫得连珠箭的苦。

    谢都管跳着脚骂道:“你们这伙腌臜货,不听那杨志的话,如今失了生辰纲,还牵连了小老儿,苦也,苦也!”

    众人一看地上的空担,顿时慌了手脚,一个虞侯连忙拉着谢都管,哀求道:“老都管,大错已铸下,且通个商量!”

    谢都管怒道:“你有甚个见识?”

    虞侯小声道:“若是杨志那鸟人还在,我们自逃不脱充军杀头的罪过,可眼下他不知去向,何不全推他身上?”

    谢都管眼前一亮,低声道:“如何推他身上?”

    “只说他与贼人串通,把蒙汗药将咱们麻翻了,又将金银全数掳去……”

    虞侯的话,说得谢都管连连点头。

    接下来,他们如何统一口径,如何报官喊冤,便不值细说。

    总之,短短几日之后,青面兽杨志,伙同贼人盗取太师生辰纲一案,不胫而走,广为流传,倒是为杨志落草梁山,提供了不少便利。

    ……

    往梁山布下了至关重要的一颗暗子后,正在策马奔腾的高俅并没有太高兴。

    因为,他这次出使辽国,一方面是有意为之,另一方面,却也是形势所迫。

    哼,蔡京,还有你的走狗们,统统给老子等着!

    要知为何在汴京一向是横着走的高俅,如此的耿耿于怀,那就不得不从头说一下,不久之前,在汴京发生的那些事。

    且让时间,倒回到二月初一。

    太尉府,书房。

    “二郎,你决定了么?”

    一身便装打扮的徽宗,端坐正中,面色凝重。

    高俅还未答话,一边的李师师已经急切道:“夫君,明日的婚事,不如就此作罢,奴家……奴家能得夫君垂爱,已是心满意足,不求甚明媒正娶,更不求甚十里红妆,只求与夫君长相厮守便好!”

    “正是,正是!”

    徽宗见李师师颇识进退,不免暗自点头,接着又大倒起苦水来:“二郎啊,这些天你是没上朝,不知朝中已是沸沸扬扬,就差没逼朕下旨,将你革职查办了!”

    “呀!”

    李师师听闻朝局对高俅如此不利,顿时吓的花容失色。

    见高俅仍不松口,徽宗再劝道:“反正你俩早已成就了好事,不如……”

    “不如甚?”

    高俅修长的眉毛一挑,罕见的,没有迎合徽宗的圣意。

    坏了!

    熟知高俅性子的徽宗,心里一个咯噔,一见高俅这模样,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高二郎,要发狠了!

    果然,高俅长身而起,沉声道:“是不如就此作罢,还是,不如向那些弹劾某的小人们,低头?”

    “哼!”

    高俅一甩袖袍,朗声道:“某,堂堂七尺大好男儿,岂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他这大义凛然的英雄样,看得徽宗心生佩服,看得李师师更是大为倾倒。

    不愧是朕的二郎,大好男儿!

    不愧是奴的夫君,大好男儿!

    见缝插针刷了一波好感度后,高俅再接再厉。

    他走到李师师面前,握住她的小手,放到胸口,深情款款的说了一句,能让李师师铭记终生,足够回味一生一世的情话。

    “与世皆敌又如何,说是娶你,便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