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苟住性命,远离男主 > 第80章 供她欢喜

苟住性命,远离男主 第80章 供她欢喜

    姜楠兴奋到睡不着,所以才一晚上没睡。

    她捧着以昉递来的温暖茶水,双腿上躺着毛茸茸的小狗眯眯。

    陆闫同样是兴奋地不知所措,一晚上给他沈一正调粮的怒气因这张纸顿时全消。

    “师兄,调粮可值?”沈一正打开竹简,看着上头的内容。

    “值!”

    说着,陆闫从袖子里取出一包钱袋,交到沈一正的手中,他又说:“你嫂子管得严,我也只有这些私房钱了。你这些天着急的,我也看出来了,虽然不多,但希望能解你燃眉之急。”

    沈一正见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把银钱往路闫的手中回塞,“师兄,这钱我万万不能收下!”

    路闫则是将沈一正的手按住,“你没过几天便要成婚了,这钱就当师兄给你的贺礼,你若不收,就是瞧不起师兄了。”

    说完,路闫双手作揖,对着姜楠深深行礼。

    本在看他们推搡的姜楠,忙把手中的杯盏放下,接着将双腿上的眯眯交到以昉的手里。手忙脚乱地起身做了个自认为应当是对的女子福礼。

    她做错了,但路闫并没指正,而是感激道:“多谢姑娘。”

    “路先生莫要这样说。”

    “姜姑娘不知,你这张纸,能救下许许多多人。”

    路闫是双手背在身后,唇畔带着笑容,踩着初升的朝阳离开这座小院的。

    他的形象就像语文课本上,那些古诗文旁边的人物配图走出来一般,有气节、有风骨、能体谅底层百姓的不易,甚至偶尔还有些诙谐幽默。

    姜楠注视着路闫离开的方向,兀然间,似乎发现门口垂挂的植物上长出了一朵花儿,她望着那朵花向身旁的沈一正喃喃问起:

    “你不是书信给你的师兄们,让他们来参加你的婚宴,目的是为了贺礼,又为何要婉拒这位路师兄呢?”

    “因为,我的师兄们不说家世好,但起码父母双全有兄弟姐妹,除了,这位路师兄。”沈一正迎向姜楠的视线,“他是个乞儿,是圣人在楚国的街上,在他十四岁时带回家的。我初遇他的时候,他拿着木棍在地上写字。他不像我们有家中托底,买得起沈氏镇纸或者竹简篆刀。”

    “怪不得他方才向我作揖行礼,原来是他自己淋过雨。”

    沈一正叹气,随后将这包银钱收入怀中,接着他取来一旁的纸张,一边折叠一边与姜楠道:“姜楠,我去一趟宫中,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等下。”姜楠拦下沈一正。

    沈一正疑惑问起:“怎么了?”

    “我昨晚一夜没睡的时候,想到了一个主意,有几率快速变现。”

    沈一正变脸很快,此刻是含笑着顺势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们之前不是谈到,魏国举国上下炼兵器的很多,甚至有许多富余,不如将兵器卖给别的国家。这事你可还记得?”

    姜楠刚是把话说完,沈一正便跟上了她的思路,笑说:“现成的买主已经入魏国了,你是说,想让我们去和那人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卖出一批武器,填补国库?”

    姜楠露出笑颜,“那你猜,我想说的是哪个国家,和谁人交涉?”

    沈一正与她有着默契,同样是能接上,“吴国,施无慕。”

    ……

    九月二十八。

    姜楠一觉睡醒,便在午后。

    以昉见状送来食物,她将食物放在桌子上,随后蹲在一旁伺候着姜楠穿鞋。

    姜楠忙把脚一躲,扶过她的手臂道:“你在做什么?”

    “伺候姑娘梳洗。”

    以昉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听得姜楠眉头微皱,“我不是之前就说了,不需要你来服侍。”

    “但,姑娘是姑娘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姜楠拿过布鞋,翘着二郎腿自己穿着,“我也说过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那我岂不是没用了?”

    语气中,以昉似乎有些落寞。

    穿好鞋子的姜楠在地上踩了踩,随后来到八仙桌前,捏着一块糕点,问起:“以昉很希望自己受到别人的驱使?”

    “沈家的门客各有自己的长处,而我,只会武功。若不展示自己的能力,岂不是在吃沈家白食?”

    姜楠想起自己第一日来到沈府时,以昉对她的态度,当时的以昉便是认为姜楠在沈家吃白食。

    姜楠不了解这个时代,也不明白门客在主家时候的心境。她身为一个外人,身为这个时代一个迟早要回到自己世界的过客。

    因此她没打算与眼前的人科普什么,拿多少钱干多少事的话。而是换了个语境,与她说道:“以昉平日里对我的保护就足够了,因此没必要再为我做其他的了。”

    说着,她出了房门,对着天空伸伸懒腰,“对了,今天商归怎么没来呢?”

    以昉跟在姜楠的身后,神色犹豫。

    “发生了什么?”

    以昉缓缓回答:“公子说,要给姑娘抓喜欢的人。”

    “啊?”

    “早些时候,临渊城里流传着姑娘的画像,说是一位郎君在寻心上人。公子带着画像来了别院,本想问问姑娘,但瞧见姑娘还在睡觉,便自行离去,说是要为姑娘绑喜欢的人过来。”

    “他?他去哪了?”

    “姑娘要找公子?”

    “当然!我压根没有喜欢的人,这画像怕不是什么陷阱,商归这般不调查一番,岂不是送上门去!”

    …

    确实是送上门了。

    在客栈的崔九没料到,他让人放出去的饵,没引来姜楠却是钓到了商归。

    他隔着案桌看向说什么要把他绑走变成药人的商归,一时间有些搞不懂了,忙说:“商公子,有话好说。”

    “你不是姜楠喜欢的人么?”商归抬起飞扬的眼,唇畔微勾,雌雄莫辨的神色间透丝丝妖冶,“既然姜姐姐喜欢你,那我只能动手了。”

    “呃…”

    商归闻言,他言语缱绻,将头一歪,神情里看不清喜怒,“你不是在方才说了,姜楠胸前有一颗红痣么?”

    “等会儿,我捋捋。”崔九戴着青铜面具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姜楠胸前有一颗红痣?”

    崔九知道,那是在鹉洲城时不小心瞥见,那眼前的商归呢?

    商归却是无视这样的言语陷阱,当即道:“看来,你真是了!她那日为你哭了,所以你就好好的做一个药人,供她欢喜吧。”

    说完,商归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把毒粉,朝着崔九一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