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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春娇 第137章 丢皇家的脸

    余非晚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血染在任月衣裙上。

    任月彻底慌了神:“余非晚,我去给你请太医,你撑住,千万不能死,京墨哥哥还指着你救呢,你不能死……”

    任月慌张的要跑走,余非晚抬手拉住她,大喘着气道:“不用请太医,这毒的确死不了人,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任月半信半疑的盯着她:“你说的都是真的?”

    “皇上还需要我,怎么能让我死?撑过去便好。”

    她强撑着一口气,推开任月:“你快走,把身上的衣服销毁,不要让皇上知道你见过我,不然连你都有危险。”

    “你知道这么多事,皇上平时对你应该不错,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失了恩宠,后宫中的女子,一旦被怀疑,那可是要无葬身之地的。”

    连皇上要做什么她都知道,任月在皇上心中位置恐怕比皇后还要高。

    任月被她这话吓坏了,扭头就跑:“好,我这就回去换衣服,然后把身上这件处理掉,你可千万别死。”

    余非晚冲她点头:“我死不了。”

    任月看看四下无人,找条小道匆匆离开。

    余非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被啃食干净一般,她不能在这里多留,免得让有心人看到。

    她收好字条,继续沿着台阶往下走,眼前却是阵阵发黑。

    不知走了多久,她脚下一个踩空,整个身子向下倒去。

    然而意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余非晚,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谢京墨紧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她勉强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疼痛开始缓慢散去,她总算是撑过了毒发。

    她从他怀中站起,拿帕子擦去满唇鲜血,脸色白得吓人。

    “王爷从温柔香被宣召来了?”她没发觉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阴阳怪气。

    谢京墨皱起眉头,上下打量她一眼:“他还是为难了你?”

    他脖间甚至还残留着青楼女子的口脂印,满身酒气扑鼻,害她一阵反胃,差点又吐出血来。

    她眉头皱得比他还要深:“王爷这是真的去喝花酒了?”

    “你在意?”他捉住她的手,眼神直逼她的眼睛,让她无处可逃。

    她轻笑一声,别开眼睛:“王爷本就风流成性,你还是把口脂擦干净再去见皇上比较好。”

    “本王故意抹上去的。”他刻意凑近她,语气暧昧:“不信你自己瞧瞧。”

    她定睛一看,这口脂的确不像亲上去的,他装成风流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

    “宣摄政王觐见。”徐公公站在殿门口高喊一声,实则是催促。

    余非晚赶紧从怀中掏出一颗包着的糖果递到他手中:“这是改变你脉搏的药,是甜的,你吃下去后,太医再诊脉,你便还是中毒的模样。”

    原来如此,皇帝不信任她,才会把她害成这样,早晚有一天,他要替她讨回这笔账。

    “我让玄青送你回府。”

    “不用,我不能让余府的人担心,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现在她吐得满身是血,余府的人看到还不得吓死?到时候她想清净可就难了。

    “宫中人多眼杂,不是休息的地方,本王有一处地方,很安静,让玄青带你去。”

    他说完,不给她反驳的余地,迈步走上台阶。

    “余二姑娘,属下带你去休息,有任何吩咐,属下都能为你办成。”玄青已然把她当成了主子,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玄青只知道她留在宫里,王爷会担心,王爷一担心就有可能在皇上面前出错,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王爷一路走来步步维艰,好不容易才有这些势力可以抗衡,不能有任何差错。

    余非晚缓了几口气,心脏的痛又减轻几分。

    她跟着玄青离开宫门,坐上马车,展开任月给的字条,仔细看着每一味毒药。

    皇宫中。

    谢京墨坐在承乾殿里,皇帝忍不住斥责:“皇弟,朕送的那些美人你不喜欢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像什么样子?传出去岂不是丢皇家的脸?”

    谢京墨醉醺醺的微闭双眼,以手支额,不轻不重的揉着额角。

    “皇兄又不是知道,那些美人没一个经得起折腾的,以后还是不要送了。”

    皇帝:“你这成何体统?朕送的都是清清白白的美人,岂是青楼女子可以比的?你连个位分都不给倒也罢了,还把她们玩死,你就不能分点轻重吗?”

    他勉强睁开眼睛,不咸不淡的瞥皇上一眼:“皇兄手里有这么多美人,臣玩死一些又何妨?这些美人实属无趣,不如烟花之地的有意思。”

    “如今皇兄把我从青楼召进宫中,所谓何事?臣刚在殿门口还看到了乐平县主,皇兄莫不是对她用了刑?”

    皇帝心中一窒,谢京墨遇到了余非晚?他早就让余非晚离开,她怎么还在宫中?

    “胡说,朕欣赏她的医术还来不及,怎会对她用刑?”

    “那她怎么吐血吐得连路都走不稳,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给她下了毒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易的划过皇帝面庞,果然看到皇帝面色稍变。

    他藏在袖中的手倏尔收紧,皇帝果真对余非晚下了毒,纵使他留恋青楼,尽量与她没有交集,皇上还是对她不放心。

    “朕怎么会对乐平县主下毒?皇弟多虑了,倒是你这身子,看上去不太好,朕已经为你宣了太医,等会让太医给你诊脉,只有你身体无恙,朕才放心。”

    谢京墨嘴边溢出浅笑,皇帝不看看他的毒,自然是不放心的。

    “皇兄,臣的身子好得很,皇兄叫臣来,莫非就是为了给臣诊脉?”

    如果真是这样,那做的也太明显了。

    “这只是其中之一,朕听闻乐平县主和你昨晚遇到刺杀,乐平县主为救你受了伤,你可有查到这批刺客的来历?”

    谢京墨摇头:“皇兄的消息当真灵通,可惜那些刺客皆已被杀,看他们所用的刀,似乎是宫中所制,皇兄不如多查查,免得这批刺客哪天反过来行刺皇兄。”

    皇帝面色稍冷,是他大意,忘记提醒刺客换刀,竟然让谢京墨怀疑到了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