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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第38章 我们不结婚了好不好

    南桑悠哉轻晃的小腿停住,雪白的脸磕在抱枕上,侧目看向南初:“给我钱?”

    南初环胸站在门口,冷冷的,“恩。”

    南桑伸出手。

    南初说:“五十万?”

    “五百万。”南桑小手一伸:“给我。”

    南家在景家出事后,根基算不上稳当。

    虽然拿了景家不少东西。

    但因为在京市扎根的年数不够,很多人瞧不上甚至虎视眈眈。

    南镇为了震门楣,在南初婚礼上,给了数不清的嫁妆。

    那些后来被南初兑换成了不动产。

    她很有钱。

    虽然五百万超出了预期。

    但想到景深,还是点了头,“下午就走。”

    南初汇完款要走,南桑喊住她:“为什么让我走?”

    南初顿足回身,“南家没有人欢迎你,你在,会毁了家里的气氛。”

    “我毁你们气氛不是一次两次了。”南桑翻身坐在窗台上。

    长发齐腰,精致的脸雪白到发着光。

    细白的腿优哉轻晃,笑吟吟的说:“但你一直拿着长辈的姿态,可从来没说过让我离开南家。”

    南初对外的名声非常好。

    哪怕和前夫离婚了,但前夫却没说过她一个不字,只觉得是他对不起她,婆家也是。

    就是因为她对外表现出的非常得体。

    而且极其善隐藏,耐不住寂寞出去约的事,瞒的纹丝不漏。

    南桑好奇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赶我?”

    南初说:“最迟下午,从这里离开。”

    南桑看着南初的背影,挑高眉。

    南桑收了钱,但没走。

    在南初来找的时候,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南桑这两年不工作,却没闲着。

    有点闲钱,就把该打听的全都打听清楚了。

    她平淡道:“你和姑父结婚这些年,总共出过三次轨,一次是在MM,那男的……十八吧。现在出国了,不太好找。一次是健身房教练,是,离你家有点远,还是个老外,但他还在那干着。还有一次……是姑父的朋友,有老婆有孩子,那老婆和你关系还不错,在你和姑父离婚的时候,还帮你出主意,多分点财产。”

    南桑看向她:“上次在医院我说你出轨,不是胡说八道,只是懒得搭理你。”

    南初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尽。

    南桑接着说:“你的这些风流韵事,江堰知道了可能不在意,景深知道了……可不好说啊……”

    南初的脸肉眼可见的白了。

    南桑一字一顿,“滚出去。”

    南桑没把这拿出来说过,是因为没用。

    江堰不会在意,景深更不会在意。

    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南初给理由,就会自己找出理由帮南初开脱。

    南初跌跌撞撞的走了。

    南桑翻了个白眼,抱着抱枕重新趴上窗台,继续看向大门的位置,喃喃:“怕什么啊,景深早就知道你耐不住寂寞,更不会在意。”

    南桑很多年前就知道景深喜欢南初。

    南初只要来,他的眼睛就总是会定在她身上。

    眼眸漆黑,专注又深邃。

    南桑的舅舅以前大嗓门的和他朋友说过。

    像南初这种类型的良家妇女他玩过,骨子里贼浪。

    当时景深的目光,南桑那会觉得可怕。

    后来想想,景深对南初的心思,是从那会就开始了。

    不。

    是从被南初送进这里就开始了。

    南初没结婚前谈过几个男朋友,景深门清。

    婚后夫妻生活不和谐,他门清。

    在外找人,他也门清。

    南桑以前不明白,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她在外找人的时候,他不凑过去。

    南初就像是舅舅说的,披着一张闺秀贤良的皮。

    其实骨子里很喜欢刺激,浪荡的不行。

    当她的情,也算是得到了。

    到如今,慢慢明白了。

    大约是觉得那会一无所有的他配不上。

    南初的性子也不可能会为了一无所有的他离婚。

    现在的景深……不是一无所有。

    有的相当多。

    不止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南初,更甚者,可以圈着她永远不在外面找人。

    南桑默默的看着大门的方向,在天色黑透,景深的车开近的时候,噌的下蹦起来。

    洗澡换衣服,香喷喷的猫腰去景深房间。

    景深开了门。

    南桑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和他对视,伸长手:“抱抱。”

    景深没动,只是敛眉看着她。

    南桑手收回,“哥哥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景深关门扯领带,没理南桑,转身去了洗手间。

    南桑溜过去,从后面圈住他的腰:“哥哥……我想你了。”

    南桑其实有点黔驴技穷了。

    景深和寻常男人一样。

    心里有别人,却依旧会被她撩拨的动了欲。

    但又不一样。

    抗拒的很明显。

    南桑甚至感觉景深那点欲念不是被自己撩拨出来的。

    而是男人原始的冲动。

    就像是早上起来的生理性。

    她靠着抑郁症,装可怜装无辜留在了景深身边,不用被赶走。

    但不发生关系,又能留到哪天。

    如果在他和南初结婚前都不能上他的床。

    到那会。

    南初和他结婚,势在必行。

    南桑在他放水洗脸的时候,身上的真丝睡衣落地。

    她朝前,继续圈住他的腰。

    手从衬衫下里轻探,“哥……”

    话音没落。

    吱呀一声开门声响起。

    只是瞬间。

    南桑被景深推到了身后。

    “阿深。”

    伴随着南初的轻唤。

    景深回眸看向南桑,却只是看脸,扯了浴巾丢到她身上,声音低沉,“不想我扔了你,就老实待着。”

    他像是笃定南桑会应。

    不等她回答,关灯转身出去,咔嚓一声,把洗手间的门落了锁。

    南桑轻轻拧了下门把手,纹丝不动。

    而南初断断续续的哭声传了进来。

    “阿深……”

    南桑裹着浴巾附耳。

    南初说:“桑桑知道了……”

    景深声音温柔:“知道什么了?”

    “我当初为了气于远,和别的人逢场作戏过。”南初的哭声压抑且痛苦,“只是逢场作戏,可她……她今天拿这些出来,威胁我。”

    南桑愕然。

    听见南初接着说:“我不害怕她把这些宣之于众,可我怕……怕你被人耻笑。”

    “我结过婚,又比你大了那么多岁,桑桑再把这些事说出去,我……”南初说:“我们不结婚了好不好?”

    “我们就做一对情侣,厮守在一起,我真的做不到,因为二婚的身份让你抬不起头,再因为从前任性做下的荒唐事,害你被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