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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脊梁高太尉 第285章 连环马大破高丽,花荣箭斗答里孛(五)

    “义父,好好的一个高丽王,就这么给宰了,是不是……”

    半空之上,公孙胜掐着法诀,驾着一朵红云,颇是有些惋惜的望着下方。

    在他想来,好歹是一国之主,留着一条性命,多少可以榨出点油水也好。

    虽然高丽这破地方吧,穷的叮当响,但随随便便敲他个百十万贯铜钱,想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用一国之君的性命,来装点连环马最后的功绩,不亏!”

    高俅眯着眼,颇是有些感慨的望着战场上,那道不断冲杀,仿佛不知疲倦的黑色身影。

    许久之后,他叹息的说道:“要将代表呼延家荣光的连环马,送与那金人,你们的呼延兄弟心里啊,苦着哩!”

    “可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大宋么……”

    一旁的花荣,站着说话不腰疼,紧接着,又很是不甘的埋怨道:“再说了,也不是不让呼延兄弟下杀手,就不能先把好处搞到手,再结果了那鸟大王么?”

    “嘶……”

    饶是高俅的脸皮够厚,也被花荣这堪称无耻的嘴脸,给小小的汗了一把。

    合着,这小子打的是这主意!

    将人高丽王吃干抹净,炸干油水后,再让呼延灼一鞭结果了小命!

    啧啧啧……

    这还是以前那个,淳朴憨厚的禁军小侍卫么?

    高俅一扭脸,有些没眼看花荣的这市侩样。

    却不想,一抬眼,又瞧见自已寄予厚望的义子之首,那个心怀天下,以济世安民为己任的有道之士,公孙胜,亦是一脸心有戚戚然的表情。

    看来,对于花荣说的话,公孙胜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也极是认可的。

    “瞧你们,这出息……”

    高俅没好气的摇摇头,指着公孙胜与花荣,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高丽那仨瓜俩枣,你们犯得着这般斤斤计较么!”

    “这不是……”

    花荣眼珠一转,嬉皮笑脸的说道:“义父常说的,物尽其用,勤俭节约么!”

    “不错!”

    有花荣抗住正面火力,公孙胜也打起了配合,笑嘻嘻道:“高家军草创,用钱的地方多着哩!”

    “你们呐……”

    知道义子们也是为了高家军,高俅便叹道:“时间,咱们现在最缺的,是时间呐!”

    “你们想啊,即便是生擒活捉了这高丽王这鸟人,连哄带骗的谈好了个价格,然后再差人去他老家讨要赎金,这一来一回,少数得花上个把月,有这点时间,咱都能从倭国,运一趟银子回来了!”

    自打史文恭差人传回了信息,说是已经找到了石见银山,高俅对于银钱方面,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看重。

    “也是啊!”

    听了高俅的话,花荣与公孙胜对视了一眼,也转过了这个弯。

    的确,据史文恭传回来的消息,石见银山若是放开了采,每年搞它个几十万两白银,那是轻轻松松,毫无问题的。

    有石见银山在手上,哪里还要在意高丽人的那点儿家底。

    “再说了!”

    高俅瞥了眼城门紧闭的天福城,阴阴一笑,说道:“占了天富城,便可控制住辽人唯一的盐场!咱们呐,可以将辽人的盐巴,通过黑市,再卖回给辽人嘛!”

    “黑市?”

    “将辽人的盐,再卖回给辽人?”

    公孙胜与花荣再次相视一眼,俱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发自肺腑的叹服。

    服了!

    彻底的服了!

    与义父搞钱的脑筋比起来,他们想的招数,简直太小儿科了。

    向战场上的俘虏,索要赎金,无疑是一种来钱的方式。

    但这种方式,费时费力不说,在没有拿到赎金前,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生怕这些肉票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就没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最最关键的,是这种一锤子买卖,能拿到多少赎金,还真不好说。

    就像是高丽王这种货色,能有个百十来万贯铜钱,怕也算是顶了天了!

    所以,高俅说高丽王是仨瓜俩枣,还真不是看不起他。

    “啐!”

