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来夏末 第179章 又是一年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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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柚和北橙成了两位伤员，于文担起了帮扶伤员的责任。
他平时负责接西柚去实验室，到了实验室之后他还得任劳任怨把北橙没跑通的代码跑通。
苏煜听说北橙在西柚手上吃了瘪，特意驱车过来欣赏北橙和于文的伤，北橙被看得十分恼火，给了苏煜一拳。
苏煜捂着鼻子喊痛，扶着于文的肩膀问北橙：“她看起来那么小一只，怎么就能把你撂倒呢？”
北橙的脸瞬间黑下来，咬牙道：“她玩阴的！”
西柚在一旁哼哼唧唧：“什么阴的阳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北橙怒瞪于文，那意思分明就是：你还管不管了？不管我来管了。
于文笑了笑，他管不住她的。
西柚前不久收到了录取通知，她的导师给她布置了任务，并要求她每周一跟着师哥师姐一起参加组会。
这段时间实验室被老师占用，西柚撑着腿把书搬离实验室，她本想让于文把车开去图书馆，结果于文自作主张把书抱去了酒店。
西柚在后头追都追不上，她只恨她伤的是腿！
于文：“我去上课，你就在这学习，等下课了我会带饭回来的。”
西柚想说自己可以回宿舍学，于文却说：“西柚，我最近课有点多，你可以在这里等着我吗？”
西柚知道自己殴打北橙给他带来麻烦了，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些日子她一直窝在酒店，于文似乎很忙，几乎只在饭点拎着饭出现，她慢慢的也就不紧张了。
一直到这一天中午，于文在午饭的时候对着她欲言又止，她眨眼，问他：“怎么了于文？”
他耷拉下眼皮，轻扯嘴角，“没事。”
西柚眼睛一眯，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的脸，问：“周北橙又欺负你了？”
于文轻轻摇头，嘴角还是笑着的，西柚却尝出了苦味，“没，他没欺负我。”
于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一声，西柚无意间瞥到了上头的消息，不由觉得稀奇：“王汶还跟你联系啊？”
“嗯。”
于文拿起手机查看消息，在他看完消息后，他的表情更让西柚捉摸不透，西柚不禁开始反思自己难道做了什么惹到于文了？
西柚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于文收拾着东西站了起来，他要去上课。
西柚反复思考着，仍然没想到自己捅了什么窟窿，她索性埋头看文献，今晚还得开组会，她的任务还没做完，估计又要被说教了。
以往的组会在于文下课前就能结束，今天却拖到了很晚，于文见她还在忙，便收拾着衣服去洗澡，留下西柚在原地心急如焚。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事实上她还从来没有和于文在晚上独处过，在家的那晚除外，她当时满心都是小姨和小姨夫，根本没多关注于文。
于文洗澡的声音淅淅沥沥的，落进她没带耳机的那只耳朵里，耳机那头传来师兄做汇报的声音，两者互不退让，成功让她羞得低下了头。
人家在认真搞学术，你瞧瞧你在干什么？
于文出来，她马上站了起来，装作很忙地说：“我先走了。”
于文见她耳朵上还带着耳机，擦头发的手顿住了，问：“你的会议结束了吗？”
西柚看了眼手机，摆手，“走到宿舍差不多就该结束了，现在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于文胡乱擦了把头发，抓起架子上的外套，说：“我送你吧。”
西柚连忙摇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刚洗完澡，就别出去了。”
于文没让她自己回去，他给她套了条外套，现在是十一月份，夜里还是有点冷的。
她穿着宽大的外套，有些恍惚。
高中的时候，于文的外套她可都穿了个遍呢，她最喜欢换着穿，还会伸出手让他帮忙把长了一大截的袖子挽上去，他没有一次拒绝她，总是笑着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她只当他性情好，别人提什么要求都不拒绝，现在想想，其实他表达得一直很清楚，就如他的外套只给她穿，别人要他都会说他有洁癖，也如他看向她的眼神总是比看向别人的时候笑意更深。
但是这说不通啊。
他们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他就这般对她好了，她还没漂亮到让于文对她一见钟情吧？而且刚开学的时候她还耍了他呢，他都不生气。
轮到她汇报了，她撇去那些心思，打开麦克风开始做汇报。
于文拉住她的袖子，牵着她走着，不让她一个不当心磕着碰着了。
晚风拂过，西柚嗅到泥土潮湿的味道，气温好像低了几个度，根据西柚走读十来年的经验看，这八成是要下雨。
