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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脊梁高太尉 第41章 你为某挡风遮雨,某为你开疆拓土(二)

    “出了何事?”

    听闻有情况,还是不妙的情况,花荣虎着一张俊脸,瞪着周怀安。

    “宫中的嫁妆,还没到!”

    自家太尉正被数十个美妇团团围着,周怀安只得找上太尉义子来商量。

    “嘶!”

    花荣闻言,不由就是倒吸一口凉气。

    其他的都好说,可这嫁妆出了状况,可就是天大的纰漏了!

    十里红妆,十里红妆啊!

    今日,是有多少人来看太尉许下的十里红妆呢?

    一千个,一万个,又或是,十万个?

    若是……

    花荣已经有些不敢想象了,没了这十里红妆,那不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么!

    到时别说义父没了脸面,就连太尉府上上下下,都怕是没脸见人了吧?

    可是,若没宫里早先备下的十里红妆,这事到临头的,又让他上哪去搜罗嫁妆替代呢,还得是绵延十里长的嫁妆……

    花荣望着人群中,意气风发的义父,他的心,不可遏制的,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义父啊,怎么办?

    现在,咱们搞的越是欢腾,之后,怕是越收不了场了啊!

    一想到太尉府,今日免不了要出个天大的丑事,花荣就止不住的心慌意乱。

    而失了章法的他,听闻丝竹班,还在卖力的吹奏催妆曲时,不由大急。

    不行,不能催!

    真要把新娘子催了出来,立马就得把太尉府的脸面,给丢个一干二净!

    所以,在没有想到好的解决方案前,决不能让新娘子出来!

    有了决断的花荣,连连向丝竹班头挥手,示意他快些停下。

    可收足了喜钱的丝竹班头,哪会知道眼下出了大状况,还当是花荣让他不要停,于是一转身,更加卖力的,指挥着吹鼓手们尽情的发挥。

    “着力吹!着力敲!”

    一心想要巴结花衙内的班头,声嘶力竭的吆喝着。

    见到这一幕的花荣,不由痛苦的捂上了双眼。

    因为,拥有绝佳眼力的他,已经看见一身大红嫁衣的义母,在李妈妈的搀扶下,已经从闺阁中,款款走向了遇仙楼的大门。

    而距离,不过是二十丈七尺八寸!

    是的,常年的箭术练习,让他能在短短一息时间内,便可估量出准确的距离,精确到毫厘之间。

    他的眼睛,就是尺!

    可是,这又有何用呢?

    这点距离,只够义母走上将将一百步。

    也就是说,在她一百步之后,所有人就会发现,今天的婚礼,没有嫁妆。

    今天,没有太尉许下的十里红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哪怕义父的词,做的再好,没了十里红妆,都只会是徒添笑柄。

    若是信誓旦旦许下的承诺,兑现不了。

    什么词坛霸主高太尉,什么情深义重高二郎,全都是扯淡!

    到头来,世人只会记得一件事。

    那就是,高俅,高太尉,乃是一个信口雌黄的小人,一个欺骗感情的小人!

    不,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花荣一咬牙,一跺脚,就想冲上去,去拦住义母的脚步。

    让她停下来,不,让她先退回闺房!

    可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场上的局面,又陡生了变化。

    “高太尉,荒礼法,乱人伦,骄纵淫逸负天恩!”

    “高太尉,荒礼法,乱人伦,骄纵淫逸负天恩!”

    “高太尉,荒礼法,乱人伦,骄纵淫逸负天恩!”

    ……

    一阵阵口号声,由远及近,从模糊,到清晰,再到振聋发聩,直引得不明所以的民众,面面相觑,惊讶连连。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今天这场合来搞事情?

    上百名太学生打扮的青年,簇拥着一个中年文士,顶着民众好奇的目光,浩浩荡荡的从御街直奔遇仙楼而来。

    看到这些真正的不速之客出现,丝竹班也在花荣的呵斥下,消停了下来。

    现场,一片寂静。

    待到这些人走近,高俅心中不由一个咯噔。

    为首那人,他认识!

    只是,怎么会是他?

    来的这人,可是大有来头。

    此人名叫蔡蕴,素有文名,几年前的状元,如今的太学博士,文人中的清贵,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是太师蔡京的假子!

    高俅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心中不住的在盘算。

    他出现在这,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

    单单一个蔡蕴,高俅还不放在眼里,可若是蔡蕴的出现,是出自蔡京的授意,这就不得不让高俅忌惮了。

    别看太尉跟太师,只差了一个字,可其中的差距,完全不好比。

    太尉,是官职,武官,正二品。

    太师,是加衔,文官一品后的加衔,与太傅、太保,合称三公,而且还是三公之首。

    这么说吧,在大宋,能得太师衔的,必然是宰执,而做过宰执的,却不一定能得太师加衔。

    太师,妥妥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蔡博士,有礼了。”

    虽然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高俅还是拱手一礼,算是全了礼数。

    他这一礼,不是给蔡蕴的,而是给他背后那个干爹的。

    “哼!”

    蔡蕴的气量,跟他的学问,正好调了个个。

    只见他大咧咧的摆摆手,下巴抬的老高,很是轻蔑的说道:“听闻汴京城里,新出了个词坛霸主,没曾想是你这货!”

    “泼贼,好胆!”

    “直娘贼!着打!”

    “兀那鸟人,竟敢口出狂言!”

    ……

    所谓主辱臣死,高俅手下一班亲卫,尤其鲁达他们几个,听到蔡蕴出言不逊,神情激动的就要上前厮打。

    “退下!”

    高俅自不会让事态扩大。

    被骂两句,又不是什么大事,他现在最想的,是搞清楚怎么回事。

    按说他与蔡京,均属帝党,是一个阵营的。

    只不过一个是靠官家的圣眷,一个,是靠数十年的资历与威望,以及门生遍地。

    在今日之前,高俅自问从未得罪过蔡京,甚至,逢年过节,还都有厚礼奉上。

    因此,在自己大婚之日,蔡京的假子,挑头来闹事,就显得尤为的诡异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高俅拼命猜测蔡京的意图时,蔡蕴的话,让高俅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我父亲说了,你这亲,不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