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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霸总的小熊水壶后,被偷亲了 喂霸总喝水的第四十五天

    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生病了,毕竟谁家好人身上冷热交替啊,分明连呼出的鼻息都是灼热的,偏偏冷得牙齿打颤,咯咯作响。

    嗓子也疼,舌头都是木木的。

    她原本是没打算那样去求助的,可是她的身子发软,人也昏昏沉沉,坐上轮椅的时候,更是直接滑了下来。

    行行行,人倒霉了连喝水都塞牙缝。

    她爬过去还不行吗?

    仅剩的那点脑子只够让她翘起来那只受伤的脚。

    有气无力地挠了挠门,没动静。

    手跟坠了个几十斤的铁坨坨一般,重的抬不起来,越离栀攒了会儿力气,一脑门撞了上去。

    说不出话的嗓子无声配合:“开门!”

    “救我狗命!”

    季书臣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了敲门声,错觉吗?

    这个梦实在太美好,栀栀脚伤好后答应了他的邀约,一起去海边,他们聊天、散步,感情一点点升温。

    直到他终于说出了那几个字,却听不到她的回应,转瞬陷入黑暗,有人在耳边幽幽的说:

    “开门!”

    “救我狗命!”

    猛地睁眼坐起,季书臣喘了两口粗气,这时他才发现,真的有人在敲门。

    门开时,越离栀没收住力一脑门撞在了来人的膝盖上。

    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瓜,她甚至有心情想到别人说的跳起来打高个子膝盖。

    现在倒好,坐着就能打到了。

    隔着薄薄的睡衣,那一触即分的额头让季书臣感受到了那异常的体温。

    他试图扶起面前的小姑娘,哪知她就像一摊软软的液体哧溜一下就从手心里滑了下去。

    轻轻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栀栀,你发烧了知道吗?”

    越离栀眼皮子都快闭上了,操着一口沙哑的小烟嗓:“我知道!别愣着了,快救我小命!”

    “医生和药总得给我一个吧?”

    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花花都冒了出来。

    季书臣无奈叹气,却也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温热的指腹拂过小姑娘眼角的泪花,利索地将人打横抱起。

    在门口停顿的两秒,季书臣心里的小恶魔,吵赢了他二十九年人生中的第一场架。

    将小姑娘抱到自己床上安置好,他拿出手机准备叫家庭医生过来,也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手机里有两个未接来电。

    备注名——乖乖。

    原来,小姑娘早就给他打过电话,只是晚上他的手机习惯性静音,没能听到。

    似乎,在关于小姑娘的事上,他总会慢上一步。

    “喂,张医生吗?麻烦尽快来一趟庄园老宅,症状是发热。”

    再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挂断电话,转而去楼下厨房取了些冰块,又从卫生间打了一盆冷水。

    将毛巾包裹上冰块,平铺在越离栀的额头上,又拿出一块毛巾浸水拧干,放在了小姑娘的颈动脉处。

    在医生来之前,先降降温,也能让她舒服些。

    忙完这一切,季书臣静静地守在床边,有些感慨,第一次见面时,他是被照顾的那个。

    如今,也轮到他回报一二。

    越离栀在被抱起来时就已经是半昏睡的状态了,直到额间和脖颈处传来丝丝凉意,才让她稍微清醒两分。

    鼻尖嗅到的木质香告诉她身下的床来自季书臣,那种干净中带着轻微苦涩的味道,让人分外安心。

    只一瞬,她便陷入了沉眠。

    季书臣再次更换了一下毛巾,眼睛看着床上小口喘气的栀栀,说不出的可怜可爱。

    小小的姑娘陷在宽大的床上,深色的床品衬得裸露在外的肌肤更加白皙,小脸因发热而泛起微微的粉意。

    像娇怯欲滴的荔枝肉。

    但季书臣更喜欢那个活泼的、爱嘴上调戏人的小姑娘,哪怕好色也是充满活力。

    不想惊动余叔和刘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季书臣到楼下去接了一下张医生。

    路上,他就把大致的情况跟张医生说了一下。

    张医生把过脉后,沉思片刻:“这小姑娘近期受了惊吓,又多忧思忧虑,压力太大了。”

    “加上今天又吃了不少寒凉之物,这才导致的高热。”

    季书臣沉吟片刻:“主要是因为惊吓吗?”

    “三分之一。”张医生收回了手,开始在一旁的桌子上写药方:“主要是太过忧虑,忧虑导致的高热会反复。”

    “反复?”季书臣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些许,反应过来后又压了下来。

    “是一种心理状态,让小姑娘放宽心,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

    张医生留下了几粒退烧药和一张药方:“退烧药待会就可以喂下去,药方是安神的,可吃可不吃。”

    “安神汤、药膳也都可以,反正你们家刘女士会做。”

    季书臣将东西收好:“张医生,我送你下去吧!大晚上的,麻烦你跑一趟了。”

    张医生拜拜手,才40多岁的年纪却硬生生凹出了仙风道骨之感:“应该的,你给的也多嘛!”

    “不多来几趟,我都嫌这佣金拿着烫手。”

    二人说笑了几句,就在大门口道了别。

    回到房间的季书臣将药片捣碎泡进水里,拿勺子给人喂了下去,苦的越离栀在昏睡中都骂出了一句:

    “王八蛋!”

    拨弄了一下越离栀额前细碎的刘海,季书臣向来清润的眸子浮上无可奈何:

    “小没良心的。”

    转瞬,他垂眸,鸦黑的羽睫遮盖了眼中情绪:

    “宝宝、栀栀……”

    “你在担心些什么?”

    ……

    越离栀醒时,只觉得自己的右手好像没知觉了。

    呆头呆脑地看过去,原是被季书臣给压着睡了一宿,生气吗?倒也不至于。

    毕竟人家照顾了自己一晚上。

    只是头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季书臣,倒真有一种灯下观美人之感,透露出一种难言的、温软的感觉。

    他虽温和却向来清冷矜贵,这样的人、这样的一双含情眸专注的看着你时。

    心,无风自动。

    转而,越离栀另一只手拍了拍胸脯,还好,她不是一般人。

    这番动静不大,但季书臣一晚上都没敢真正睡过去,见人醒了,他微微一笑。

    伸手量了量越离栀的体温,笑容更大了,形状漂亮的眸子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唇边亦漾起温和的笑意。

    “退烧了!”

    晨起沙哑的嗓音特别抓耳,越离栀不自在的挠了挠耳朵,然后真诚道谢:“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应该说谢谢你愿意让我照顾,女王陛下?”

    “嗯?我昨晚说胡话了?”

    季书臣轻笑一声,暗藏揶揄:“如果你指的是想把我吊在城墙上三天的话……”

    越离栀:……

    越离栀把被子蒙过头顶,没脸见人了。

    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他也不强求,刚好也到平常起床的时间,今天还要去公司。

    安抚地拍了拍小鼓包,季书臣就出了房间。

    等门一关上,越离栀立马把头探了出来,太丢人了,怎么睡个觉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季书臣虽然走了,但把使命留了下来。

    看着面前刘妈殷切的脸,再看看她碗里端着的……

    不明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