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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芙游 第34章 困境

    当永安侯夫人蒋莲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她的婆母,侯府老夫人已在堂中等候多时。她面色铁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蒋莲见状,心中了然。

    老夫人厉声喝道:“你身为侯府夫人,怎能如此失态?在宴会上醉酒还夜不归宿,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侯府没有家教!”

    蒋莲心如死灰,面无表情,木然地低头认错:“母亲教训的是,儿媳知错了。今后定会注意言谈举止,不再让母亲失望。”

    然而,老夫人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回答,继续责难道:“你知错就好,但光知道错还不够。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和职责,时刻维护侯府的声誉。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且不说对我们侯府的影响,就连芙儿也会被指指点点。”

    蒋夫人心中一阵苦涩,昨晚的事情她们都心知肚明,但是女儿是她的软肋,为了女儿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责难,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让这群人付出代价。

    老夫人冷冷地吩咐道:“来人,伺候夫人好好沐浴净身,给我好好洗洗那脏东西!”

    话音刚落,一群壮硕的粗使嬷嬷立刻蜂拥而上。她们粗鲁地扯掉了蒋莲的一身华服,用力地撕碎它,还把撕烂的衣服丢到火盆里烧掉了。

    那些体态臃肿的老嬷嬷,嘴里还不时地说着污言秽语:“这脏东西,活该撕碎了,烧了才干净。”

    那些粗壮的老妪像驱赶牲畜一般,推搡着只穿着单薄里衣的蒋莲往后院的小温泉走去。一路上,寒风凛冽,蒋莲瘦弱的身体颤抖得厉害。

    其中一个老婆子得意洋洋又带着满脸嘲讽:“夫人可是因祸得福呢,夜不归家倒成了功臣,老夫人这小温泉,旁人可是没资格用呢。”

    一群满脸横肉的老婆子,拉扯着蒋莲纤细的胳膊,用力地撕扯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水里按。蒋莲呛了水,呼吸困难,马上就要窒息了。那些粗使婆子的力气比寻常男子都大,她们粗糙苍老的手,把蒋莲细腻光洁的皮肤搓到泛起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蒋莲喘着粗气,却无力挣扎,她在水中真的像一件破旧的衣服,被揉搓被践踏。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们狰狞的面孔,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那些恶狠狠的辱骂和嘲笑声在她耳边回荡着,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蒋莲,你要记住今日的羞辱!”

    沐浴完毕,蒋莲被她们粗鲁地丢在一旁,任由她瑟瑟发抖地趴在地上。那些老婆子们则扬长而去,留下她独自承受这份屈辱和寒冷。

    蒋莲颤抖着站起身,身边没有干净的换洗衣物,只有单薄的里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她的长发,一缕缕青丝贴在脸颊上,滑过眼角,宛如泪痕一般。

    她的双眼略显迷离,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也显得苍白无色,微微颤抖着,她的身体如同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院子,却发现自己房间里的衣物,已被收拾得一干二净,连一件她的衣物都不剩。

    她无助地坐在地上,心中的绝望如同洪水猛兽般涌上心头。她曾经以为自己是这个府邸的女主人,然而现在却连一件自己的衣物都留不住。她想起了那个曾经对她宠爱有加的男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如今却如此残忍地对待她。

    蒋莲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原来,她曾经所以为的幸福生活不过是一场梦,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她不能就这样屈服于命运,她必须自救的方法。那个背叛她欺瞒她的男人,她要让他付出代价。她必须在这个充满恶毒与仇恨的侯府里生存下去。她还有女儿,有朝一日,她还要带着女儿从这个噩梦般的地方逃脱,重获自由。

    小周若芙站在门前,丫鬟们都站在身后,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可思议。她的心脏怦怦砰地狂跳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阿娘昨夜出府,一夜未归,她焦灼无比,却也不知所措,她甚至恨自己,即便重活一世,也是如此的懦弱可欺。

    她颤抖着双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一阵冷风吹过,带着焦煳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腔。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顺着风的方向望去,只见院子里的火盆花已经快熄了。

    小周若芙的脚步越发沉重,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母亲的房间。她的内心充满了担忧和恐惧,那种无助的感觉让她觉得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蒋莲正呆呆地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看起来苍白而憔悴。她看到女儿进来,用力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试图让女儿感受到她的温暖和关爱。她轻轻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芙儿,乖,到阿娘这来。”

    小周若芙听到母亲的呼唤,立刻跑过去,紧紧地抱住母亲的脖子,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阿娘,阿娘,你昨夜去哪了?你不要芙儿了吗?呜呜呜……声音中充满了哀伤和无助,让人心疼。

    蒋莲轻轻拍打着芙儿的背,用柔和的声音说:“芙儿,乖,不哭,阿娘怎么会不要芙儿呢。”她把芙儿抱在怀里,耐心地解释:“阿娘只是和陶嬷嬷去庄子上办事,这不是回来了吗。芙儿,你要相信阿娘,阿娘永远都会陪伴在你身边的。”

    芙儿听着母亲温暖的话语,心中的恐惧逐渐消散,但仍有丝丝担忧挂在脸上。蒋莲见状,又接着说:“芙儿,不怕,阿娘以后再也不离开芙儿了。”

    永安侯府内,华灯初上,夜色渐浓。永安侯身后跟着一众仆人,仆人们手里捧着一件件崭新的华贵服饰,他们一行人缓缓步入侯夫人的同心院。

    那服饰流光溢彩,金线绣制的牡丹富贵典雅,尽显气派。然而,永安侯脸上的神情却与之大相径庭,冷若冰霜,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嘲讽。

    他命人将服饰放在夫人的梳妆台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满是讥讽:“夫人,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看看这些新衣如何?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夫人还是适合这些华贵明艳的颜色。”

    蒋莲闻言,缓缓抬起头,回敬了同样轻蔑的眼神:侯爷不是不喜欢华贵明艳的颜色吗?侯爷说喜欢妾身高雅素淡、清静如莲。她望向侯爷那冷漠的双眼,带着玩味和嘲讽。

    永安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笑:“夫妻之间,看久了难免两相生厌,偶尔也要换换口味,或是清新淡雅,或是浓妆艳抹,总有一种适合我们。”

    她强忍住心中的委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夫君,我看未必吧。”

    永安侯说着,便不管不顾地将蒋莲拦腰抱起,用力地丢到床上,鼻子用力地呼吸着:“让我好好闻闻,看看洗干净没有,还有没有那阉狗的尿骚味。”

    她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周岳崇,你无耻!下流!”

    永安侯却不以为意,反而更加靠近她,轻声道“我无耻?我可是为夫人着想,那阉狗能让你快乐吗?还不得靠我这无耻的夫君。”

    她脸色愈发苍白,用力挣扎着:“你放开我,滚开!”

    然而,侯爷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放开?这刚一晚而已,就不让正牌夫君用了吗?贱人,你做梦!”

    她愤怒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花:“你这个无耻之徒,你怎能这样羞辱我!”

    侯爷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泪水,冷漠地说道:“羞辱?我只是来教你怎么做妻子。既然你是我的妻子,那就应该明白,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说着,便不管不顾地强吻着自己的妻子,他用一支粗大的手掌狠狠地钳制了蒋莲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蒋莲被吻到无法呼吸,如同河岸上搁浅的鱼,她用力挣扎着,却无法摆脱他的束缚,只能任凭那个人渣如狂风暴雨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