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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荒年:悍妇携全家走向峰癫 第40章 你尿的很奇怪

    沈梨勾唇一笑:“等着!”

    说完,她利索的跳上马车,照着大缸一阵扒拉,终于扒拉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和一支铅笔。

    沈梨将纸张抚平,递过去:“画吧!”

    马车停了下来。

    找了个空地,一家人席地而坐,陆堰趴在木板车上,聚精会神的画地图。

    小瓜拍拍肚子:“尿尿!”

    憋了一路,他的小肚肚快炸了。

    清晰萌软的嗓音传来,沈大差点摔倒,他激动的扶着眼镜框:“小瓜,你说啥?再说一遍。”

    小瓜眨巴眨巴眼:“尿尿!”

    沈梨也很激动,托着小瓜的手臂惊喜道:“再说一遍!”

    小瓜皱了皱眉:“尿尿,我…尿尿!”

    他真的快憋不住了,为什么爹和姐姐让他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王氏笑的合不拢嘴,一把扯过小瓜的胳膊:“姨姨带你去尿,走走走。”

    小瓜松了口气,终于有一个能听懂的了。

    沈大和沈梨对视着,两人兴奋的手舞足蹈。

    “小瓜不是哑巴,他说的话越来越多,连尿尿都会说了。”沈大激动的嗓音沙哑,不知不觉,眼眶子红了。

    果然,日子一天天变好,他不瞎了,儿子也不哑了,女婿的腿,也不会瘸下去。

    沈梨娘,你离开我们,我们才是真的脱离苦海。

    “我就说吧,他以后会变成小话唠,你还非不信。”沈梨同样喜滋滋的,她来到陆堰旁边,微微俯身。

    “夫君,画好了吗?”

    女人突如其来的靠近,令陆堰呼吸一窒。

    尤其她喊夫君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竟然跳了一下。

    陆堰将图纸递了过去,低头把玩手中的铅笔。

    这种碳笔竟比毛笔还好用,细细的笔尖能勾勒出各种轮廓和线条。

    女人好像有百宝箱,总能拿出令人惊艳的东西。

    沈梨接过地图,眼睛越睁越大,满脸惊艳。

    男人也太心细了些,仅仅手绘的地图,上面不仅标注了山川河流的位置,还有道路和村庄的名称。

    更让她惊讶的是,陆堰竟然还在地图上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注释和建议,让整个地图更加实用。

    沈梨自豪的挺起胸膛,目光落在陆堰身上。

    这是她的夫君,就算残废又如何?

    他并非一无是处的废物,他有才华,会画图,主要温柔听话不多嘴。

    她看着陆堰的眼神愈发满意,不吝夸赞:“不错,画的跟打印机似的。”

    大音鸡?陆堰抿唇不语,女人到底是夸赞还是挖苦?

    看她神情挺满意,为何说他画的像鸡?

    为了好好表现,他画的可认真了,哪里像鸡?

    沈梨并不知道陆堰的心思,看到王氏 牵着小瓜尿尿回来,她转头问道:“你要小解吗?待会还要赶路,万一路上人多,你脸皮又薄,肯定不好意思对着树根解决。”

    陆堰脸颊腾的红了,刚想拒绝,小腹处的憋胀感一阵阵袭来,他乖巧的点了点头:“让爹带我去。”

    他不好意思让沈梨扶着她,虽然是夫妻,但两人从未肌肤相亲,他也不知沈梨的心意,万一嫌弃他…

    沈梨正要喊爹帮忙,只见沈大捂着肚子窜的老快。

    沈梨……

    她看向陆堰,“你能憋住吗?憋不住我推你去吧!”

    陆堰的脸更红了,耳根比开水还烫,“我自己去。”

    “矫情!”沈梨觉得,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害羞,扭扭捏捏放不开。

    不等陆堰反应,她推着轮椅前往隐秘角落。

    沈梨抱着臂膀靠着枯树,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陆堰手一抖:“尿好了!”

    上次滋一鞋的阴影萦绕脑海,陆堰特意不敢尿大声,只能细水长流。

    脚下有大片枯草覆盖,洒进去的水几乎听不到声音。

    沈梨眯了眯眼:“你今天尿的很奇怪?”

    陆堰脸色更烫了:“男人尿尿都这样。”

    他已经够尴尬,她竟然…竟然说他尿的很奇怪。

    不就是没发出声音吗?他控制的很辛苦,好吗?

    沈梨没有说话,推着他就走,“腿还疼吗?”

    陆堰扁了扁嘴,眸光染上一丝委屈:“疼…”

    他本想说不疼了,又怕女人揪着尿尿的话题不放,只好说疼转移她的注意力,顺便…让她担心。

    “那个止疼药不能老是吃,不利于伤口恢复,如果疼的话,就忍着,大男人不能那么矫情。”

    女人说出的话冰冷无情,陆堰心口哇凉哇凉的。

    他只好乖巧点头:“嗯…”

    ……

    沈梨从土陶缸掏出一罐水,先喂瘦马喝了。

    瘦马可是主劳力,想要马儿跑,就得给它吃草。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赶路。

    沈梨扯了根缰绳,拴在陆堰的轮椅上,另一头系在马车上。

    马儿太瘦了,沈大和王氏不忍心坐上面。

    除了小瓜坐在马车上不挪身外,就只有沈梨,偶尔坐上去歇歇脚。

    前往南河方向的灾民很少,众人见一家五口赶着瘦马往回走,纷纷露出看傻子一样的表情。

    “这家人脑子抽筋了,从一个地狱,赶往另一个地狱。”

    “可不是嘛,南河遍地枯骨,空中盘绕着乌鸦,虽说那地方下雨了,可邪气的很,咱们可不敢去。”

    “不管别人了,他们爱送死便送死,管好自己就行。”

    也有些好心的灾民,劝沈梨不要去南河。

    “去沪城吧,那地方繁华,官员厚待百姓,灾民去了能领到粮食,饿不死。”

    沈梨摆摆手,表示不去。

    好心人叹口气:“去南河就是个死呀,姑娘,您拖家带口的不容易,不如咱们组队去沪城吧。”

    好心人实在太好心了,看着这一家老弱病残幼,不忍心将手中的干粮分出去一半,“姑娘,灾荒年的都不容易,俺们干粮也少,只能分你那么多,你先拿着分给你家人吃。”

    看着手中的干粮,沈梨愣怔住,在这个物资匮乏饥荒肆虐的年代,她竟然遇到人间真情?

    她将干粮还了回去,作为回报,送了对方一壶灵泉水:“谢谢你的提醒,你是好心人,会有好报的。”

    沈梨毅然决然的拖家带口往南河走。

    什么人间炼狱?什么枯骨成堆,有人的地方才是人间炼狱,沪城那么繁华,东瀛一定会先打过去,无数灾民朝那涌入,再繁华的沪城也会变成围城。

    况且,老爹和陆堰也认为南河好。

    最令人嫌恶的地方越安全,做人要置之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