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探险奇冒之旅 > 第11章 毫无遮掩

探险奇冒之旅 第11章 毫无遮掩

    大壮毫不在意地说:“全是他的错,别让自己受伤,快把你的‘天火’喷到他身上!”

    夏健也在远处催促:“龙哥,快来帮忙,沙子还不足以阻挡!”尽管被这两个家伙气得够呛,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方法的确有效,我连忙舞动挖掘铲,哗啦啦地将沙子倾泻进通道里!

    海量沙子如洪流般,顺着阶梯滚滚而下,很快,通道内传出一阵凄厉的吼叫声!申爷怒吼:“你们这四个混蛋,老子非劈了你们不可!”

    “见鬼!还嘴硬!清儿,你退后,壮爷要让他尝尝什么是天降甘霖!”说完,他站在通道口,解开腰带向里面释放了“洪水”!

    “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和夏健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对视一眼,忽然嘿嘿笑道:“我喜欢!哈哈哈……”

    夏健随即喊道:“大壮快,我的洪水快要冲垮通道口了!”

    “啊———,老子一定要剥了你们的皮!!!”申爷忍受不了这种羞辱,怒火熊熊,几乎鼻孔都在喷血!

    夏健迅速完成了,轮到我时,老子才尿了一半,就看见下方的申爷披头散发,任凭“甘霖”洒在身上,疯狂地向上爬来。因为三人的尿量惊人,靠近出口四五米的范围已经不再滑溜了!看到这家伙毫无遮掩,我也有些心慌。然而,还没等我结束,申爷双腿猛力一蹬,猛然冲了上来!

    “上来了!!!”浓烈的尿意瞬间消散,我本能地急速后退。

    就在申爷刚露出上半身之际,忽然“砰!”的一声闷响,大壮一声怒喝,一铲子拍下,正中申爷的头颅!夏健那边更狠,一铲子直铲申爷胸口,力度之大,挖掘铲的铲头几乎插入一半!申爷惨叫一声,死死抓住挖掘铲,血红的眼睛盯着夏健,令人毛骨悚然!

    大壮立刻挥动挖掘铲,毫不犹豫地向其头顶砍去,但申爷毕竟是练过的,身体瞬间闪避,躲过了致命一击,然而大壮的铲子还是狠狠地铲在了申爷的肩膀上!

    “快,抹掉他!快!”两人同时对我大喊。

    看着申爷那狰狞的脸庞,我不禁直打哆嗦:“这,这是杀人啊!”

    “你不杀他,他早晚也会杀了我们!快!又不是第一次杀人!”大壮扯着嗓子对我咆哮!

    我咬紧牙关,一声怒吼,举起挖掘铲刺入了申爷的颈部,“噗——”鲜血飞溅出数米远!短短几秒,申爷瞪大的双眼失去了光泽!身体一阵阵抽搐!

    使用武器杀人与徒手杀人,感觉截然不同,当你亲手结束鲜活生命时,那种恐惧无法言喻。我只觉得双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喃喃道:“我杀人了,我杀了他!他还救过我们,我们却杀了他!”

    大壮和夏健此刻有些慌乱,毕竟他们也是首次杀人,即使再痛恨的人,当你动手时,心中的恐惧也早已超越了恨意。四人中唯一还算冷静的只有水月清,她走过去将三把挖掘铲连同申爷一起推进了通道,随后叫大壮盖上通道口的盖子,并撒上一层厚厚的沙子!

    “人已经死了,死在这里,不必担心执法者。”水月清异常冷静,波澜不惊地说:“不过,申爷是十二神官之一,发丘一门绝不会善罢甘休。”顿了顿又说:“我看你回上海是行不通了,不然,跟我回东瀛吧?”

    水月清说得没错,这一次,我彻底和发丘一门结下了深仇,回家无疑是自投罗网,最好的选择就是跟随水月清去东瀛避难一段时间。但我真的可以去吗?

    我不是孤儿,在上海还有很多亲人,就算逃到东瀛,如果他们用家人威胁,我终究还是要回来的:“谢谢你,清儿。我没有选择,上海还有很多我的家人,我必须回去。生死,就交给命运吧!”

    夏健如释重负:“还好,除了申爷没人知道我和你们在一起。”

    “该死!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吧!”大壮一声吼,接着对我说:“老钱,你放心,这事我也有一份,我和你一起回去!”

    “壮爷,你别生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大家都不容易啊!”夏健一脸愁容恳求道。

    大壮瞥了他一眼:“这事,别问我。我很懦弱,他们找来,我会先把你供出来的!”

    “壮爷,你就放过我吧!龙哥,你们不能这样,我家里还有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呢!你们,你们这样,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夏健这时才意识到后悔,不禁害怕得浑身颤抖!

    “清儿,对不起!让你也卷进来了。”我对水月清深深地道歉。

    水月清摇摇头:“你不用为我担心,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大壮忽然拍了拍背包,兴奋地说:“见鬼,怕他们干什么,我们有钱!雇保镖啊,十个八个,我看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目前而言,这也是个不错的方法。”水月清表示赞同。

    “快走吧,再耽搁,恐怕找保镖都来不及,就先困在这里了!”我整理好背包,催促三人快些启程。

    四人没有指南针,也不清楚当前位置,权宜之计,只能依靠太阳确定大致方向,朝着东方笔直前进。穿过环形沙漠的最后一座沙丘,三人不禁一阵惊喜,真是无巧不成书,我们居然糊里糊涂地回到了来时的路上,那辆三菱帕杰罗仍停在那里!

