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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第21章 把我的钱要回来

    南桑看了他几眼,主动亲了他的下巴。

    江州呼吸粗重了。

    手胡乱的撩开她衣服,在她轻微哆嗦下后,手移开,把她被扒乱的衣服整理好,低低的说:“别怕。”

    南桑怔了好大会。

    江州说:“别怕。”

    江州在病房里长待了下来。

    温柔体贴,喂茶喂饭。

    南桑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恍惚了。

    默默地想。

    如果江州的内疚可以就这么一直维系下去,以后俩人的日子,也凑活能过。

    隔天南桑靠在病床边看电视。

    被里面的桥段逗笑了,察觉到江州在看她,侧目看过去:“怎么了?”

    江州俯身捏起她下巴吻了过来。

    病房门突然被敲响。

    南桑从江州怀里看向门口皱了眉。

    来的是江老爷子,扶着他的是江堰。

    江州也是一怔,“您怎么跑这来了?”

    “我听说桑桑住院了,来看看。”

    南桑隐约感觉江老爷子上下扫视她的目光有点奇怪,但没说,笑笑和他对话。

    江州出去送老爷子。

    江老爷子在医院门口顿足回身,“桑桑出事是被强了?”

    江州怔住,手指蜷了蜷反驳:“哪个王八羔子胡说八道!”

    “你那晚像是疯了似的整个京市的酒店找南桑和一个男人,还用人胡说八道?”

    江州抿唇:“这事是误会,她被救下来了。”

    江老爷子说:“她没怀孕。”

    江州恩了一声。

    江老爷子点点头,接着说:“你让家里的律师给你起草了一份协议,名下的财产以后会全部分给你和她的孩子。”

    江州没说话却也没反驳。

    “胡闹!”一声呵斥后,江老爷子手里的拐杖猛的砸向了地面。

    他沉着脸训斥:“你是疯了吗?!”

    江家是世族。

    家里儿孙祖辈,大都在体系内。

    江州父亲第一任妻子去世后,留下两个孩子,是江州的两个哥哥。续弦的下一任妻子家里从商,走前给江州留了不少产业。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未进体系。

    理所当然的,家里的产业大都在他名下。

    但这些不是江州一个人的。

    江老爷子说:“你之前闹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你和南桑想怎么闹,能给你兜底的,只要不影响到你两个哥哥的仕途,我也可以给你兜底,但!财产不行!”

    世族想要维系长久。

    少不得金钱上的打点。

    江州名下的财产,说是他一个人的,但实际来说,是整个江家的。

    那纸合同写的是南桑可以对财产随意支配。

    这些问题不大。

    可南桑的母家,前身是恶贯满盈的景家。

    现在是像个饕餮一样只进不出的南家。

    而且……还有那个精明到像是狐狸,分毫必究又阴毒的景深。

    江家的财产,不能落在南桑手里。

    江老爷子说:“告诉桑桑,协议取消,婚礼前把财产过到你大哥的舅舅名下。”

    说完江老爷子转身就要走。

    江州吼出声,“我和她已经签合同了。”

    “那是你的事。”江老爷子侧身看向他,眼神阴鸷,“如果你不取消协议,不管是谁来说和,为了江家,我都绝不允许南桑嫁进来。”

    ……

    南桑在江州回来后睨了他一眼,“出什么事了?”

    江州被养的很好,情绪基本全摆在脸上。

    江州问南桑:“如果我没钱,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南桑怔了瞬,皱眉,“你是江家的小少爷,从生下来身后就带了万贯家财,怎么会没钱?”

    南桑生下来便家财万贯,江州也不逞多让。

    江州顿了几秒,低头吻了吻南桑晶莹雪白的手背:“那晚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南桑想说如果你不是有意的,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到嘴边换了一句:“别说了,我害怕。”

    江州没再提。

    南桑在医院住了两天,被江州带回家。

    江州像是换了个人,不怎么出门,也不让南桑出门,就在家里揽着她,看看电影,打打游戏。

    而且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在接了几个电话后,烦躁几乎要溢出来。

    南桑没理会,挑拣他心情好点的时候,让他找唐棠,把五百万要回来。

    江州沉默了几秒,“算了吧。”

    “为什么?”

    “她也不容易,家里爸妈哥哥都是累赘,因为我,好端端的事业也毁了。五百万也没多少,就当是给她的补偿。”

    南桑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她住着一百五十坪的公寓,开着八十万的车,她哪过得不容易?你知道五百万能做多少事吗?能在三环买套单身公寓,能改变普通人的一辈子,凭什么说给她就给她。”

    南桑突然就想起了她的从前,被江州报复到食不果腹。

    她牙尖嘴利道:“把钱要回来,那是我的,如果你不去,我亲自去要。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平白无故的拿走半分。”

    江州沉沉的看了她几眼,蓦地冷笑一声,“你知道你现在的嘴脸有多让人恶心吗?”

    “人活着本就为一口饭。”南桑冷道:“再恶心,你也要把我的钱还给我。”

    江州猛推了一把南桑,起身就走。

    南桑没再喋喋不休,但对江州却少了前几天的温顺,晚上被搂着的时候没忍住,不耐烦的从他怀里挣开。

    在被硬拉过去的时候,冷着脸说:“把我的钱还给我。”

    江州起身就走,踹门去了次卧。

    隔天把支票砸在南桑面前。

    南桑看了眼支票的出入行,不满:“这家银行是属于我孩子的,你这是左口袋进右口袋出!你该做的是去找唐棠,把我的五百万要回来。”

    江州再次把家给砸了。

    转身踹门走,这晚夜不归宿。

    南桑懒得搭理他,开笔记本研究京市的市场。

    然后三不五时的和南家的人对接婚礼的流程。

    婚礼还剩十天的时候,夜不归宿五天的江州打来电话,冷冷的,“下来,去买婚戒。”

    南桑去了。

    挑钻戒的时候听见江州讥讽的笑。

    “这么多年了,他还惦记着南初呢。”

    南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

    是南初和景深。

    南初在试戴一条项链。

    向来冷清的景深站在她身后,把她的发捋开。

    神情不算亲热,但姿势亲呢到了极点。

    南桑没再看,目光收回想接着看钻戒。

    手腕冷不丁被拉住。

    江州拽着她过去,“这么巧啊,小姑,景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