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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天师 第796章 就是你

    晚上大家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火锅。

    奴柘因为被雄黄打回了原形,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我和大头、老吕喝了不少的酒,一喝完,大头就睡觉去了。

    不怎么食人间烟火的阿芦,也破天荒地吃了不少的涮菜,还和白薇小酌了一杯葡萄酒。

    吃喝完,各回房间。

    我则带着老吕去了书房。

    老吕有些犯嘀咕,道:“怎么突然要让我学归藏?你知道的,我山医命相卜占了相卜两格,拳脚一般,术法一般,又不精通经脉,学这东西有些吃力啊。凌云和季岚底子比我好,你要是有意外传,也该教授他们两个。”

    我一笑道:“慢慢来呗,能学多少就多少。”

    老吕眨巴着狡猾的眼珠道:“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用意啊。”

    “知我者,吕先生也!”我低声道:“用意是有,但想让你学,也是诚心诚意。”

    吕卿侯道:“你办事,我放心,你自然会有自己的用意。既然你让我学,那我绝对不辱使命。不过我天资有限,若是能学会一半,就算是老天赏饭吃了。”

    我笑道:“你心倒是不小,我学了这么久,也不过学了木气为生,火气为长。”

    我靠着自己的记忆,先把木气为生,火气为长两张的口诀写在了墙上,让老吕自己研习,便回去搂着媳妇睡觉去了。

    回了卧室,白薇问我:“罗先生,你不会是有所怀疑吧。”

    这姑娘向来聪明,我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理由有二,第一,你偷偷把铜镜剑这些东西放在车上,连我都没告诉,这说明,你怀疑入室盗窃的人对我们了若指掌。其二,你已经猜出来了,这些人是为了归藏而来,可还要教授吕先生,那就说明,这人就在我们周围。”

    果然,咱老罗选的媳妇,那就是个女诸葛。

    “我也不想怀疑任何人,可从我的经验来看,这个人无限接近我们。”我叹口气道:“人活一辈子,就是这样,有人来,就有人走,有人肝胆相照,就一定有人背弃离开。”

    白薇道:“会是那个人吗?他图什么?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要是想明白了,那人性就没有秘密可言了。”我笑道:“就像你永远不明白,为什么会爱上我。”

    “少臭美!我那是可怜你,觉得你快要死了,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吧?”白薇一笑道:“不能让你带着遗憾走。你可以认为,我那是人道主义的临终关怀。谁知道啊,你命这么大,竟然没死,我稀里糊涂就把自己搭在里边了。”

    女人啊,就是爱口是心非,无非是贪恋咱的美色罢了。

    别看云城是个北方小城,可春节期间格外热闹。都凌晨了,外面仍旧爆竹声声,烟花漫天。

    喝了酒的众人都已经纷纷睡了,就连苦学了一晚上的吕卿侯也熬不住酒劲儿,早回房间睡了。

    此时一楼右侧的门轻轻推开了。

    月光顺着客厅的窗户打在他的脸上,让本就明空白皙的他略显阴翳。

    他看了一眼墙角,被雄黄和酒精双重作用下的奴柘,早就昏沉睡去,一点声息都没有。

    至于其他房间,也鼾声大作,俨然已经睡熟多时。

    他攥了攥拳,顺着旋转楼梯缓缓走到了二楼。

    在楼梯口犹豫了数秒,叹了口气,她要转身走了回来。可是,走到楼梯中间的位置,他又不甘心地抬头看了一眼。

    书房的门就在眼前,可他知道,这门一推开,那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可人这一辈子,哪有那么多选择?

    怔了片刻,他重新回到了楼上,站在廊道里,朝里面的主卧望去,那黑洞洞的门,像是一个巨大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对不起了!

    他心里嘀咕一声,打开了门。

    书房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房间里黑漆漆,犹如置身墨汁中。他不敢开灯,只能动用术法,准备点燃一丝妖火。

    就在掌心里暗绿色妖火逐渐明亮起来的时候,书房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平淡但有些阴冷的声音。

    “还没睡啊,上次一别,也没来得及好好和你说话呢,现在是个机会!”

    这声音太熟了。

    是罗天!

    他心中狂跳,不知所措,短暂的失神之后,赶紧转身要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候,书房的灯突然就亮了。

    “果然是你!”吕卿侯靠在门框上,满脸痛苦。白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同样眉头紧锁。

    而转过身,罗天就坐在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自己。

    “阿芦,为什么啊?”白薇喃喃道:“我们大家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阿芦有些慌张,有些尴尬,但随即便平静下来。

    “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废话!”大头也打着哈气走了过来道:“所有的屁事都是从你回来之后开始的,就连我这样的傻子都觉得有内鬼,罗老板和吕大师能不知道?理论上,咱们所有人都值得怀疑,可你要知道,奴柘这家伙没野心,对老罗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没有盗宝的理由。老吕也是重点怀疑对象,可吕卿侯是个连云雾山观主都不想当的主,他会为了一本书出卖朋友?我和白薇更不可能了。剩下的能是谁?”

    阿芦苦笑一声道:“所以,你们商量好了,故意引我上钩?”

    “此言差矣!”大头继续道:“我们之间,压根就没对谁是内奸做过交流,说真的,完全是默契。我早早回房间搞出呼噜是自作主张,白薇、老吕出现在这也是自作主张,因为老罗说要在这里写出归藏的那一刻,我们都知道,这是他在用计,只有你这个局中人看不出来而已。”

    诚如吕卿侯所言,阿芦暴露的太深了。

    如果真是外人来盗宝,怎么可能饶恕奴柘?绝不会留它这活口。

    而能对我们的行踪了若指掌,且找人将我们缠在店里的人,也只有自己人,这个自己人,正是一回来就对我们客客气气的阿芦。因为愧疚,所以客套,因为胆怯,所以故作平静。

    “说说吧,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