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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梅花艳艳开 第98章 不明势力探身份

    旎啸心中暗感窘迫,面上却故作淡然,默默为为骆风雁易容换貌。

    然他脸颊绯红,犹如夕阳映照下的桃花,双手微颤,宛如风中竹叶,更甚者,心跳之声,于静谧中回响,清晰可闻。

    骆风雁察觉气氛微妙,遂启朱唇,欲以言语破冰:“原本住在这屋子里的,也是一对夫妻,对吗?”

    “是的,月余之前,我的手下无意间,发现此户实为关东女真细作所扮,假夫妻之名,在这个小村落生活了十多年。”

    “女真?”骆风雁闻言,眸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被好奇所取代,心潮暗涌。

    旎啸未直接应之,转而述说:“此前我一直考虑如何将你从紫林山庄带出来,又避宁国府及周遭十数股势力的围捕堵截,故精心布局,规划逃生路线,并沿途派人或亲自勘察布置。恰其中有一手下曾经去过关外,方窥得此女真夫妇之猫腻。”

    骆风雁目光穿透窗棂,望向茫茫山野,心生疑惑:“此地偏远,既非兵家必争之地,亦非粮仓军械之所,更无宝藏之秘,女真细作何以蛰伏十载之久?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旎啸沉吟片刻,轻叹一声,淡然地撒了个谎:“此中曲折,尚待查证。唯屋内所遗奇异之物,或可透露些许端倪,需日后再细细探究。”

    见骆风雁眼神中疑云未散,旎啸复又低语,语中透出一丝坚定:“但可断言,此女真细作潜伏于此,定非善类,其谋必不利于我大明江山。”

    骆风雁闻言,心中暗自揣摩,感旎啸言辞间似有保留,却也未再深究。

    须臾,她轻启朱唇,语带几分哀愁:“为了将我安全带离江南,只怕死了不少人吧?”

    旎啸见说,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话语间满是江湖的苍凉与决绝:“此等宵小,皆是世间污秽,或为地头蛇,或为异国奸细,对我大明不利之人。”

    骆风雁闻其言,心绪稍安,知他行事虽有非常手段,却皆是为了正义与大局。

    她转念又是一想,对付这等奸邪之徒,或许官府还不如像旎啸这样的人有效,而对于那些夷族密探,更是需以雷霆手段,不容丝毫妇人之仁。

    次日清晨,寒风凛冽,然骆风雁面若桃花,笑颜如花绽。

    此刻,她得以光明正大地与旎啸并肩而行,言谈笑语间,偶有亲昵之举,亦无所顾忌,皆因二人此刻正扮作一双璧人。

    虽内心偶有挣扎,忆及祖父与父亲往昔的教诲,一股淡淡的负罪感悄然升起,但那份难以抑制的喜悦,如同春日暖阳,融化了所有阴霾。

    她深知,自离开紫林山庄那一刻起,自己已选择了旎啸作为未来的伴侣。

    而在那夜深人静之时,骆风雁心潮澎湃,过往种种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

    她恍然惊觉,那份情愫,或许早在昆仑北麓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中便已悄然生根,历经岁月洗礼,非但未减,反而在心底生根发芽,愈发茁壮。

    此刻,旎啸一边走着,目光掠过骆风雁那不经意间流露的亲昵举止,初时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抗拒之情悄然滋生。

    然,骆风雁提醒他眼下二人假扮的身份,旎啸只好放弃了一些抗拒之举。

    后来,见骆风雁满脸笑容,旎啸更不忍心排斥她,免得让她伤心难过。渐渐地,他也开始配合骆风雁,二人举止间流露出的情意,恍若世间最真挚的伴侣。

    半日时光匆匆而过,旎啸惊觉自己竟已沉醉于这眉目传情、笑语盈盈之中,心中暗自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愫,如春水初生,春林初盛。

    次日晨光初破,二人行至一三岔路口,西去数十里即是水阳镇,北行则入应天府高淳县境,两府交界处正是固城湖南岸。

    旎啸忽地驻足,眉头紧蹙,目光如炬,穿透晨雾,凝视远方。

    初冬江南,虽未至银装素裹,但西北风已带几分刺骨寒意,吹得二人衣袂飘飘,仿佛要随风而去。

    骆风雁见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轻声询问:“怎么了?”

    她环顾四周,只见大道空旷,前后数十里竟无行人踪迹,心中暗自惊疑。片刻后,她低声问道:“怎么不见行人?”

