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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第95章 一败涂地

    阿全满头大汗:“出大事了。”

    南桑下沙发披上大衣推开门。

    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怔住。

    南桑涉嫌组织卖Y、聚众赌博、行贿、寻隙滋事、威胁恐吓他人、以及车祸故意杀人等多项罪名,在大年二十八被逮捕。

    办公室里贴满了墙面的照片,和堆了三层书架的录像带,就是证据。

    南桑盘着发,穿着一身黑衣,翘脚坐在审讯室冰凉的铁凳子上摆弄指甲。

    只一句,要见马辉。

    马辉在深夜来了,抬手示意把录像关了。

    笑眯眯的看向南桑。

    南桑环胸冷淡道:“大过年的,你是想让谁不好过。”

    马辉笑:“你的意思是,你办公室的那些,你全都有备份。”

    “不然呢?”南桑冷笑。

    马辉点头,拎出手机打电话:“联系黑客,查她身边所有人国外的邮箱,全部。”

    电话挂断,马辉重新看向南桑,唇角的笑没了,“知道景深是怎么爬起来的吗?”

    南桑皱眉没说话。

    马辉开始说起了景深的往事。

    景深刚来京市地下的时候,身后无根基无靠山。

    他跟京市的一个大佬当马仔。

    三个月,分到了一家商务会所。

    因为商务会所,他结识了数不清的京市权贵。

    保留了把柄不假,给的利益却更多。

    他因为前身是出色的检察官。

    轻而易举的知道怎么踩着法律的边缘线大肆敛财。

    他要得少,给得多,让自己和那些人牢牢的绑在一起。

    京市是标准的权利漩涡中心。

    在其中的人,谁没点自己的人脉和资源,想弄死个人分分钟的事。

    不弄死,是因为有利可图。

    这世上最牢固的关系,就是利益纠缠。

    景深就是这样,一步步的朝上爬,爬了整三年,才爬到了如今的位子。

    可即便是他,也不敢对京市的人这样大肆出手。

    因为哪怕是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马辉说:“桑姐,你得罪的人太多了,可身后却无靠山和根基。没人能保你出去,也没人愿意保你出去,你会死在这里。”

    南桑开口:“景深是我丈夫。”

    南桑知道兔子被逼急了会咬人的道理。

    可也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

    所以她才在和景深结婚后,对这些人下手,想把他们握在自己的手里。

    南桑蓦地站起身,狠拍了下桌面,眼神狠辣又阴毒:“你们是不是忘了,景深背后有钟家!我是他太太,你们敢动我,试试!”

    马辉挑眉,眼底隐带不屑:“可景深把你卖了啊。”

    景深在今早八点十分朝圈子里放了个消息。

    南桑所在的赌场对外出售。

    起售价,一元。

    一块钱不是钱,是信号。

    意思是,他和南桑没关系了。

    当初他们之所以进南桑的赌场,就是因为那赌场的名字写的是景深,而南桑也是他太太。

    这代表他愿意给南桑撑腰。也代表如果他们在那出了事,他会给兜底。

    这是圈子里不用说都知道的道理。

    可后来景深再没去过,再后,南桑在外胡来的消息出来后,无数的人联系景深,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翻脸。

    景深说等。

    等到今早,信号出现。

    一群被南桑按在地下侮辱的人,群起而攻之。

    要把身后无人的南桑直接按死在牢里。

    马辉抬头对南桑笑:“他们不止找了景深,还找了南镇,问你南桑在外胡作非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爸说他不管,南家不管,景深不问,南桑,别看你婚礼风光,但你身后无人无家族无靠山。”

    他站起身,眼底阴鸷满布,“谁给你的胆子在老子头上撒野!”

    哗啦啦。

    厚重的资料,摔在了南桑脸上。

    资料往下飞洒。

    落在地面的赫然是一张张南桑从前威逼利诱拍下的照片。

    南桑定定的看了几眼。

    拍在桌面的双手缓慢的握成拳。

    她唇角勾起笑,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字:“你敢吗?!”

    她偏过脸,看向一边的玻璃,吼出声:“你们敢吗?!”

    南桑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你们在哪个圈子混的你们清楚!我出事,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她转头看向马辉。

    蓦地重重的一巴掌扇下,冷酷道:“尤其是你!”

    南桑手里捏着的把柄,全是他们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不信,他们敢真的撕破脸。

    马辉舔了舔后槽牙,蓦地抬手拽住南桑的脑袋,狠狠的砸在冰凉的桌面。

    他俯身贴着她的耳畔低语:“你自己都不讲王法,还指望着我们和你玩王法,桑姐,你脑子瓦特了吧。”

    “在地下混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是蟑螂、是老鼠、是臭虫,他们没有一星半点的机会见得了光,说碾死,随随便就能碾死。”

    “想来威胁我们的前提是你的手要干净,让我们找不到把柄。你个混地下的,手比谁都要脏,一堆的把柄,却没人给你做靠山。你竟然还想反过头来威胁我们?”

    “南桑,在景深把你卖了的那一秒,你就已经是个无人给收尸的死人了,就算是活下来,也是不人不鬼。”

    南桑被推倒在地面。

    马辉整了整衣服,出去前回眸看了她一眼,不屑道:“一个什么都没有,被景深临时拿来充新娘,还被万人轮过的娘们,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什么东西,晦气!”

    伴随着冰凉的铁门被关上。

    南桑呆怔在地。

    南桑在审讯室里过完了大年二十八。

    大年二十九。

    南桑海外的邮箱被破。

    马辉当着她的面点了格式化。

    南桑抬头看他:“我名下有四十七家厂子,我要和杨浅对话。”

    南桑在大年二十九的傍晚打通了杨浅的电话,“帮帮我。”

    杨浅笑:“景深来找过我。”

    “说什么了?”

    “说只要我和你划清界限,再不联系。他可以把你舅舅的坟给我掘开,让我把他的骨灰丢进湖里喂鱼。”

    南桑哑声说:“他没那个资格。”

    “有啊,他是你的丈夫,虽然没领证,却依旧是丈夫。”

    南桑垂首,几秒后低声说:“你怎么选的?”

    “我们从今天开始没关系了。”杨浅说:“景深比我想象中要狠的多,你也比我想像中要没用的多。小桑桑,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