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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霸总的小熊水壶后,被偷亲了 喂霸总喝水的第五十一天

    晨光熹微。

    季书臣幽幽转醒时,阳光透过纱幔温柔地洒在脸上。

    身上紧贴着柔柔暖暖的一小团,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他的颈窝处,长发扫过锁骨。

    带起一阵细密的痒意。

    季书臣小心地包裹住女孩搭在他胸口处的小手,轻轻摩挲。

    从指尖到指根,带着薄茧的掌心缓缓与之相扣。

    心如擂鼓,躁动得不行。

    想和小姑娘贴近一点、再近一点,即使这非君子所为。

    季书臣喉结上下轻滚,他垂下眼,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终究抵不过心中欲念。

    在乖乖指尖落下一个轻吻。

    听着耳畔平缓的呼吸,季书臣静静地享受了片刻安宁,才悄悄起身。

    一下楼,就正对上余叔和刘妈揶揄的眼神。

    他们对少爷的人品很有信心,知道他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就是吧。

    铁树开花,总归有点激动。

    余管家冲刘妈挑了挑眉:看少爷这满面春风的样子!

    刘妈微笑点头:我们还是提前看看有哪些婚庆公司是业内顶尖,先把520、情人节这样的好日子定下一些。

    余管家比大拇指赞同。

    季书臣在楼梯口就看到了这样一场眼神大戏,有些无奈:“你们两位老人家就别瞎想了,待会栀栀起来,更不许在她面前胡乱说些什么。”

    余管家和刘妈相视一眼,齐齐点头。

    小姑娘面前当然不能胡乱说,自家少爷嘛……

    嘿嘿。

    “对了少爷,昨晚栀栀没再烧起来吧?”

    季书臣喝了一口牛奶,摇摇头:“没有,张医生说她是受了惊又吃多了凉的,平日里又过多忧虑才导致的。”

    刘妈皱着眉,手边的咖啡拿起又放下:“我还以为只是单纯受惊,加上我那天纵着她吃了许多冰淇淋的原故。”

    “小姑娘家家的,做什么思虑这般重。”

    季书臣安抚地推过去糖罐:“我昨天带着她做了戏、种了花,勉强也算是分散一点注意力。”

    “余叔刘妈,栀栀还要你们帮我多加看顾一下,最好让她没时间想太多。”

    余管家一把抢过刘妈加了好几颗糖的咖啡,不顾那快要杀人的视线,两三口就解决了。

    啧,齁的牙疼。

    面上却维持着一个优秀管家应有的表情管理:“少爷放心,我们会照顾好栀栀的。”

    知道他们又在打眉眼官司,季书臣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有些无奈:

    “好,那我去公司了。”

    刘妈笑眯眯地送走了自家少爷后,手指轻抬拧住余管家腰间一小块肉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可怜的老管家表情当场就扭曲了,忍到现在才爆发,也是长进了。

    “错了错了,撒手撒手。”

    刘妈冷哼一声,上楼了。

    趁此机会,余管家立马去打理庄园事务了。

    得去看看栀栀醒没醒,没醒就过半小时再来叫起床。

    毕竟早上不吃饭对身体不好,何况还有份药膳等着呢,至于懒觉,等过几天身体巩固好了,让她睡个够。

    越离栀被刘妈叫醒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睡蒙圈的她单脚跳着回了房间趴在洗漱台上刷牙。

    手接触到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时,回神了,牙膏沫都差点咽下去。

    靠?啥时候变人了?季书臣走时应该没吓一跳吧?

    被恶心得干呕了半天,越离栀摆烂了。

    算了,随便吧!

    刚吃完早饭没多久,余兰就带着做好的衣服上门了。

    一套套摆在越离栀面前时,还是刘妈好心托了一下她可怜的下巴。

    她从没试过这种风格的裙子,因为脸型偏圆,她向来都是穿着可爱风的衣服。

    在几人的轮番怂恿下她换上了其中一条白色吊带收腰蕾丝长裙。

    余兰支着下巴看了看,给人化了妆,又编了个侧麻花辫,在耳上簪了一朵小小的栀子发卡。

    装扮完毕,越离栀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曾设想过温柔这个词有一天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刘妈眼疾手快悄悄拍了一张照片发送给了季书臣,然后深藏功与名。

    季书臣看着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小姑娘一时愣神,她就静静地坐在那儿,像一朵盛放的栀子,温柔静谧。

    有她在,似乎黑夜也没那么可怕,因为她……本身就是光源。

    季书臣所思所想,越离栀不清楚,她只知道原来换衣服是个体力活。

    第N次求饶后,终于被放过的越离栀眼泪汪汪地送走了余兰,然后扑进了刘妈怀里。

    “刘妈~我好累啊!”

    “好好好,刘妈抱抱!”刘妈乐得小姑娘撒娇,搞不好这是自家少爷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老人家得珍惜。

    在刘妈怀里赖了一会儿,越离栀想起来昨晚没有完成的大业。

    她原本是想着等季书臣睡着了,把灯调暗一点,然后每天都调暗一点,循序渐进的让他适应黑暗。

    结果想法嘎在了第一步。

    她睡着了。

    有些事或许刘妈也知道,越离栀伸出试探的小脚脚:

    “刘妈,我能问你点事吗?”

    刘妈抱着越离栀晃了晃,手上跟哄孩子似的轻怕她的背部:“当然可以啦!”

    “刘妈,季书臣为什么怕黑啊?是小时候有什么不好的经历吗?”

    拍背的手顿了顿,被越离栀敏锐地察觉到:“没关系,不能说就不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反而我很开心你能关心少爷。”

    带着幽远的回忆和说不出的心疼,刘妈缓缓开口:

    “少爷太苦了,我和老余虽然说是看着少爷长大,但总归没有血缘关系,亲近有余,亲密不足。”

    “大小姐和老爷,因为少爷父亲的事,也做不到去承托住少爷一些更为隐秘的情感和所需的安全感。”

    “少爷的温和有礼,更像是教条下的公式,从前我就想着等少爷找到了一个心爱的人,或许就会好起来。”

    刘妈慈爱地摸了摸越离栀的小脑袋瓜:“所以我很开心,你能关心少爷。”

    越离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刘妈接着说道:“其实少爷九岁之前是不怕黑的,那会儿只是不喜欢喝水。”

    “一切的转折点,都是大小姐离世那天——”

    那天下了一场罕见的大暴雨,庄园跳闸了。

    小小的季书臣有些担忧母亲,于是摸着黑前去寻找,可不管他怎么喊,母亲也没能给他一点回应。

    小季书臣站在房间门口,扣着手有些不知所措,没有征得同意他不敢进去。

    可他实在是担心,怕母亲摔倒了或是怕黑的蹲在角落,第一次违背了爷爷所教的礼仪闯了进去。

    可是,房间里太安静了,安静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母亲……依旧没有回应他。

    灯光在此刻亮起,他看到了散落一地的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