她快速汇报完，拉着于文开始跑，于文傻愣愣的，踉跄几步才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还没跑出多远，雨就追着从天上落了下来。
西柚急急让于文脱下外套罩在头上，他刚洗完澡呢！
于文却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帘中笑了，西柚气急败坏，不管他了，一边骂他一边脱自己身上的外套。
他们从酒店出来没走多远，才刚走到图书馆前的广场，周围没有遮挡的建筑。
西柚和于文站在广场中央，身旁驶过一辆辆骂着老天不做人的车，谁都没心思去关注站在雨雾中的两人。
西柚被淋了个透，她干脆把衣服穿了回去，没好气地用手指指着于文的肩膀，雨声如雷，她抬高了声调：“于文你被雨淋傻了？下雨你不跟我跑快点还杵在原地笑？”
于文嘴边还有笑意，他看着西柚，眼神却渐渐暗了下来，“西柚，今天你没给我鸡蛋，也没给我苹果。”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这一天对他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可偏偏就是面对她，他心里会控制不住地生出些别的期许来。
或许是因为她曾告诉他，生日这一天，会有人给他准备惊喜，也或许是因为那一年的礼物太过郑重，她联合所有人给他准备的惊喜实在太让人难以忘怀。
如今这一天就要过去，她即将离开，却从头到尾连个祝福都没有给他，这个落差叫他难受。
他想，他是个成年人了，他该成熟点的。
可这雨来得突然，浇得他想哭。
他是个成年人了，他想，想要的东西他要主动开口的。
西柚被这突然的话整懵了。
雨还在下着，他的眼神与这雨一般落寞，隔着雨帘，西柚几乎要分不出来他湿漉漉的眼角是不是藏着泪意。
他失落的样子，像极了那年军训她做完俯卧撑瞥见的样子。
她猛地意识过来，现在是十一月份了。
怪不得他今天一直看着她呢，原来他是在等着他的生日礼物，结果她是真的忘的一干二净，她真该死啊。
“啊，于文，那个，那什么……”
这些天以来一直超载的脑子在高速运转着，她感到懊恼，李泽言他们的生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啊，怎么这会就把于文的给忘记了呢？
于文拉过她的手，把脸贴了上去，西柚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的指尖，那是他的眼泪。
“西柚，你不喜欢我吗？”
话毕，西柚陡然沉默，她紧闭的嘴唇叫于文品出了秋雨的寒冷。
他知道横在他们中间的是什么，可他不甘心只做朋友。
他上前一步，西柚便后退一步，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得可怕。
于文站住了，他沉默地看着西柚，眼中有无奈，有痛苦。
天空轰隆作响，雨越下越大，无情的雷电从空中劈下，她的脸在忽明忽暗中变得模糊。
这样冷漠的西柚，于文承认他从未见过，他觉得可笑，他竟在这时找到了他曾被爱过的证明。
所以她是真的只想做朋友吗？
于文看向自己的掌心，若是今晚他们就此分道扬镳，他知道这条疤将永远不会淡化，它可以刻在他手上，可以镌刻在他心里，却唯独不会出现在她眼里。
他突然好想哭。
如果他能来早点，会不会一切就不一样？
如果那天隔着窗户看到陈臻牵西柚手的时候他能冲下去，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如果那天许思媛拜托他去学校的时候他能不浪费时间挑衣服，会不会他就能在那里碰到她？
如果他不忙着去祖国各地踩点安排人手，而是能抽出时间来北橙学校看看，会不会他就能在这里的哪个角落碰到她？
如果那年他能再晚些发病，如果他能撑到叫西柚下楼见一见他，会不会他们之中不会出现一个陈臻？
甚至再早些，如果那一年他选择直接告诉她他的心意，如果他没那么畏手畏脚，如果他再大胆些，不是偷偷撕下那张考场信息表，如果，如果……
于文的心已经乱了，他这时才明白模糊的不是西柚的脸，而是他的视线，他的泪水混杂着雨水滑落脸颊，是滚烫的，是刺骨的。
他试图去看清她的脸，却只在不甚分明的视野中看到她不动如山的身影，他心痛更甚。刺耳的噪音再次席卷而来，他的世界又陷入嘈杂一片，他绝望地明白，这一次不会再有解药。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错误也是，他妄图改变两人的关系，要承担的后果也必然是关系的破裂。
他都明白的，他都明白的……
泪如雨下。
心脏比旧时还要疼，他感觉他要疼死了，可她不心疼他，他便觉得哪怕是疼死也无所谓。
那个模糊的身影朝他走来，他觉得自己属实狼狈了，她进，他便退。
突然他的领子被一把拽住，他被迫弯下腰来，错愕中，比泪水更凶猛的是她贴近的脸。
他的嘴唇破了，心却被修好。
他从前总说她不心疼他的。
现在他看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错怪她了。
西柚顶着漫天的雨，没好气道：“哭能解决问题吗？！”
于文有些哑然。
她感到懊恼，破罐子破摔吼着：“当然能啊！”
那一刻，于文的世界骤然停雨。
