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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懿皇贵妃:当后宫不再犯懿症 第139章 玉佩

    弘历轻哦一声,盘玩着手中的手串,轻声问道:“大师原来并不希望皇贵妃前来祈福吗?”

    安吉忙道不敢,谨慎道:“贫僧没有不敬皇室的意思...可贫僧虽是出家人,但也是男子,男女有别,还是避嫌为好。”

    弘历微微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七宝手串递给安吉问道:“大师可曾见过这枚手串?”

    安吉拿着手串端详片刻,摇头道:“贫僧并未见过,这七宝手串颜色艳丽,大部分都是女子佩戴,而贫僧平日用的都是檀木佛珠。”

    半个时辰后,弘历缓步走出了安华殿,一路朝翊坤宫而去。

    ......

    侍卫所。

    春婵踮脚往里面看去,眼中满是迫切的神色。

    一个面容坚毅的侍卫在旁人的起哄声中走出来,上下打量着春婵问道:“听说你找我有事,说吧,是什么事?”

    他脸上带着些揶揄,估计是将春婵当成了那个宫里倾慕他的小宫女。

    春婵看了看四周,从怀中拿出那两块玉牌递给薛统领,低声道:“我们主子有事相求,还请您跟我去一趟。”

    薛统领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顿时一收,满脸严肃道:“请姑娘在前面带路吧。”

    几人聚头后,魏嬿婉很快就和薛统领商量妥当了秘密将花影送出宫的事。

    这样的事宜早不宜迟,时间就定在了今夜子时,在花影出宫之前,魏嬿婉必须和她交代清楚,后期才不至于事情败露,惹祸上身。

    花影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无论魏嬿婉交代什么她都牢牢记在心里。

    到临走时,她怀里揣着魏嬿婉给她的一包银子不舍道:“虽然我有点舍不得你们,但我也很想回家。”

    魏嬿婉和春婵澜翠互相对视一眼,摇头道:“花影,你可别舍不得了,要不是借着这次机会假死出宫,你觉得皇贵妃会让你二十五岁就年满出宫?到时候别说出宫了,你命可能都保不住!”

    花影沮丧的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道:“嬿婉,皇贵妃不是好相与的,你以后一定要小心......我在她身边待了三年,发现她对男人都特别宽容,同样的事发生在女子身上她就分外苛责,且她喜欢身边的人夸赞她,聪慧也好,水灵也罢,她只喜欢听好听话,要是你有一天得罪了她,一定要多夸夸她,或许她就不会为难你了...”

    魏嬿婉差点被她逗笑了,忙催促她往外去,又听花影喃喃道:“皇贵妃还喜欢克扣下人钱财去埋在地里,口中说和皇上是真情,但总是做一些和皇上过不去的事,相反奴婢碰见好几次她在宫道上和一个姓凌的侍卫并肩走着,有说有笑的,我看着皇贵妃对他可比对皇上好多了...”

    “还有...还有...她好像非常讨厌孝贤皇后...或者说,她好像讨厌这宫中的每一个女人,就连愉答应和舒妃也没有真正受她待见...”

    魏嬿婉眸光闪了闪,好奇问道:“花影,你在皇贵妃身边这么久,难道没有哪一刻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吗?”

    花影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苦着脸道:“她脑子好像有毛病,还扣我月银害我打白工,最后还陷害我,我都恨死她了。”

    黑暗的殿门口传来两声咳嗽,春婵低声催促道:“好了好了,到时辰了。”

    花影眼眶里含了一包眼泪,又依依不舍的看了几人一眼,蹒跚着慢慢走向殿外。

    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魏嬿婉只觉得双腿发软,朝春婵问道。

    “进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我还有话和他说呢。”

    春婵和澜翠一左一右扶着她往外走,窃笑道:“进忠公公他小心眼,估计是生您的气呢。”

    魏嬿婉挑眉,奇道:“我又没有得罪他,他有什么好气的?”

    两个丫头纷纷捂嘴轻笑,却听身前有人清了清嗓子,魏嬿婉循声看去,就见进忠从暗处走出,单膝行礼道。

    “奴才给令主儿请安。”

    春婵正在心里想刚才她说这人的坏话有没有被他听见,就见进忠暗暗瞪了她一眼,她忙缩了缩脖子,让开了魏嬿婉右手边的位置。

    进忠见她如此有眼力见才缓和了脸色,上前走到魏嬿婉身边道。

    “皇上从安华殿出来便转头去了翊坤宫,听说心情不错,恐怕是在安吉大师那里有所收获。”

    魏嬿婉无所谓道:“她的清白我不关心,反正平日里她就没有男女边界感可言,总是只要这事不要牵扯到我头上,谁管她私通不私通的。”

    进忠点头,将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塞到魏嬿婉手里,漫不经心道。

    “这是奴才新得的好东西,孝敬给您赏玩……不过您好东西不少,怕是看不上这普通货色。”

    魏嬿婉此时才反应过来这男人到底在别扭什么,干脆的将那玉佩收入怀中嘟囔道。

    “看得上,我喜欢得不得了,等我哪天死了也要这玉佩陪葬。”

    进忠脸上这才见了点笑模样,魏嬿婉斜睨了她一眼轻声道:“薛统领是先皇后身边的人,那玉牌也是她仙去前留给我的。”

    见身边的人嘴角越咧越大,魏嬿婉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甜丝丝的。

    翊坤宫。

    如懿看着大步进殿的弘历总算低下了高昂的头颅行了个万福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

    弘历没有说话,缓步走到上首坐下,又将手中的七宝手串随意丢在桌上,垂眸看向跪着的如懿道:“说说吧,为何要在点心里包这个东西?”

    如懿看着那串她本来想让人用来偷梁换柱的手串,嘴唇张张合合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在弘历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才结结巴巴说:“臣妾...是想证明这手串并不稀罕,随处就能找到,不足以用来当信物。”

    弘历沉默的看着如懿,发现除了她如今所说的这个原因,他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解释她莫名其妙的行为。

    如懿看了看桌上那盒被退回来的点心,自顾自起身打开食盒第二层推到弘历面前。

    弘历垂眸,就看到里头有一盘已经冷透了的白玉霜方糕,上头还用洒金红梅笺写了个‘寿’字。

    如懿将寿字取出,淡淡道:“皇上,这寿字是臣妾模拟您的字迹写的,臣妾只是想说,我能模仿您的字迹,旁人自然也能模仿臣妾的字迹,那封情信根本就是有人仿来诬陷臣妾的!”

    弘历接过她手中的寿字端详片刻,点点头反问道:“你说的是有道理,那当日在养心殿中朕问你时,你为何不直接说出这番话,反而要要绕这么一大圈做这些意义不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