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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春娇 第42章 不是什么光彩事

    余非晚回到房内,她衣服被茶水洇湿大片,稍微一动,烫伤的皮肤就火辣辣的疼,她取出药膏先是给自己涂了药,又脱下外衫准备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谁知她刚褪下衣衫,就有根竹管捅破窗纸伸进来,接着吹进少许迷香,她立马摒住呼吸,去摸银针,这才想起前几天被关祠堂时,身上的药和银针都被老太太收走,她还没来得及再打一副。

    她推开窗子,踩着脚凳跳出窗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自外面顺手把窗子重新关好。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她听到有人不怀好意的开口:“美人,侯爷今天成亲,你独守闺房一定很孤单吧,我这就来陪你。”

    余非晚撇嘴,好低端的陷害手段,她绕过屋后,躲在旁边观察情况,既然有人要陷害她,那肯定得派人盯着,免得失败。

    果然,她房门口站着一名丫鬟,脸上挂着得逞的神色,丫鬟双手叉腰,挑起下巴出声:“余非晚,你就好好享吧,等会小姐来捉奸,看你怎么收场。”

    余非晚刚想出去推她一把,就有人先她一步将丫鬟推入房中。

    她一抬眼看到谢京墨出现在她房门前,他面色阴郁,想跟着丫鬟一起进入房内。

    余非晚忙小声开口,还冲他招了招手:“王爷,这里。”

    他目光一转,看到躲在墙角的她。

    他眼中瞬间染上玩味,大步向她走来,嗓音低沉:“你怎么在这里?”

    “不在这里还等着人算计吗?快躲着,等看好戏。”她拉过他,将他藏在身后。

    他嘴角挑起一丝笑意:“看样子本王这是顺手帮了你的忙。”

    “那当然,就算你不来,我也会把那名丫鬟推进去。”

    她话里都是难掩的兴奋。

    他手里握着的药缓缓收起,本来看她烫伤,想来给她送伤药,结果竟碰上这种事。

    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人干柴烈火,加上迷香的作用,谁都没注意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余非晚探出头,看孟九安带着人怒气匆匆走到她房前,听着里面的声音,他双眼充血般猩红,握紧拳头砸在门上。

    房门打开,他看到床榻上交叠的两道身影,难耐的声音传进每个人耳中。

    院中贵女都羞得红了脸,余非晚也觉得不自在,她一扭头,就对上谢京墨放大的脸庞,他们紧挨在一起,她的头只到他肩头,她看到他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她赶紧转过脸去,那一声声的欢悦声让她燥得慌。

    她眼神的慌乱没逃脱他的眼睛,他弯身,在她耳边轻呼口气:“怎么,这便受不住了?”

    她耳根一热,抬手推开他:“王爷,你没事离这么近做什么?让开些,一会还有大戏要唱呢。”

    他直起身子,眼里带笑,女儿家到底是羞涩,面对这样的场景,她难免多想,不过这样的她倒有点意思,不似她平时都装作冷静的样子。

    屋子里孟九安气得发抖:“余非晚,你就这么饥渴难耐?本侯成婚,你就在这里偷人,以为没人会发现是吗?”

    还没看清床上的人是谁就给她定了罪,孟九安存心要败坏她的清誉,今天来的宾客那么多,还好她机智,不然怎么都说不清了。

    “这侯夫人居然这么放浪,我们都站在了这里,她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真不要脸。”

    “刚刚在前院我还觉得侯爷纳妾对不起她,现在看来都是有原因的,娶个会偷人的夫人,侯爷也是有苦说不出。”

    女眷们议论纷纷,王家三小姐冷笑一声,提高声音道:“前段时间太后寿辰,侯夫人还闹着休夫呢,原来是外面有人了,这也难怪。”

    “侯爷不休了她就不错了,她竟敢休夫?当朝女子,哪个像她这样不给自家夫君脸面的?”有人立马接过话。

    一时间,院里议论得热闹。

    孟九安脸色白了又白,他反手关上房门,面对着众女眷痛心开口:“今日之事,还请大家不要说出去,此乃本侯家事,本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事实摆在眼前,侯爷却还是为侯夫人着想,当真痴情。”有人嘲讽着应下:“放心,我们都是世家贵女,绝不把此事传出去。”

    “就是就是,我们都不会说的,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一众人连连附和着。

    余非晚伸着懒腰,自她们身后走进院子,一脸好奇问道:“你们围在这干什么?什么不光彩事不能传出去?”

    贵女们回头,顿时脸色僵住。

    孟九安更是怔愣在当场,指着她看看屋内,又看看她,吃惊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然呢?”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湿透的衣服,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个喷嚏:“婚宴结束了?你们一个个站我房门前做什么?”

    她刚走到人群中,就听到那不堪的声音从她房里传出,她脸色一变,故作惊讶道:“怎么回事?谁在我房里做这种事?快把他们赶出来!”

    “房里不是你,那偷人的是谁?”孟九安怔怔看着她:“你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院子?”

    “我衣服被茶水打湿,本想着回来换衣服,结果路上肚子不舒服,就先去了茅厕,这才一会,就发生这样的事。”

    她说完,赶紧捂住嘴巴,满眼吃惊:“侯爷,你莫非以为里面的人是我?我要不是及时回来,这脏水岂不是要泼到我头上?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她痛心疾首的望着他,不敢相信他就这样给她定了罪。

    贵女中有人发出疑惑的声音:“侯爷,你刚刚在屋内,不是说里面是侯夫人吗?这是怎么回事?”孟九安斥责余非晚的时候,她们这些在外面的女眷可都听着呢,想不承认也不行。

    孟九安被问得没了主意:“那两人在她的床榻上,她之前又回来换衣服,本侯自然以为是她。”

    “这么说侯爷根本没看清床上的人是谁,就认定是侯夫人?”

    女眷中有人语气颇为不满:“侯爷,女子清白是大事,您怎可随意就安在侯夫人身上?还是说您早对侯夫人不满,巴不得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