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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战神挽狂澜 第76章 自食恶果

    双手抓着第三条桌脚倒立起来!人们看得心惊肉跳之际,他双掌用力一撑身子向上弹起,居然伸出中指尖点着桌脚支撑全身,泥塑木雕般挺立着,这是正宗一指禅神功,连况太岳和张黑牛都看得脸上肌肉抽搐,深感对方实力的恐怖!

    这可是在十二张大方桌上的单腿上进行后空翻,稍有差错就会必死无疑!直看得地面上所有人脚底发麻,头皮上仿佛毒蜂爬,更别说用一根中指尖支撑全身的神功!

    况平原已如灵猴般来到地面,迫不及待地仰望着红衣人表演。

    人们终于回过神来,一时掌鸣若雷,呼声如潮,况平原、况一华、张黑牛也鼓掌叫好。况太岳也不由轻轻点头,估摸着红衣人已是黔驴技穷,再无精彩可言。

    红衣人双手抓住桌脚,仔细看准放钱的方位,收左脚在桌脚上一点,动作优美地一记后空翻,头下脚上将头顶落在百元券上!

    这动作需要多么高强的硬气功,高在要把真气运到头顶上,强在要让生死攸关的薄弱百汇穴坚硬如钢,以及过人的缜密和胆识呀,稍有不慎就会搭上性命,就算是况太岳和张黑牛这种顶尖高手,也看得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红衣人却坦然自若,倒立着两手抓住桌脚调整一下接触位置,再平伸双手扭动几次肩膀,带动着身子由慢到快转动起来,那些自负万分的世界级街舞高手,看到这里都会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人们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直看得脚底发麻、背后发凉、头皮仿佛几十只马蜂爬!

    况太岳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两手死死抓住桌沿,瞪圆双眼盯着红衣人。

    刘念更是紧张得心中发痛,双手哆嗦着高举起来,仿佛准备随时接住摔下来的红衣人,双眼中早已泪光莹莹!

    红衣人仿佛驼螺般快速旋转起来,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在人们疯狂的叫好声鼓掌声中减速停止,收回双手重叠压在下丹田上,猛然间两记前空翻落到桌中,玉树临风般挺立桌中,从后腰上抽出大蒲扇,悠闲自在地摇着,而桌脚上的两叠钞票,已经不见!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没人看出他如何拿了钱,怎样藏上身,简直像它自己凭空消失掉一样!

    地面爆发出暴风雨般的掌声和海啸似的欢呼声,大家更激动地蹦跳着高呼着,况太岳夫妇和况平原也在鼓掌欢呼,这可是该地已经几十年未曾见识过的民间文化的英雄了!

    刘念热泪盈眶地鼓掌着跳跃着,心中拼命高喊:“四海哥,我爱你!”

    地面上鼓声一响,锣钹镂应,彩龙逐宝旋飞,群狮摇头晃腚,孙猴子空翻镇全场,大头僧憨态笑掉命,烟火闪似繁花竞彩,鞭炮响若焚竹听!

    红衣人插上蒲扇快速地倒退着下来,况太岳夫妇和况平原、况平伟、况一华、张黑牛都挤到桌子下面兴奋地等待着。

    红衣人下到第五层桌子,双手放开,身子后仰,两脚一蹬,三记后空翻稳稳落地,大家立即欢呼雀跃围上去,红衣人抱拳拱手行礼一圈。

    况太岳立即向况平原一扭下巴,蓦然双掌互拍,一声大响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况平原趁机猛地出手抓向红衣人大头和尚的憨笑面具,红衣人并不闪躲,面具下赫然露出熊四海沉着灿烂的笑容!

    况太岳、况平伟当场愣住,成善淑当即被气得昏厥倒下!

    况平原忽觉心脏一阵绞痛,犹如利剑刺进再疯狂绞动一般,胸腔一股灼热的力量猛冲喉咙!他咬紧牙关控制住,一阵腥气扑进他鼻孔,身子更是哆嗦着摇摇欲坠!

    不是说好的这是连环扼杀熊四海吗?不是计划好他不跳岩也会气得半死吗?他反而轻而易举又当一次民间英雄,更反而拿走了镇场子的重奖,这草泥马也太打击人了吧?!他反而笑嘻嘻毫发无损地环顾着全场,显得如此潇洒从容,笑得那般意味深长!