他平时负责接西柚去实验室，到了实验室之后他还得任劳任怨把北橙没跑通的代码跑通。
苏煜听说北橙在西柚手上吃了瘪，特意驱车过来欣赏北橙和于文的伤，北橙被看得十分恼火，给了苏煜一拳。
苏煜捂着鼻子喊痛，扶着于文的肩膀问北橙：“她看起来那么小一只，怎么就能把你撂倒呢？”
北橙的脸瞬间黑下来，咬牙道：“她玩阴的！”
西柚在一旁哼哼唧唧：“什么阴的阳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北橙怒瞪于文，那意思分明就是：你还管不管了？不管我来管了。
于文笑了笑，他管不住她的。
西柚前不久收到了录取通知，她的导师给她布置了任务，并要求她每周一跟着师哥师姐一起参加组会。
这段时间实验室被老师占用，西柚撑着腿把书搬离实验室，她本想让于文把车开去图书馆，结果于文自作主张把书抱去了酒店。
西柚在后头追都追不上，她只恨她伤的是腿！
于文：“我去上课，你就在这学习，等下课了我会带饭回来的。”
西柚想说自己可以回宿舍学，于文却说：“西柚，我最近课有点多，你可以在这里等着我吗？”
西柚知道自己殴打北橙给他带来麻烦了，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些日子她一直窝在酒店，于文似乎很忙，几乎只在饭点拎着饭出现，她慢慢的也就不紧张了。
一直到这一天中午，于文在午饭的时候对着她欲言又止，她眨眼，问他：“怎么了于文？”
他耷拉下眼皮，轻扯嘴角，“没事。”
西柚眼睛一眯，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的脸，问：“周北橙又欺负你了？”
于文轻轻摇头，嘴角还是笑着的，西柚却尝出了苦味，“没，他没欺负我。”
于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一声，西柚无意间瞥到了上头的消息，不由觉得稀奇：“王汶还跟你联系啊？”
“嗯。”
于文拿起手机查看消息，在他看完消息后，他的表情更让西柚捉摸不透，西柚不禁开始反思自己难道做了什么惹到于文了？
西柚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于文收拾着东西站了起来，他要去上课。
西柚反复思考着，仍然没想到自己捅了什么窟窿，她索性埋头看文献，今晚还得开组会，她的任务还没做完，估计又要被说教了。
以往的组会在于文下课前就能结束，今天却拖到了很晚，于文见她还在忙，便收拾着衣服去洗澡，留下西柚在原地心急如焚。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事实上她还从来没有和于文在晚上独处过，在家的那晚除外，她当时满心都是小姨和小姨夫，根本没多关注于文。
于文洗澡的声音淅淅沥沥的，落进她没带耳机的那只耳朵里，耳机那头传来师兄做汇报的声音，两者互不退让，成功让她羞得低下了头。
人家在认真搞学术，你瞧瞧你在干什么？
于文出来，她马上站了起来，装作很忙地说：“我先走了。”
于文见她耳朵上还带着耳机，擦头发的手顿住了，问：“你的会议结束了吗？”
西柚看了眼手机，摆手，“走到宿舍差不多就该结束了，现在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于文胡乱擦了把头发，抓起架子上的外套，说：“我送你吧。”
西柚连忙摇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刚洗完澡，就别出去了。”
于文没让她自己回去，他给她套了条外套，现在是十一月份，夜里还是有点冷的。
她穿着宽大的外套，有些恍惚。
高中的时候，于文的外套她可都穿了个遍呢，她最喜欢换着穿，还会伸出手让他帮忙把长了一大截的袖子挽上去，他没有一次拒绝她，总是笑着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她只当他性情好，别人提什么要求都不拒绝，现在想想，其实他表达得一直很清楚，就如他的外套只给她穿，别人要他都会说他有洁癖，也如他看向她的眼神总是比看向别人的时候笑意更深。
但是这说不通啊。
他们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他就这般对她好了，她还没漂亮到让于文对她一见钟情吧？而且刚开学的时候她还耍了他呢，他都不生气。
轮到她汇报了，她撇去那些心思，打开麦克风开始做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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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过，西柚嗅到泥土潮湿的味道，气温好像低了几个度，根据西柚走读十来年的经验看，这八成是要下雨。
她快速汇报完，拉着于文开始跑，于文傻愣愣的，踉跄几步才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还没跑出多远，雨就追着从天上落了下来。
西柚急急让于文脱下外套罩在头上，他刚洗完澡呢！
