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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脊梁高太尉 第183章 金枪大破连环马,晁盖发兵曾头市(三)

    “将军,他们这不是过河拆桥么?”

    “是呀,明明踏破梁山指日可待,这么一来,不就将大好的功劳,拱手相让么?”

    由先锋官被降为普通队正,韩滔与彭玘自然是极不甘心的。

    “你们说……”

    让那两人大为不解的,是呼延灼并没有与他们一样愤愤不平,而是面容古怪的,问了一句让他们一头雾水的话。

    “连环马,果真是所向披靡么?”

    问出这话的呼延灼,并没有在意麾下两将的反应,而是轻抚着胸口,思绪又回到了半个时辰之前。

    ……

    “严加戒备,不得放人进来!”

    “喏!”

    呼延灼治军,极有章法,立下营寨后,专门开辟了一角,供军中将士如厕用。

    呼延灼等了一会,待四下无人,方才掏出胸口的锦囊打开。

    嗯?

    一张薄薄的纸片,一下就印入了眼帘。

    “朝中委派的人,已经到了吧?”

    纸片上的第一句话,直接就把呼延灼给震住了。

    若不是这锦囊是他一直贴身带着,就连吃饭睡觉,上阵杀敌,都不曾离身半刻,他一定会怀疑,这锦囊,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

    怎么会?

    义父,怎么会知道,朝中会派人……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呼延灼定了定神,继续看了下去。

    “来人,是要夺权吧?”

    嘶……

    呼延灼心中一颤,手上一抖,倒抽了一口凉气。

    义父这是……料事如神呐!

    定了定神,继续往下看。

    “别拦着,拦也没用!”

    哈?

    呼延灼的心,猛的一沉。

    拦也没用……

    那怎么办?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好不容易重建的连环马,就这样被人夺去么?

    一股浓浓的委屈,泛上心头,化为了满腔的怒火,又涌上了天灵盖。

    不,我不甘心!

    紧紧皱着眉,用力的咬着后槽牙,呼延灼强忍着怒气,再看了下去。

    “不甘心是吧?很生气是吧?别着急,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会让你更不甘心,更生气的。”

    ???

    呼延灼的眉头,皱的愈发明显,直至挤出了深深的川字。

    义父,这究竟是何义?

    “所向披靡的连环马,在有些人眼里是个宝,但在某眼里,却是不堪一击,所以啊,有人想抢,那便随他去吧。”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看完了纸片上的最后一行字,呼延灼再也忍不住了,连连低声怒吼,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

    前两天才率领连环马,以寡敌众,大破梁山二万贼寇的他,如何能接受连环马不堪一击的说法。

    哪怕说这话的人,是重建连环马的功臣,他义父高俅,也不行。

    将手上的纸,揉成一团,用力的摔到地上,再狠狠的踩上几脚后,眼神还算不错的呼延灼突然发现,那纸团,似乎有一些异样。

    弯腰将那纸团捡起来后,呼延灼小心翼翼的,从纸团中,又抽出来一片薄薄的锦帛纸。

    这……似乎是……事先特意夹在了宣纸中的?

    将这块明显小上许多的帛纸摊平,呼延灼带着满腹的狐疑,又仔细看了起来。

    “能看到这,想必你挺生气吧?”

    上面的第一句话,还是那熟悉的笔迹,让原本怒火中烧的呼延灼,一下就没了脾气。

    义父呐,你究竟想做甚?

    “生气就对了,若你按之前那张纸的交代照做了,便见不到这一张喽。”

    呼延灼一阵后怕,若不是他刚才发脾气,将那纸片又揉又搓,还用力的踩踏,这锦帛哪能得见天日呢?

    后怕过后,呼延灼又止不住的一阵激动。

    义父这般安排,定是大有深意!

    虽然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连环马的命运,定不会像之前那张纸说的,拱手相让!

    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呼延灼,打起了精神,又看了下去。

    “你是连环马的传人,钩镰枪,想必不会不知道吧?”

    钩镰枪!!!

    一看到钩镰枪三个蝇头小字,呼延灼就如同被千斤大锤,猛捶了三下脑门,顿时气血翻腾,头晕目眩,

    身为连环马的传人,他早就将祖上留下的连环马兵书翻烂了,当然知道钩镰枪是什么!

    只是连环马都消失上百年了,这世上,谁还会懂使钩镰枪呢?

    “殿前连环,所向披靡,钩镰不出,谁与争锋!”

    望着锦帛上的四句小诗,呼延灼有些失神。

    钩镰不出,谁与争锋……

    原本还以为凭借着连环马,自己可以纵横大江南北,创下不世之功,却不想义父只用了三个字,便让自己的雄心壮志,一下便化为了乌有。

    不对!

    义父不会故意消遣自己,定是别有用意!

    只能说高俅前期,在呼延灼心目中树立的形象确实够光辉,够伟岸。

    以至于,呼延灼很快就给高俅的操作,找到了自圆其说的理由。

    义父这般大费周章……

    委实用心良苦,定是……

    怕我心高气傲,故意磨练我来着!

    定是如此!

    对高俅的敬意,猛然拔高了一个台阶后,呼延灼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火也消了,气也顺了,整个人,仿佛是淬了火的铁坯,少了些杂质,多了些韧性,沉稳了不少。

    “钩镰枪重现梁山,所以下一仗,连环马必败……”

    “届时,你有两条路……”

    “若是你……”

    “那你……”

    ……

    看完锦帛上余下的内容,呼延灼长长吐出一口气,闭目沉思了起来。

    高俅在锦帛上把事情说了个通透,也没有硬逼着呼延灼一定要怎么样,但正是如此开明的做法,反倒让呼延灼不得不慎重对待,反复权衡了起来。

    按他原本的理想,能安安稳稳的,统率连环马横扫八荒,为大宋建功立业,然后光宗耀祖,封妻荫子,自然是不做第二种考虑的。

    可刚刚才经历了朝廷派人夺权,秦桧还在军帐中等他回话,呼延灼明显感到了此路不通。

    再加上现在,锦帛上所说钩镰枪重现梁山,更是断送了连环马举世无敌的念想。

    罢了,罢了……

    与其做个仰人鼻息的应声虫……

    还不如,豁出去搏一把!

    义父说得对,世界那么大,得出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