    花荣朝着王楷的方向,重重的啐了口唾沫,不屑的骂了句:“活该你断成两截!”

    “义父这黑市卖盐的法子,真真是高明至极啊!”

    公孙胜没有像花荣一般,去跟早已炸成两截的高丽王过意不去,而是仔细的琢磨起了高俅所说的黑市卖盐的计策。

    “哦?说来听听。”

    高俅见公孙胜在自己的随口一语下,似有所得,便有心点拨一番。

    “是,义父!”

    公孙胜不敢怠慢,细细捋了下思路,才郑重道:“首先,将辽人唯一的盐场,牢牢控制在咱们手中,便算是捏住了辽人的命门,咱们想给他盐吃,便给,不想给他盐吃,便不给!”

    “嗯!是这个理儿!”

    高俅点点头,说道:“继续!”

    “其次,咱们将辽人的盐,通过黑市,再卖回给辽人,这就相当于在抽辽人的血,将辽人民间的银钱,源源不断的收拢到咱们的手里!”

    公孙胜话还没说完,花荣已经神采飞扬的插了进来:“着啊!这种买卖,不仅不用花咱们一文钱本钱,最最喜人的,是每天都有数不尽的银钱进账啊!!!”

    “出息!”

    高俅白了花荣一眼后,冲着公孙胜鼓励道:“还想到了甚,一并说出来!”

    “是,义父!”

    公孙胜得了义父的鼓励,越发的卖力思考。

    “对了!”

    不多时,公孙胜眼前一亮,兴奋的说道:“我曾记得义父说过,可以通过控制一些生活必需品的涨跌,来操控一个国家钱币的购买力,进而影响这个国家的整体国力……”

    这下,高俅真的对自己这个最为看好的义子,刮目相看了。

    这特么的,就是贸易战+金融战的,组合技啊!

    “好!好!好!”

    公孙胜的天资,真的让人不得不佩服。

    仅凭着高俅酒后吹过的那些牛,他便能无师自通,举一反三,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思路,真真是让高俅这个政法委书记,也是政治经济学教授庆幸。

    幸亏当日挖空心思,将这旷世奇才,给哄骗上了高家的贼船。

    看来,得教他点真本事了!

    “胜儿呐……”

    高俅一把抓住公孙胜的胳膊,郑重道:“自今日起,你,便是某的衣钵传人!”

    “衣……衣钵传人?”

    公孙胜闻言,吓了一跳。

    衣钵传人,在这年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通常情况下,学生可以有很多,子女,也可以有很多,但称得上是衣钵传人的,只会有一个。

    或者,干脆就没有!

    比如苏大学士,门生多到数不清,光青史留名的,就有苏门四学士,苏门后四学士。

    可真正得他衣钵的,有么?

    没有!

    什么?

    高俅?

    高俅,他算个屁!

    若不是高书记强闻博记,能将全宋词背个滚瓜烂熟,光凭高俅的真才实学,他就是渣渣!

    听到高俅要收公孙胜当衣钵传人,花荣这个羡慕嫉妒啊……

    当然了,没有恨。

    花荣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这些义子啊,能打的有不少,会用脑的,也有一些。

    可真正有大智慧的,除了公孙胜,别无他选!

    “公孙哥哥,恭喜了!”

    “花荣兄弟……”

    乍闻喜讯的公孙胜,在面对花荣的恭喜时,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回了。

    “好了,别客套了!”

    高俅才不管这么多,直接说了一句让花荣,立马喜笑颜开的话:“你么,就算是旁听生吧,能听懂多少,便算你的造化!”

    “谢义父!多谢义父!”

    若不是在半空中的红云上,激动万分的花荣,一定会结结实实的,磕上好几个响头,来抒发一下他内心的感动。

    “好了,好了!”

    高俅大度的摆摆手,一只鸭子也是赶,一群鸭子,也是赶。

    他后世的大课,那得有几百人同时听。

    才两个人,这才哪到哪!

    “今天,咱们呐,先来讲一讲,甚么是通胀,甚么是恩格尔系数,甚么,又是政治经济学……”

    云端之上,大宋版本政治经济学的第一堂课,正式开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