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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院里见南山 一百八十、耍帅

    喻霄一张俊脸黑了下来,顺势插到队伍里,挤开李竹身边的一个小伙。

    其他五人一见这人如此不讲道理,就要发怒,却见那漂亮姑娘握住这男人的手,扬起笑脸问道,“一起跳舞吗?”

    刚刚站在场外的臭脸从喻霄面庞上消失不见,他噙着笑意反握李竹的手,“嗯!”

    这六个小伙一看,哦豁,这姑娘是有心仪之人了啊。

    他们不大服气的打量喻霄。

    身形嘛,还凑合,肩宽腿长,就是腰比他们细。

    哼,男人要这么细的腰作甚?

    脸蛋呢,啧,这小子是好看啊,主要是比他们白!不白指不定多丑呢!

    六人酸溜溜的想着,跟着队伍舞动,也不离李竹很远。

    好看的小娘子,身旁多几个男子怎么啦?他们乐意当护花使者,可以忽视那个看着就不喜欢的男人!

    喻霄见这些人不走,他也不走。

    虽然他不会跳舞,也不会唱歌,但就是不走。

    只不过,在李竹被第三个小伙唱着歌邀请后,他确实绷不住了。

    胡小英在场外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也来一段啊喻霄!不然怎么勾住我们李竹啊?”

    场地里的妇人们开始起哄,哄笑声传到喻霄耳朵里,他低头看眼眼睛水润、含羞笑着,就是不抬头看他的李竹,忽的退开两步。

    李竹这才把视线放到他身上,就见男人冲她深深一笑,足尖一点,飞到了大槐树上。

    惊呼声隐隐传来,喻霄立在树上与李竹遥遥对望,抽出腰间的大刀,起势。

    人群不自觉离大槐树远些,见喻霄开始动作。

    大刀粗犷,一收一伸都有破空声,在喻霄手上却温顺的像羊羔,想怎么转怎么转。

    男人用大刀起舞,刀光闪动间,树上堆积的雪花簌簌飘落,像一幅画,他的眼神却自始至终都在李竹身上。

    不知何时,树上的人飞下来,反握刀柄,将刀尖的雪花凑到李竹身边。

    李竹眼睫颤巍巍的落定在刀尖,那是一朵雪花捏成的小花,手法粗糙,却很可爱。

    原本觉得脸都要烧红的李竹忽的笑出声,扬起下巴,伸手邀请喻霄,一如之前一样,“教我跳舞吗?”

    喻霄伸出左手握紧,右手抖动刀身,小花飘散,刀刃入鞘,轻飘飘扫了眼那几个男子。

    他知道,李竹一直一直,都会坚定的选择自己,他亦然。

    胡小英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其他妇人又有样学样。

    为拿板凳姗姗来迟的兰生:……不行,心慌,他媳妇是对哪个男人吹口哨啊?啊?

    他也分辨不清了,场上歌声又起,不会跳舞的也像柳条般摇摆,惹得旁观者们哈哈大笑。

    喻霄手搭在李竹腰间,站在李竹侧身一寸左右,低声咬牙切齿,“他们好看还是我好看?”

    李竹眼睛看着场上,她的笑声却传入喻霄耳朵。

    李竹:“诶呀,我问了,他们都同我一般大诶,最大的才十九岁。”

    许彪娘这是把山上拿得出手又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子都推过来了啊。

    许某娘子:整日瞧一个男子能瞧出什么名堂,有竞争,才更珍惜!

    喻霄后悔没把馒头带出来,这时候就该放馒头赶人。

    把他们都咬了!

    丁点大的馒头:啊?我吗?

    喻霄:“……我、也、不、老!”

    李竹:“嗯哼,我又没嫌你年纪大。”

    李竹逞了一时口舌之快,篝火夜会还没结束,嘴都肿了。

    她喘着气窝在自家摇椅里,恼羞成怒,“你属狗的呀!”

    喻霄双手撑在摇椅两旁,“嗯,属狗的。”

    话毕,又把嘴凑了上来,还把李竹要扇人的手揽到自己脖子上。

    正月初二,也是度过了美好的一日呀^*^

    ***

    一场篝火夜会,让南山村人相处的更融洽。

    山民彻底融入村中,李竹家也迎来几个找秋满、春来一起玩的孩子。

    过年间有客上门,主人家都会准备好茶好菜。

    许彪娘的小闺女和大儿子到了饭点就要回家,还是喻霄把人按住,才在李竹家吃了一顿饭。

    饭吃到一半,许彪娘匆匆寻来,一见孩子们在厅堂,提着的心落下大半。

    她进屋先与李竹、喻霄打了招呼,一巴掌就呼上了大儿子殷昀的后脑勺,“到处乱跑!老娘差点给你俩吓死了!还以为你们跑到山里逮兔子去了!”

    殷昀嘴上不服气的嘟囔,“竹姨家有兔子,好多只呢,我才不用大冷天跑山上去……”

    许彪娘气的又要呼他,被李竹一把拉住,坐在了长凳上。

    李竹:“彪娘姐,吃饭了没?在我家吃两口?”

    许彪娘不是假客气的人,“没吃呢,找这俩混孩子找到现在,真是气都气饱了。我自去拿碗筷,在你们这打搅一顿哈。”

    喻霄这回倒笑眯眯的,“菜是我做的,要是不合胃口,许娘子多指点。”

    许彪娘这会儿看他顺眼些,虽说不会种地,但能做菜操持家务,也不算没用处。

    且喻霄还有一身武艺,好歹能护住李竹,挺好。

    她笑了笑,“我这人口粗,什么吃食到我嘴里都是能吃饱就成,不挑味道。”

    李竹默默扒饭不吭声。

    这都初六了,喻大公子还醋着呢,看那笑眯眯的就晓得讲的不是真心话。

    她还是安静吃饭吧,反正彪娘姐姐不会吃亏。

    用过饭,许彪娘问李竹吃不吃松子,“年前在山里松树上打的,炒好了放在山洞里,这回下山才拿出来,都还香得很,你吃过没?”

    李竹摇头,“松子啥味?怎么吃?”

    许彪娘:“跟瓜子一样吃,有些口子开的小,得用手剥。味道嘛,我说不出来,你吃了就晓得啦。”

    她的小闺女许晨插上嘴,“吃起来像松树!”

    李竹:“啊?”

    殷昀反对这说法,“明明是像烧松树枝的香味!”

    两兄妹就这么吵了起来,剩下李竹一家四口没吃过松子的面面相觑。

    许彪娘给俩熊孩子一人一巴掌,拎着两个孩子的厚衣裳,像提小鸡仔一样把他俩提起来,“我先把他俩带回去哈,稍晚些时候给你送包松子来尝尝,或是你叫个小的现在同我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