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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脊梁高太尉 第101章 尔虞我诈风流阵,一计更有一计深(二)

    “这第二件事,自是与金人有关!”

    “金人?”

    高俅听到金人两字,心中不由一突,心道坏了,莫不是走漏了消息,让这鸟人知道了要从海上运粮的事?

    可接下来,萧奉先的话,让高俅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肚里。

    “不错,金人!”

    萧奉先愤愤道:“本王要你回绝金人的馈赠,并且,回去后,让大宋官家发出国书,与那金人誓不两立!”

    “回绝馈赠?誓不两立?”

    金人赠送宋人五千匹战马,外加一个马场的信息,本就是高俅故意散出去的烟幕弹。

    为的,就是掩盖海上运粮的事。

    现在效果很明显,已经成功的,掩盖了想掩盖的。

    可这鸟人萧奉先也是够狠的,他这般要求,明显是想在国际形势上,孤立刚成立不久的大金国啊。

    切断了金人所有的外交关系,那按正常的战争潜力而言,金人虽可得一时之势,却仍将是必败之局。

    这萧奉先,有点东西啊!

    心思急转之下,高俅并没有一口回绝,也没有一口答应,而是说道:“国书没问题,只是可惜了那五千匹战马,还有一个上好的马场啊……”

    他这话,说的极有水平。

    以他的判断,辽人对国书的看重,远甚于五千匹战马和一个马场。

    他反其道而行之,先说国书没问题,但对战马和马场表现出不舍。

    如此一来,就营造了一种误导,那就是他并不关心与金人的邦交,而是在意那些不起眼的小利。

    果然,萧奉先听了高俅的话,心中给了一个蝇营狗苟,贪图小利的评价后,略带嘲弄道:“金人就算想给,只要大辽不同意,终是水中花,镜中月啊……”

    “罢了,横竖拿不到的东西,舍了,便舍了吧。”

    高俅嘴里在说舍了,可面上的神情,却是万分的不舍,眼巴巴的望着萧奉先,就差开口说,回绝了金人,要不,你们辽人来补上吧?

    按说萧奉先完全可以当作没看见,但是一来,这五千匹战马和一个马场,是高俅替辽人出头,从金人那赢来的赌注,说到底,还是辽人欠下了宋人老大的人情。

    就这么赖账,多少有点小家子气。

    二来么,高俅之前颇有底线的表演,起到了作用。

    萧奉先不想把他认为的,贪图小利的高俅逼的太过,于是松口道:“五千匹战马,一个马场,这笔账,大辽认下了,不过这交割的时间么,得等到歼灭金人之后!”

    “行啊,能认就行,能认就行!金人么,不足为虑的!”

    高俅一副盼着辽人早日歼灭金人的模样,又一次成功的误导了萧奉先。

    “那么,接下来,便是第三件。”

    萧奉先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郑重,看得高俅心中一动。

    最关键,最要命的,第三件,要来了!

    “本王要高太尉,抄一遍十香词!”

    萧奉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轻轻推至高俅面前。

    “十香词?”

    本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没曾想却是跟词有关,还是抄一遍,这就让高俅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这鸟人,吃错药了么?

    满带着狐疑,高俅打开了纸条,细细看了起来。

    第一香:

    青厮七尺长,挽作内家妆;

    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

    第二香“

    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

    试开胸探取,犹比颤酥香。

    第三香:

    芙蓉失新颜,莲花落故妆;

    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

    第四香:

    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

    昨宵欢臂上,应惹颈边香。

    第五香:

    和羹好滋味,送语出宫商;

    安知郎口内,含有暖甘香。

    第六香:

    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

    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第七香:

    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

    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

    第八香:

    凤雪抛合缝,罗袜卸轻霜;

    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

    第九香:

    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

    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第十香:

    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合装;

    无非瞰沉水,生得满身香。

    ……

    一口气读完,十首小词合成的《十香词》,高俅眉头紧皱。

    俗,艳俗!

    俗不可耐!

    以高俅的词道造诣,哪里会看不出来,这《十香词》说的,正是女子的身上的十种香,分别是:发香、乳香、腮香、颈香、吐气香、口脂香、玉手香、金莲香、裙内香、满身香。

    “你让某,就抄这?”

    高俅板着脸,面沉似水,就差直说,什么破烂玩意儿,也配老子亲笔誊抄。

    萧奉先却是不为所动,坚持道:“就抄这!”

    深吸一口气后,高俅瞪着对方不说话,用无声的沉默,表达着不满。

    可这一次,他却是踢到铁板了,萧奉先始终以沉默,对抗沉默,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直娘贼,这《十香词》,莫不是他写的?

    可为何要让老子来誊写,这鸟人,到底打的是甚主意?

    “要不,某,现做一首?”

    本着让对方好好领教一下,词,之所以称为宋词,高俅重新提了个建议。

    “太尉请便!”

    萧奉先轻轻一笑,却是未加阻拦。

    说起做\/抄词,高俅根本不假思索,片刻之后,一首《望远行》,跃然纸上。

    绣帏睡起。残妆浅,无绪匀红补翠。藻井凝尘,金锑铺藓。寂寞凤楼十二。风絮纷纷,烟芜苒苒,永日画阑,沉吟独倚。望远行,南陌春残悄归骑。

    凝悌。消遣离愁无计。但暗掷,金钗买醉。对好景,空饮香醪,争奈转添珠泪。待伊游冶归来,故故解放翠羽,轻裙重系。见纤腰,图信人憔悴。

    “艳词么,得这般写,才够味道!”

    吹干了纸上的墨迹,高俅将纸推至萧奉先面前,挑了挑眉。

    细细吟诵几遍后,萧奉先仔细的将这首《望远行》收入了怀中,心悦臣服道:“苏大学士后继有人,高太尉不愧是大宋词坛霸主,本王,佩服!”

    可还没等高俅得意,萧奉先又说了一句,让高俅泄气的话。

    “佩服归佩服,但这《十香词》么,你,还是得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