    “因为对方已经清空了这片区域。”旎啸故作轻松,语气中却难掩凝重。

    骆风雁见说,不禁惊呼出声,难以置信之余,更添几分紧张。她估量着这空旷的道路,深知对方势力之庞大,手段之高明,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旎啸见状,从怀中取出一精致小瓶,轻启瓶盖,两粒一红一黑的小丸跃然于掌心,递于骆风雁面前。

    她惊讶之余,连忙接过,问道:“这是?”

    “解毒丸。”旎啸简洁答道。

    骆风雁闻言,未有丝毫犹豫,将两粒小丸一并吞下,眼中闪烁着坚定与信任的光芒。

    旎啸轻描淡写间,自袖中取出两具精巧木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们走吧。”

    骆风雁目睹此景,眼中满是讶异之色,心中暗忖,莫非这小小木偶便是旎啸应对强敌的法宝?

    忧虑与紧张交织于心,她欲伸手轻触旎啸衣袂,或挽臂以求心安,终是克制,只深深吸了一口气,抿唇不语,悄然落后半步,如影随形,静默相伴。

    旎啸心中暗赞她冷静自持,二人循西边小径缓行。

    不远处,数十人影绰绰,背负干柴,肩扛锄具,看似乡野村民,悠然自得。

    然旎啸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低语于骆风雁耳畔:“那些人并非真正的村民,你看他们之中没有妇女和儿童。”

    骆风雁闻言,以眼传神,默契点头。

    正当此时,后方尘土飞扬,马蹄声碎,伴随着马匹嘶鸣,十余铁骑疾驰而来,虽尚有二三里之遥,其势已令人心悸。

    骆风雁回眸一望,惊惧交加,旋即转回,目光紧锁前方。

    此刻,旎啸口中低吟咒语,手指翻飞,于木偶背上迅疾勾勒符咒,随即猛然一掷,大喝道:“去!”

    刹那间,那木偶化形,化为两位白衣飘飘的女子,长剑出鞘,寒光凛冽,身姿轻盈,几个起落间已杀入那群伪装的村民之中。

    原来,这些所谓的村民皆是伪装,其真实身份乃是潜伏的敌人,目标直指旎啸与骆风雁。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这些人非但不乱,反而迅速丢弃伪装,亮出兵刃,与两木偶女子激战成一团。

    这时,旎啸神色匆匆,催促骆风雁疾步前行,同时他频频回首,紧盯着那些策马紧追不舍的暗影。

    前方六七丈处,人群骤变,惊恐之色浮于面上,却苦于被两木偶阻挡,无法寸进。

    旎啸对此等威胁视若无睹,反是目光深邃地回望。

    只见数骑骏马悲鸣,那声音中交织着无尽的哀愁与绝望。那些骑手们仓促间跃下马鞍,双脚甫一沾地,便如同那些战马般轰然倒地。

    骆风雁目睹此景,心中不免好生震撼,已知那追兵不仅坐骑,连人亦遭无解之毒侵袭,瞬息间命丧黄泉。

    她心中波澜起伏,好奇与惊惧交织,暗自揣测:在这苍茫大地,西风凛冽之中,旎啸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下毒?

    蓦然间,骆风雁心念电转,恍然大悟:定是那对木偶,施展了不为人知的秘术,让剧毒随风而散,令那些策马而来的敌人无声无息间步入黄泉。

    正当此时,旎啸低沉之音响起:“你且在此等候。”

    言罢,他身形暴起,化作一道黑影,猛虎下山般冲入那群伪装成村民的敌人之中。

    木偶突袭在前,旎啸雷霆手段随后,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工夫,这些人便被杀得七零八落,余者惊声尖叫,四散奔逃,连同那些侥幸未死的骑手也弃马如敝屣,仓惶逃窜。

    旎啸并未追击,只是静静地望着逃兵远去的方向,眼神深邃,似在洞察背后的阴谋。

    骆风雁急步上前,欲问又止,旎啸却已开口:“这些人不过是对方派来探路的,意在确认我二人身份。”

    骆风雁闻言点头,目光扫过遍地狼藉,不禁脱口而出:“倘若他们真是无辜村民,又当如何?”

    旎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既有无奈也有悲哀:“在这乱世,底层百姓之命,轻如鸿毛,随风而逝。”

    骆风雁闻言,心中百感交集,望着地上那些无名之躯,鲜血凝固,身份成谜,死后亦无人问津。

    她偷偷望向旎啸,深知其手段虽狠,却也是出于自保。她心中暗叹,若非为了护自己周全,旎啸又怎会如此决绝?

    “我们走吧。”旎啸轻挥衣袖,以心念驱使那化为女子的木偶,为他们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