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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春娇 第127章 我还未嫁人

    余书蝶见药效起了作用,脸上的笑更加灿烂。

    她走上前,拉过萧卓的手,深情款款:“萧大公子,你怎么一杯就醉了,我可没胆子给你下药,在余府,谁不知道我胆子最小?”

    萧卓甩开她,看向桌上袅袅升起的熏香,脑中越发的迷糊。

    余书蝶忽而惊叫一声,直扑进他怀里:“啊,有虫子!”

    萧卓本就站立不稳,被她这么一扑,整个人向后倒去。

    他们一同摔倒在地上,幸好地面都铺着上好的毯子,并不会痛。

    余书蝶一双眼里含着秋水,笑意莹莹盯着身下的他:“萧大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余书蝶!”萧卓从嘴里挤出她的名字,保持着一点清醒:“你可是同谢家公子有婚约之人,这般放浪形骸,余家的教养便是让你学爬床吗?”

    余书蝶脸上一怔,大感羞辱:“我与谢陵本就无情,余谢两家是联姻,自从见过萧大公子后,我对萧大公子一见倾心,萧大公子怎么能这么说我?”

    “二姐嫁给侯爷都尚能休夫,我还未嫁人,凭什么不可以退婚?”

    萧卓在心里嗤笑,余非晚可是用治瘟疫的大功劳换来休夫机会,而余书蝶哪能有什么大功劳?庶女就是庶女,尽会用些下三滥手段。

    他脑中越发混乱,此时顾不得和余书蝶争论什么,他猛地推开她,晃晃悠悠的起身,拉开雅间门离开。

    余书蝶对着他的背影羞愤怒吼:“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二姐?你宁愿忍着离开都不肯碰我一下?”

    她发泄似的,大力摔上门,将桌上的酒壶果盘扫一地,酒水流得到处都是,她丧气般的瘫坐在椅子上,泪流不止。

    她都主动到下贱的地步,结果却换不来他一丝怜惜,注定是要失败吗?她不甘心,她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余非晚轻而易举便可以得到,她费尽心机都没用。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余非晚是嫡女?她一定要让余非晚死,让她娘坐上正室的位置,从此以后她也可以风光无限。

    萧卓下木梯的时候差点摔倒,幸好店小二扶了他一把,他才稳住身子。

    店小二吃惊出声:“客官?您怎么了?”

    他掏出两锭银子塞进店小二手中,语气低喃:“去帮我请大夫,这些赏钱都是你的。”

    “好,客官稍等,我这就去请大夫。”店二小扶着他找个角落位置坐下,喜悦的跑出酒楼,这些银子比他一个月的月钱都多,街对面就是医馆,请个大夫还不容易吗?

    萧卓在酒楼里等得心急如焚,生怕赶不及进宫。

    小二拉着一名大夫冲进酒楼,很快找到他坐着的位置。

    他伸出手腕,忍得极为辛苦:“有人对我下了药,劳烦大夫为我解毒。”

    大夫二话不说坐下给他诊脉,随后微微松口气:“是合欢散,不算难解。”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倒颗药递给他:“老夫手中刚好有清心明目的丹药,公子吃一颗稍微忍忍便可。”

    萧卓想也没想,接过药塞进口中,他将剩下的银子连钱袋都放在桌上,慎重道:“这些是给大夫的诊金,还请大夫不要把此事说出去。”

    要是余非晚知道他和余书蝶同在一个雅间里,他还中了药,不知她会怎么想,而他不希望余非晚多想。

    “公子放心,老夫从没见过公子。”

    “多谢。”萧卓起身,脚步加快冲出酒楼,一个飞身向皇宫跃去。

    然而他还没到皇宫,便看到地上躺着几名黑衣人。

    他心里一凉,稳稳坠地,探了探黑衣人尸体,早已凉透。

    他拉下其中一名黑衣人的面巾,眸中浮现担忧,这些杀手都来自宫中,难不成是杀余非晚的?那现在余非晚又在何处?有没有危险?

    他四下望了一圈,除了地上的血迹外,还有一支发簪,正是余非晚之前带的那枝。

    他捡起地上的发簪,小心的拂去上面灰尘,把发簪揣进怀中,心里的不安更甚,她不懂武,遇上这样的高手,很容易受伤。

    他看向地面的车辙印,如果没看错的话,余非晚应该是驾着马车离开此地,马车的逃走的方向居然是摄政王府。

    他不再多想,飞身赶往摄政王府,不论是摄政王还是她,他都不愿让他们出事。

    玄青驾着马车疾奔回摄政王府,谢京墨的毒越发厉害,连嘴唇都变成黑紫色,再不解毒,他必死无疑。

    “玄青,来搭把手,把王爷扶进去。”马车一停下,余非晚便扶着谢京墨出了马车。

    玄青慌忙伸出手,将谢京墨扶下马车。

    余非晚二话不说就往府里冲:“你先带王爷回房间休息,我去配药,药材都准备好吗?”

    她提着衣裙,风风火火往前跑,只听玄青在她身后提高声音道:“都按照余二姑娘的要求,放进了药房中。”

    她放下心来,还赶得及。

    “你派人守着药房,我没出来前,任何人不许去打扰。”说完这话,她人已经跑得没影。

    玄青看着她的背影,心知情况紧急,赶忙让管家派侍卫死守药房,他则带着谢京墨回后院,他虽不懂医,可也看得出来,王爷的毒这次发作最厉害。

    余非晚轻车熟路的来到药房,她随手甩上房门,看着桌上摆着几样药材,她眼底终于有了些笑意。

    谢京墨的人办事就是靠谱,这些药材全都找对了,要是错一样,任谁都救不了他。

    她顾不得想太多,急步走到桌前,拿个空碗搁置在桌上,随后从怀中掏出包好的蚀肉草。

    她打开宣纸,翻开书籍,拿出薄薄的一片青色叶子,青色叶子一见空气,颜色立马变深,大有腐烂的趋势。

    她把蚀肉草含进口中,掏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向自己手腕。

    鲜血一滴滴落进碗中,血色发黑,连带着她眼前也阵阵发黑。

    待血液流了小半碗,她才给自己包扎止血,顺便从怀中摸出一颗白色药丸塞进口中。

    蚀肉草是毒草,若是不解毒,她很快也会死,她早已准备好一切,只是没料到谢京墨会因为救她提前毒发。

    她把那碗血和所有药材放到一块,生了炉子去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