    村民们却欢呼着跳跃着涌向前来,刘文达父女、周世雄父子、张永芳和众多村民,喜不自胜地欢呼着簇拥着熊四海离去,犹如欢迎为国血战而凯旋的大英雄-样。

    张黑牛拄着双拐随着人群走了十几米,他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回头一看是况太岳和况一华。他感情复杂地站住了,紧皱双眉沉思着。

    况太岳毕竟姜是老的辣,马上扶起成善淑连掐几次人中穴抢救起来。况一华醒悟过来立即扶住况平原。

    况平伟从愣怔中回过神,一边蹒跚着追熊四海,一边怒发冲冠地大吼道:“臭狗熊还钱来,马上还老子两万现金,老子和你拚了!”他双脚负痛左脚尖踢上右后跟摔倒在地,先前的挫伤又被残忍撕裂,痛得他啊啊啊嗷嗷惨叫。

    在场足有近两千村民,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搀扶况平伟,虽然村民热情善良、敦厚朴实,但这况家人历来目中无人,大事小情一定要占尽上风,贪得无厌而又心狠手辣,绝大部分乡亲都直接受过况家欺压,惹不起肯定躲得起,所以根本就没人和况家真心交往,包括姓况的本家人。

    张黑牛犹豫再三,看在况一华面子上勉强上前扶起况平伟。

    况平原见自己一家人惨不忍睹,在场村民根本无人主动帮忙,更有几人在厨房门口幸灾乐祸地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看着自家几人掩口偷笑,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心胸狭隘的他又被气得喷出一口鲜血,跺脚大叫道:“都给老子滚!滚!滚!”

    乡亲们不满地低声指责着,甚至偷骂着,脸色阴沉地不欢而散,因为来的人都是送礼了的,还因为帮忙张罗的人和打锣鼓、玩狮龙的人都还没有拿到红包或工钱。

    空旷的晒谷场很快只剩下高耸的桌子垛,和况家这几名残兵败将,客厅里更是所有桌面杯盘狼藉,地面到处都是残汤剩饭,而且没有一人收拾打扫!

    真是福祸与共、人生无常,刚才还得威威风风、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眨眼间就变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肮肮脏脏!

    况太岳、况平伟妻子、张黑牛、况一华四人将成善淑、况平伟兄弟扶到各自的寝室,况太岳不想两个外人更多地看到他家的失败和难堪,非常冷淡地打发二人走了。

    漆黑的夜色好像墨汁一般充斥着夜空,那样浓重,那样广阔,别人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而今晚更是黑得像钻进墨缸中,睁开双目和闭上两眼的效果都完全一样!

    况一华驾着摩托车载着张黑牛,打开远光灯,“突突突”地喷着黑烟,急急赶回家去。

    张黑牛一手挟着双拐,一手抓着货架,大脑中不断闪现着他近期看到的熊四海的言谈举止,企盼他在市里带回希望,但他马上又自卑起来,自己不过是又老又穷又残的一个低文化农民,而且和他又没有真正交情,对方不计较他重伤自己已经够意思,医院的掏心话不过是当时的场面话而已,他怎么也不会帮到自己!他神色黯然地低下头去。

    况一华喜气洋洋地说:“虽然那两万重奖飞掉了,可哥们马上就要发横财了,回去就抓紧时间收拾一下,明天中午就能上路了。”

    张黑牛不解地询问道: “你朋友怎么提前了?”

    “他……他这趟生意做砸了。”况一华只能实话实说。

    “你不是说很保险吗?”张黑牛不放心地追问, “是砸在公安手上还是同道黑吃黑?”

    “公安不易发现,”况一华忌惮张黑牛武力值,只得合盘托出,“同伙争抢货源引起火并,他虽然赢了,但损失了不少兄弟,所以他特来请你我兄弟出山。”

    “对方肯定会复仇,竞争对手、黑白之间、上下线之间、兄弟之间随时都可能拚个你死我活,那种生活真是累呀!”张黑牛感叹道。

    况一华笑道:“不冒风险哪有横财?黑道讲的就是人强马壮手段黑,我们几大高手联手怕什么?再说,我俩多长个心眼,捞够油水就洗手不干,也没什么后遗症嘛。”

    张黑牛皱眉道:“你想法太简单了,沾上手就永远洗不掉了,犯了国法就永远是罪犯了,那就是一条货真价实的不归路呀!”

    况一华担心地皱眉责问道:“张大哥,你难道打退堂鼓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