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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荒年:悍妇携全家走向峰癫 第13章 脑袋摇匀了再说话

    沈梨认出,小孩是二叔的儿子,名叫沈果,长的又高又壮,灾荒年硬是没掉一斤膘。

    看来,老沈家宠的不得了。

    再看自个弟弟,又瘦又小,又黄又柴,跟火柴棍似的。

    沈梨就纳闷,同样是儿子,同样是孙子,沈老太为啥区别对待呢?

    “贱人,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沈果挺着肥肚子,十分嚣张。

    沈瓜吓得赶紧躲在沈梨背后。

    堂哥经常打他,还骂他小哑巴,还让他吃屎,他不干,堂哥就联合村里的小伙伴欺负他。

    “脑袋给我摇匀了再说话!”沈梨轮圆了巴掌朝沈果脸上甩去。

    沈果愣住了,小肥肚子吸回去了。

    姐姐回家哭诉着说,沈梨将她打了,还将姐夫全家打了,他不信,故而才敢放肆。

    没想到,沈梨连他都打。

    沈梨居高临下的睨着他,面色发冷,如腊月的寒霜:“摇匀了没?没摇匀再来一掌?”

    沈果赶忙使劲摇了摇脑袋,直到发晕才停下来,道:“大堂姐,奶奶喊你过去,你快些吧,否则奶奶要动怒了。”

    说完,小心翼翼的后退几步,退至门口时,撒丫子就跑。

    沈大听到后,担心的戳着竹竿过来,“梨儿啊,不能去,你爷奶和二叔一家绝对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你,你去了吃亏呀。”

    沈梨安慰拍拍他的手,“放心吧爹,狗再叫嚣也没用,真咬到我才算本事!看在你的面上,我尽量下手轻点。”

    沈大……

    老沈家在村东头,陆家在西头,虽是一个村,却隔着一里路。

    沈梨慢悠悠的走,欣赏沿路的黄土,枯黄的树茬,破旧的村庄。

    这幅灰扑扑的景象,跟清朝老照片似的,路过的村民个个瘦骨嶙峋,衣不蔽体。

    村民们看到沈梨,溜的贼快。

    村长再三交代了,大家离沈梨远点,那丫头发疯,打起人来六亲不认,就连自己的妹夫孙强被打的肋骨断了三根,孙寡妇手腕刚接回去,孙坚还在昏迷。

    他们曾落井下石过,生怕沈梨记仇,当场就报了。

    沈梨笑嘻嘻的拦住他们,“干嘛跑这么快?走走走,去老沈家看热闹呀。”

    众人像见鬼一样,朝反方向跑。

    疯子要去老沈家找茬了,快去找村长,千万别闹出人命。

    沈梨……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老沈家。

    牛壁村分为四大队,姓牛的占了三分之二,沈家旁支也多,全聚在村东头。

    沈家老二在米粮铺当伙计,算牛壁村响当当的人物了。

    当然,她爹眼没瞎之前,也是仅次于陆堰的牛逼人物。

    沈梨熟门熟路的走进沈家大门。

    脚刚踏进,迎面飞来一只臭鞋底,沈梨鄙夷翻了个白眼,侧身躲过。

    “小娼妇,你还敢躲,反了天了,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连老婆子都不放在眼里。”

    沈婆子叉着腰,咬着牙,恨不得撕碎了沈梨,“孽障东西,你打伤小桃,又打伤她婆家人,今日若不给个交代,就别想走。”

    “交代?”沈梨捂着嘴嗤嗤的笑了:“我这个孽障,打人还需要交代吗?自然想打就打喽!”

    望着眼前理直气壮的笑,沈婆子双目喷火:“小娼妇,我打死你!”

    沈果眼疾手快递上去一根擀面杖,恶狠狠瞪着沈梨,“奶,快打死她。”

    该死的沈梨,兜头给他一巴掌,还让他将脑袋摇匀了说话。

    他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在陆家,他不得不认怂,但是到了沈家,沈梨别想站着出去。

    沈婆子抄起擀面杖,恶狠狠的朝沈梨头上砸去:“不要脸的赔钱货,贱皮子,今日老婆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擀面杖迎面袭来,沈梨矮身躲过,一把抓过幸灾乐祸的沈果挡了回去…

    “咚!”又闷又响的声音传来,沈果翻着斗鸡眼,软绵绵的倒了。

    “啊!”沈婆子崩溃大叫:“我的大孙子,小娼妇,你该死!”

    听到动静的沈老二和婆娘牛氏跑了出来。

    牛氏看到晕倒的小儿子,尖叫一声扑上去:“我的果啊,谁干的?是谁干的?”

    “你婆婆打的!”沈梨抬起下巴,指了指沈婆子。

    牛氏愣住,婆婆打的?这不可能啊,果儿在婆婆心里跟宝贝疙瘩似的,她怎么可能会打?

    “快去找大夫!!”沈婆子来不及反驳,心疼的直跺脚,大孙子是她的命根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那一棍子,她奔着打死沈梨的劲发的,这个小娼妇,赔钱货,竟然拿她的大孙子挡棍。

    牛氏撒丫子就往村头跑,那里有位赤脚大夫。

    “赔钱货,贱丫头,果儿要有个三长两短,老婆子跟你拼命!”

    沈婆子气的三角眼喷火,恨不得将沈梨生吞活剥。

    沈老二捏紧拳头,恶狠狠盯着沈梨,“忤逆不孝的畜牲东西,还不跪下!”

    “你算哪块小饼干?凭什么让我跪?我招你惹你了,你嚣张乱吠,咋的?你认了二郎神当主人了?”沈梨根本不惯着他,他以为他是谁?端着长辈的架子让她跪?

    原主没嫁给陆堰之前,是沈家的受气包,出气筒,二叔烦闷喝大酒,不打自己的儿女,只打原主出气。

    原主每每告状,便宜娘总横眉竖眼骂她,“你二叔为啥打你?还不是你爹没本事,你躲着他点,他会打你吗?”

    沈大讨要说法,却被沈老二摁着一顿胖揍,沈婆子在一旁阴阳怪气:“你管教不好闺女,你弟弟帮着管,你应该感激。”

    她又不是原主,也没道德,谁也绑架不了她?

    该骂就骂,该怼就怼,该打就打!

    “你…你…”沈老二气的咬牙切,捶胸顿足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是你二叔,你竟敢嘲笑我是狗,你爹不会教育闺女,我这个当叔叔的,就好好帮他教训教训。”

    他东找西找,终于在墙角找到了两米长的锄头。

    “三天不打,皮又痒了,沈桃是你妹妹,你个忤逆不孝的赔钱货,竟敢打她,老子今日将你脑袋打开花,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屎。”

    沈老二满嘴脏话,扬起手中的锄头狠狠砸去。

    沈梨左躲右躲,上窜下跳,沈老二就是打不到。

    他气的破口大骂:“贱丫头,再敢躲一个试试。”

    沈梨歪了歪头,笑容猥琐极了,她转身就往猪圈里跑。

    沈老二扛着锄头尾随而上,他今天一定打死这个小婊子。

    哼哼!

    滂臭的猪圈散发着迷人的臭味,沈梨捏紧鼻子,捡起地上尖锐的木棍,狠狠朝母猪的屁股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