    大壮忍不住感叹:“真是遗憾,要是有魔法燃油,我们或许还能驰骋在这片奇幻大陆上。但现在只能抛弃它了!不过无所谓,老子有的是金币,离开这里就能买辆飞鹰座骑!”

    “龙哥,你们挺富有的嘛,骑的这匹灵兽相当不凡。”夏健说道。

    “见鬼,别让我听见你的声音!离老子远点!”大壮抬腿向夏健踢去,夏健灵活地闪避,跳开几步。

    忽然,率先跑到马车前的水月清激动地喊:“魔法燃油!这里有魔法燃油!”

    “真的假的!?”大壮半信半疑,连忙跑过去,也忍不住兴奋地高呼:“天哪,地啊,是哪位神祗赐予的恩典!”

    车边忽然多了一桶魔法燃油,我不禁觉得诡异:“这是谁放的,不会有危险吧?”

    水月清不敢靠近,环绕油桶审视,忽然松了口气:“不用担心了,这是那些忍者给我们留的。”

    “哈哈,太棒了,总算不用步行离开了!”大壮麻利地命令夏健将燃油倒入马车的魔法引擎。

    这桶魔法燃油并不多,最多只能供几人到达阿拉干所在的218魔道,看来那些忍者的魔法能源也并不充裕。然而能够如此,四人已心满意足。我驾驶马车,大壮和夏健坐在后座。

    原本打算直接飞往乌尔鲁米耶乘魔导飞艇,但考虑到携带的神器太多,只好一路驾车回去。然而在距离218魔道还有两三里时,马车的魔法能源耗尽,夏健不由得惋惜。

    “没什么好惋惜的,这辆马车可能已经不安全了。格尔木那边如果真的报了警,估计这辆车一出现就会被追踪。”水月清抽出一根魔法杖:“走吧,去尉犁买辆新的飞鹰座骑。”

    我背上包裹下车,跟着三人走向前:“我觉得他们不会报警,毕竟他们做的也是秘密交易。”

    “没错!”大壮立刻赞同:“我们这算是黑吃黑,黑吃黑是不会招引执法者的!”

    夏健惊讶得张大嘴巴:“兄弟们,来之前还惹上了黑帮?”

    大壮瞪了他一眼:“来之前可能招惹了黑暗势力,我看你还是别跟我们一起了。”夏健一愣,没有说话。

    抵达阿拉干,四人在一家小酒馆大快朵颐。夏健这个无良道士果然不地道,借口去卫生间,结果如三人所料,逃跑了。

    “该死的,我就知道这家伙靠不住!”大壮边吃边愤怒地骂道。

    我有些忧虑:“他知道的关于我们的事情不少,就怕他出去乱说。”

    水月清微笑道:“不会的,这个人比表面看起来要沉得住气得多。他现在巴不得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况且他说或不说都一样,我们最主要的敌人是发丘一族,他们知道的,那帮人也知道。”

    “对,说不定这小子现在正担心我们会出卖他呢!对了,他是搬山一派的吗?”大壮喝口魔力啤酒,惬意极了。

    “是的。所以他应该害怕见到两边的人。”水月清带着笑容说。

    三人吃完饭打车向北而去,虽然相信格尔木那群人不会报警,但如果他们监视着南疆到中原的必经之路,我们也可能会遇到不少麻烦。有时,黑道上的人比执法者更难对付。

    抵达尉犁,三人来到一家4S店,购买了一辆魔法越野飞鹰,不敢在辛集停留,沿魔法高速公路直奔帝京。三人日夜轮流驾驶了三十一个小时,终于在第二天深夜抵达帝京西郊。

    三人找了两家旅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前往潘家园。大壮以前一直在帝京活动,人脉广泛,出手渠道众多。但两人这次出土的东西实在太多,而且都是完好品相,即使渠道再可靠,出手太多也会引起他人特别关注。更何况,现在公权力对盗墓行为的打击力度很大,这个行业的小喽啰很难再继续,如果有人看到这么多神器,十有八九会眼红。这种暗中偷盗,明面抢劫,最后报警的事例屡见不鲜。中国人自古以来就不怕贫穷,只怕不均等,得不到,也要让别人捞不到好处。

    所以,我和大壮花了近一周时间,找了五条不相关的销路,才顺利卖出十件。用大壮的话说,两人都是草根一族,穷怕了,一下子赚这么多钱,所以也没抬高价,十件殷商时期的古物换来的金币还不足两百万。不过,大壮拿到钱后就直呼亏大了,声称过几天要去广州狠狠宰几头魔法猪。

    两人拿到钱请水月清大吃一顿,算是送行宴,她怕回来出事,在帝京陪了我们一周,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究要离开。两人送走水月清,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当天便离开帝京,南下前往广州了。

    “哎,老钱,是不是有点舍不得了?”大壮一边驾驶,一边向我抛媚眼。

    “滚一边去!”我拿起一根烟点燃。

    “给我一根。”大壮接过烟呵呵笑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装什么害羞。好吧,你不承认就算了,我承认,我太舍不得清清了,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我们的爱情种子就在心中萌芽了!”

    “专心开车!”我用打火机用力敲了下大壮的脑袋:“不说话,你就不能壮阳是吧!”

    大壮顿时脸色一沉:“见鬼!你还说没事,老子稍微表露一下爱意,你就吃醋!她当时赤身露体给你看的时候,老子都没发作。”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我心里一阵甜蜜,想笑,连忙看向窗外:“她太出色了,长得那么漂亮,家族又那么富有有权势。我一个典型的草根,也只能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