于文却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帘中笑了，西柚气急败坏，不管他了，一边骂他一边脱自己身上的外套。
他们从酒店出来没走多远，才刚走到图书馆前的广场，周围没有遮挡的建筑。
西柚和于文站在广场中央，身旁驶过一辆辆骂着老天不做人的车，谁都没心思去关注站在雨雾中的两人。
西柚被淋了个透，她干脆把衣服穿了回去，没好气地用手指指着于文的肩膀，雨声如雷，她抬高了声调：“于文你被雨淋傻了？下雨你不跟我跑快点还杵在原地笑？”
于文嘴边还有笑意，他看着西柚，眼神却渐渐暗了下来，“西柚，今天你没给我鸡蛋，也没给我苹果。”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这一天对他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可偏偏就是面对她，他心里会控制不住地生出些别的期许来。
或许是因为她曾告诉他，生日这一天，会有人给他准备惊喜，也或许是因为那一年的礼物太过郑重，她联合所有人给他准备的惊喜实在太让人难以忘怀。
如今这一天就要过去，她即将离开，却从头到尾连个祝福都没有给他，这个落差叫他难受。
他想，他是个成年人了，他该成熟点的。
可这雨来得突然，浇得他想哭。
他是个成年人了，他想，想要的东西他要主动开口的。
西柚被这突然的话整懵了。
雨还在下着，他的眼神与这雨一般落寞，隔着雨帘，西柚几乎要分不出来他湿漉漉的眼角是不是藏着泪意。
他失落的样子，像极了那年军训她做完俯卧撑瞥见的样子。
她猛地意识过来，现在是十一月份了。
怪不得他今天一直看着她呢，原来他是在等着他的生日礼物，结果她是真的忘的一干二净，她真该死啊。
“啊，于文，那个，那什么……”
这些天以来一直超载的脑子在高速运转着，她感到懊恼，李泽言他们的生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啊，怎么这会就把于文的给忘记了呢？
于文拉过她的手，把脸贴了上去，西柚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的指尖，那是他的眼泪。
“西柚，你不喜欢我吗？”
话毕，西柚陡然沉默，她紧闭的嘴唇叫于文品出了秋雨的寒冷。
他知道横在他们中间的是什么，可他不甘心只做朋友。
他上前一步，西柚便后退一步，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得可怕。
于文站住了，他沉默地看着西柚，眼中有无奈，有痛苦。
天空轰隆作响，雨越下越大，无情的雷电从空中劈下，她的脸在忽明忽暗中变得模糊。
这样冷漠的西柚，于文承认他从未见过，他觉得可笑，他竟在这时找到了他曾被爱过的证明。
所以她是真的只想做朋友吗？
于文看向自己的掌心，若是今晚他们就此分道扬镳，他知道这条疤将永远不会淡化，它可以刻在他手上，可以镌刻在他心里，却唯独不会出现在她眼里。
他突然好想哭。
如果他能来早点，会不会一切就不一样？
如果那天隔着窗户看到陈臻牵西柚手的时候他能冲下去，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如果那天许思媛拜托他去学校的时候他能不浪费时间挑衣服，会不会他就能在那里碰到她？
如果他不忙着去祖国各地踩点安排人手，而是能抽出时间来北橙学校看看，会不会他就能在这里的哪个角落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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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再早些，如果那一年他选择直接告诉她他的心意，如果他没那么畏手畏脚，如果他再大胆些，不是偷偷撕下那张考场信息表，如果，如果……
于文的心已经乱了，他这时才明白模糊的不是西柚的脸，而是他的视线，他的泪水混杂着雨水滑落脸颊，是滚烫的，是刺骨的。
他试图去看清她的脸，却只在不甚分明的视野中看到她不动如山的身影，他心痛更甚。刺耳的噪音再次席卷而来，他的世界又陷入嘈杂一片，他绝望地明白，这一次不会再有解药。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错误也是，他妄图改变两人的关系，要承担的后果也必然是关系的破裂。
他都明白的，他都明白的……
泪如雨下。
心脏比旧时还要疼，他感觉他要疼死了，可她不心疼他，他便觉得哪怕是疼死也无所谓。
那个模糊的身影朝他走来，他觉得自己属实狼狈了，她进，他便退。
突然他的领子被一把拽住，他被迫弯下腰来，错愕中，比泪水更凶猛的是她贴近的脸。
他的嘴唇破了，心却被修好。
他从前总说她不心疼他的。
现在他看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错怪她了。
西柚顶着漫天的雨，没好气道：“哭能解决问题吗？！”
于文有些哑然。
她感到懊恼，破罐子破摔吼着：“当然能啊！”
那一刻，于文的世界骤然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