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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脊梁高太尉 第127章 连环马与铁浮屠,钩镰枪与麻札刀(七)

    “要说谁才有资格,穿这盘雕金眼睛紫窄衫……”

    文士唰的一下,合拢了折扇,正了正头上的仆头,压低了声音,肃容道:“正是前任奉国军节度使,当今的殿帅府太尉,殿前都指挥使,高俅,高太尉!”

    嘶……

    在一片抽气声中,围观众人皆是一惊。

    竟是他!

    接理来说,这里可是汴京城,殿帅府太尉,也不过才二品,还是武官,断不会引起如此的震动。

    可高俅是谁,除了殿帅府太尉这个身份,随着各种歌舞剧的广为流传,情比金坚高二郎,铁面无私高青天,还有,威远远扬的大宋天使!

    如果说,当朝的文官第一人,蔡京蔡太师有多遭人唾弃。

    那么,当朝的武官第一人,高俅高太尉,就有多么的受人爱戴。

    虽然,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受过高太尉实质上的,一星半点的恩惠。

    可戏文里不都演了么,高太尉,就是大宋的脊梁啊!

    无论是文韬,还是武略,又或是才气,气节,都是撑起大宋脊梁的骄傲!

    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能站在蔡京的对立面,也是高俅深得人心的重要原因一。

    可如今戏文里才能得见的大人物,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这如何不让在场的民众群情激动,心神动摇。

    高太尉,竟是高太尉当前!

    可是,很快,一个新的疑问,就出现在了众人心头。

    高太尉,不是出使辽国去了么,还替大宋挣足了脸面,却怎地站在了陈桥门外,连城门都进不去呢?

    “哎……”

    那文士长叹一口气,又将众人的目光暂时的引了回来,一脸悲愤道:“好好的一个为国争光的大英雄,回来了汴京,却是连城门都入不得,可怜呐,可叹呐……真真是,有家回不得啊……”

    甚?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

    为国争光的高太尉,竟是连城门都入不得,有家,都回不得了么?

    这里面,究竟是出了何等变故!

    “定是那蔡京狗贼!”

    人群中,总是有那么一两个聪明人的,一下就联想到之前,高太尉大婚第二日,便匆匆踏上了出使辽国的征程。

    当时,在坊间私下里,很是流传了一阵子,蔡太师大发淫威,高太尉元奈逼走辽国,这种小道消息的。

    人群中,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声:“蔡京,狗贼!”

    有了第一声,自然就有会有义愤填膺的热血群众跟上。

    “蔡京,狗贼!”

    “蔡京,狗贼!”

    “蔡京,狗贼!”

    ……

    霎时间,群情激动,骂声四起。

    如果这时候,有细心的群众,再去找那文士,便会发现,那个将他们聚拢在一起,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的的奇怪文士,早已不见了踪影。

    于是,在大宋国都,天子所在的汴京城门口,便呈现了一出诡异的画面。

    一边,是激愤的百姓,嗯,姑且称之为百姓吧,正在用各种俚语,粗话,痛骂着当朝第一人,太师蔡京。

    另一边,是以当朝武官第一人,刚刚在辽国大出风头的殿帅府太尉,高俅为首的大宋使团,默然静立。

    一动,一静。

    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发生了如此稀奇之事,两厢对比之下,说不出的诡谲与讽刺。

    “义父,要不要……”

    公孙胜很有义子团长的觉悟,凑近后,小声问了一句。

    在他想来,莫名其妙的,搞出了如此风波,这不是将义父推到了蔡京对立面,好似架在了火上烤,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么!

    他想尽快平息事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稍安勿躁。”

    但很快,高俅那低若蚊吟的话,让公孙胜突然回过味来。

    今日之事,绝对大有蹊跷!

    明明早就提前告之了京中使团返程的确切时间,却未见枢密院有任何动静,使得整个大宋使团,只能眼巴巴的,干等在这陈桥门外,有家归不得。

    出使大辽,往返何止数千里,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枢密院按理来说,设宴款待,接风洗尘,自是有一套标准流程的。

    可偏偏大宋使团都在城门口站了小半日了,这枢密院愣是不见一个人影来招呼一声,这就颇值得耐人寻味了。

    汴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宋使团站在城门口的这点时间,都足够通风报信之人,跑上个十七八趟了。

    出现现在这种局面,结论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那这人,又是谁呢?

    呵呵,具体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没听到对面的人群,在骂些什么?

    蔡京,狗贼!

    答案,呼之欲出。

    那作梗之人,就是太师蔡京。

    其目的么,自然是打压忠良,迫害大宋的顶梁柱,咱们可敬又可怜的,高太尉喽!

    至于到底是不是蔡京,又或是以蔡京的身份,会不会插手这么小的事情上来,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因为现在,就算不是蔡京授意的,他跳进黄河水,也洗不清扣他头上的屎盆子了。

    而且,公孙胜对那文士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那人,绝不是无心之举,分明,是刻意而为之。

    那么,新的问题就来了。

    那人,是谁安排的?

    公孙胜心中一动,他突然想到那晚,义父按着他的肩头,很是郑重的说:“朝堂上的风风雨雨,自由某一力担之,你要做的,是将高家军尽快建成,待到那时,某,便无须再行那蝇营狗苟之事了……”

    义父……

    有了全新感悟的公孙胜,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个,将腰杆挺的笔直,却明显比常人要瘦削不少的背影,鼻子微微的,有些发酸。

    他没有因为高俅瞒着他一些事而不满,相反,他把高俅这么做,归结为是不想让他分心。

    与此同时,他还因为暂时不能替义父分忧,而感到愧疚。

    正所谓知耻而后勇,公孙胜对高俅交代给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迸发出极大的工作热情。

    只能说,高俅挑人的眼光,实在太好了。

    公孙胜,不愧是被后世史学家们公认的,高家铁王座上,最坚实的一块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