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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后,我嫁渣太子他小叔 第7章 他可真够不要脸的

    “此事不成!”

    房渊肃正端方没有丝毫私心,刚想给母亲讲这其中利害,她便一手拍在案几上。

    “还说你不偏心?有好事只想着阿绵,她是机灵可头脑用在正处了吗?

    整日偷奸耍滑你不是也恨铁不成钢的常常罚她?哪似阿春温顺孝敬,天天来服侍我这老婆子。

    你跟你那娘子可做到如她这般孝顺?”

    房渊无奈叹气,“阿琼她并非不孝,岳母病了她返家侍疾。”

    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亲家病了多少年了?这五年来她动不动的病,你娘子就得回去侍疾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母亲在孝字上挑理,让房渊不是很赞同,“岳父母只阿琼一个女儿……”

    “好好,我不想听这些。只说让阿春嫁给太子这事儿,你不能又要把这好事给阿绵。”

    “母亲,儿子从未想过让自家女儿嫁入皇家,无论阿春还是阿绵。

    先说阿春,您真认为她的性情能稳坐太子妃的位置?

    她是我的女儿我自是想要她日后平安顺遂无愁无忧的过一生,宫廷里的女人一生离不开尔虞我诈,阿春如何能应付?”

    老夫人一愣,她的确没考虑这些,只想着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将来做皇后荣华万丈贵不可言。

    若说女人之间明争暗斗各种招式争宠,阿春确实不行。

    “若要阿春与阿绵姐妹相帮……”

    “母亲!您说的什么话?我房渊的女儿不会嫁入皇家,一个都不会嫁!您怎能为了那些荣华富贵想将她们两个都嫁过去?!”

    疯了吗?

    一看儿子发怒了,老夫人嘴唇嗫嚅了两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们都是聪明人,不像我和阿春脑子不活络一本书看三天都记不住一半。

    唉,当年乱世房家不如以前了我才能嫁给你父亲,若不然哪轮得到我?

    我不是那远近闻名的才女,亦不是簪缨世家书香门第,这整个家里唯我这老婆子跟阿春不受你们聪明人待见。”

    房渊无奈,不想再听母亲抱怨,她不是才女在读书方面没天赋,可父亲与他又不曾嫌弃过。

    是她自己总拿这个说事,摆出在这个家里遭嫌弃的样子。

    趁她歇气儿时起身嘱咐她好好休息,房渊便出了房间。

    正好瞧见橘香拿着勺子在瓷盅里面拨弄,神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

    “老爷!”

    橘香赶紧请安,房渊挥挥手,继续问她在做什么。

    这瓷盅一看就知是阿春煲汤送来的,跟他书房里的一样。

    “研究什么呢?”

    橘香面露难色,她不太想说。

    房渊起初还以为她想学阿春煲汤,毕竟阿春研究膳食也好多年了,在京里都是有名的。

    可橘香这表情让他觉着不对。

    “说。”

    “老爷,奴婢就是察觉这汤有些奇怪,之前奴婢翻过老夫人屋里的杂书,《药食论》里讲天麻和御风草根同源又相克不能同食。

    今日是天麻玉竹猪心汤,可这块儿是御风草根吧……”

    她用勺子把盅底那一块儿舀了出来。

    同源之物本就相似,不仔细分辨还真认不出来。

    房渊冷了面色,“许是阿春粗心了,相克之物只食一些也不会伤了身体,此事别乱说。”

    橘香低头,“是。”

    回了书房,房渊思量了下便把所有医药方面的书都找了出来。

    一目十行快速翻看,眉峰也无知觉的皱了起来。

    戌时过半,城内宵禁。

    金吾卫驾马警戒巡查,金甲长刃长弓利箭所过之处长街肃静。

    蓦地,前方金甲护身的人抬起一手,后续队伍策马上前执起长弓搭箭对准前方。

    燕玥凤眸微眯,一抹凌厉在眸中划过,威武之势与白日里穿着华袍判若两人。

    “宵禁时分胆敢犯夜?犯宵禁者驻足否则射杀!”

    警告之音划过夜空,前方的队伍并未停下。

    燕玥提弓空弦示警,那队伍仍未停。

    金吾卫拉紧弓弦,欲射杀!

    “太子车驾!”

    燕玥抬手,金吾卫放下弓箭,并驾马驱策。

    两个队伍碰头,马车的车窗也打开了,柴珩的脸露了出来。

    看了一眼太子,燕玥又看向队伍后方四个护卫扛着的一人高琉璃宝镜。

    镜面清晰可不是寻常铜镜可比,夜空的星辰都清楚的倒影其中。

    拱手一礼,“夜禁时分太子殿下不该冒禁夜行。”

    “是孤之过,叫世子难办了。为太傅家的小师妹寻得一面宝镜,今日才堪堪完工。

    回来时遇上了些麻烦耽搁了时间,又不能急于行路恐毁坏了宝镜。”

    燕玥再次看向那面镜子,凤眸一顿稍冷了几分。

    “殿下有心了。”

    柴珩眉目温润,“她配得上世间最好之物。”

    “……”

    燕玥觉着若不是碍于身份,他就拿手里的长弓照他脸上捶一下了。

    那丫头分明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春日宴上那一番操作就是证明。

    可他故意带着这面镜子不惜犯夜招摇而过,不遮掩的说是送给她的,跟向天下宣告她是他的没什么区别。

    真够不要脸的。

    没有再说什么,命金吾卫放行。

    看着那队伍越走越远,他玩味儿的笑了一声。

    继续带队巡街。

    翌日,放置在东宫的琉璃宝镜不知怎的镜面裂了,像蛛网一般盘亘其上。

    柴珩气怒,将昨夜抬宝镜和守夜的全都狠罚了一通。

    兴致奇好的燕玥接到了前几日调查的聚赌盗窃案嫌犯的踪迹,在桃花庵附近的村子里出现过。

    “去把黄钧叫上,他的小厮因凑热闹把他送祖母的寿礼丢了,本世子帮他找他自然得出力才是。”

    随从张礼笑嘻嘻的点头,“小的也觉着该黄家大郎君出力,为了他的面子还得劳烦世子私下调查,他不止出力还得出钱。”

    “说得好!让他准备马,这就出城去桃花庵。”

    张礼极是赞同,“可不能再骑自家的马了,前几天刚疯了一匹,马场里仅剩五匹了,老冯可心疼了。”

    燕玥把手里的同心结挂在笔架上,“走,祸害别人家的马去!”

    城外官道上。

    房星绵娇俏的小脸儿卡在车窗上,睁圆了杏眼看着阿兄在外骑马摇摇晃晃。

    马儿烦躁甩蹄子甩尾巴,不时的打响鼻,似要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阿兄,你小心些。”

    “我觉着这匹马是疯了。”

    “……”

    你又不是燕百克,不至于会骑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