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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第238章 是我们的关系该做的吗?

    任凭景深怎么哄。

    南桑依旧在哭,从傍晚一直哭到天色漆黑。

    不哭了,却不从桌子下出来,也不让景深靠近,稍微靠近一点,就会全身抖的像是筛子,明显的在怕。

    景深坐在桌边,一条腿屈长,一条腿屈起,手抬起汇入发。

    找出手机给心理学的权威教授打电话。

    把南桑现在的情况说了。

    教授斟酌几秒:“出院的时候,神经科和心理科的药有按时吃吗?”

    失忆症在心理学领域也叫遗忘症。

    只要是得了这个病,要吃的药就不是一种。

    景深顿了几秒,“和药有关系吗?”

    “您不会没给南桑小姐吃吧。”

    景深现在整日静音的手机,除了进来送菜的小邓电话,公司的电话,资方的电话外,还会不间断的进来之前负责南桑病情的神经科主任专家的电话。

    他不敢直说,只是旁敲侧击,告诉景深一定要按时给南桑吃药。

    说国际上有很多积极接受治疗的患者,后来痊愈的案例。

    还想让景深带南桑去医院再和心理学权威教授一起做个会诊,给南桑制定一个新的治疗方案。

    景深没搭理,没去。

    药……没吃。

    一次都没给南桑吃。

    他敛眉把话题岔开:“现在的情况怎么解决?”

    景深不回答,把话题岔开,很明显,是没给南桑吃药。

    心理学教授气的眼前隐隐发晕,问景深:“您是打算不给南桑小姐治病,就这么让她病下去吗?”

    他说:“既然如此,您当初不如在南桑小姐出重症监护室还不能自主呼吸的时候直接拔了她的氧气罩,也好过让她现在像个傻子一样的活着!”

    心理学教授被景深叫去医院后,就以为以后会负责南桑的病情,理所当然的,把南桑的病例调了过来,查了个遍。

    南桑在被送医的途中,遇到了交通堵塞。

    景深打了十几个电话。

    来了七八辆抱着枪的绿皮车。

    生生把高架给挤出了一条路。

    后更是把京市在职的所有科室的专家主任都叫了过来,给南桑做手术,救她的命。

    如果没有景深这么大动干戈,南桑根本活不下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给她治病,为什么不给她吃药。

    景深其实是个尊师重道的人。

    尤其是老年者。

    而且他情绪向来稳定,也没有朝别人发泄情绪的习惯。

    可这瞬间没忍住,冷声道:“傻子怎么了?”

    景深说:“能吃能睡能笑,不哭不闹的活下去,不好吗?”

    景深声音冷凝:“我就是要让南桑做个傻子,做个不沾尘埃,不出去为非作歹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拿走命,不为了个男人把自己作践到为人耻笑的傻子!”

    他像是从前在医院顶楼走廊行凶后的南桑,高高在上又目中无人,凶戾到仿若世间的秩序在他的掌控中,“你能耐我何?”

    景深说:“你不能耐我何,也没人能耐我何!”

    景深杀气腾腾:“再让我听见你多说一句废话,我剁了你个老不死的!”

    蜷缩在桌下的南桑睫毛微颤,侧目看向坐在她三步之遥处的景深。

    隐约的,感觉景深全身像是被阴郁层层覆盖,暴戾又嗜血到了极点。

    景深在对面长久没说话后,从怀里摸了根烟叼在嘴里,想点燃的时候,侧目看向南桑,没点。

    噙着烟说:“直接说,怎么缓和她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哭不闹的从桌子底下出来,正常吃饭正常睡觉,和三个小时之前一模一样。”

    心理学教授开口:“不吃药的情况下,建议顺着。”

    景深皱眉:“什么意思?”

    “应急综合征患者突然发作,要么是因为出现了和得病时一模一样的情景,要么是想起了和当时一模一样的情景,结合南桑小姐的返童现象和您讲述的现象,还有一种可能。”

    教授顿了顿,“是对您产生了害怕,不吃镇定神经之类的药物,就只能顺着。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温和一点,不要刺激她,吓唬她,消除她的恐惧,让她重新对您建立起依赖和信赖。”

    景深把电话挂了。

    侧目看向蜷缩在桌子底下的南桑,把嘴里的烟头丢到垃圾桶。

    转身面对南桑,手指蜷了蜷,抿唇轻声说:“要……”

    景深浅浅的深吸了口气,耳尖莫名泛起了潮红,他喉咙发紧,“要接吻吗?”

    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的南桑抬眸。

    景深牢牢的盯着她,很温柔的说:“要吗?”

    南桑没像那次在医院跳楼。

    也没见到和跳楼一样的场景。

    突然应激犯了,只能是被景深吓的。

    对景深恐惧到不敢和他说话,不敢看他,甚至是不敢和他对视。

    而景深大声说话的开始,也是南桑害怕的开始。

    是因为接吻。

    只有这么一个原因,没有别的了。

    景深低低的呼出口气,告诉南桑:“你出来,我们接吻。”

    他补充:“你什么时候想和我接吻,就可以要,我不会再凶你,吵你,也不会……”

    景深喉咙滚动,低哑道:“拒绝你,推开你。”

    景深伸手。

    南桑侧目看向景深,瞳孔闪烁许久,从桌子下爬了出去。

    景深在南桑手放在他掌心后,悬着的心脏落了地。

    对南桑的怀疑,因为她这次突然犯病,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内疚。

    景深把南桑抱到怀里。

    仰头和跪坐在他怀里的南桑对视。

    许久后,手抬起,轻轻揉搓了瞬她的脖颈,微微往下拉。

    唇和南桑相贴。

    在南桑嘴巴蠕动,抵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后,以后南桑是想加深,轻轻的撬开了南桑的唇齿。

    一点点的安抚着南桑像是因为害怕而安静到和白天火辣截然不同的唇舌。

    这个吻,因为是为了安抚南桑。

    温柔到了极点,也缱绻到了极点。

    许久后,景深松开南桑,抬眸看她像是有些怔讼的眉眼,哑声说:“对不起。”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南桑变回之前废话不断,喜笑颜开又无忧无虑并且对他全是信赖的样子,“哥哥以后不会了,桑桑别怕。”

    南桑突然吐出一句话,“接吻是我们的关系该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