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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你给我站住! 第262章 怎么会是他,不要让白大人知道

    两朝谈判日期将近。

    白豌和凌书墨这对双骄,一个负责言,一个负责画。

    庆王宋远山对外将凌书墨封为御史大夫,兼作为与南赢谈判的使臣出使。

    因为韩妙染本是享誉盛名的画圣,其才华传世,无法给其在画官上更高的职位。

    于是,白豌被封为大庆第一画史官,作为随行的画师,负责将此次谈判事件详尽记录下来,并且承诺封其为大庆翰林图画院的首席院士。

    可是,白豌却拒绝了。

    他并不想过从前那种为皇室贵族作画,非诏不得画的生活,也不愿画自己并不想画的东西。

    凌书墨和白豌都上禀,此次庆朝和南赢谈判之后。二人就辞官归隐,不问世事。

    宋远山意味深长的看着二人,觉得不大理解。

    这世间怎可能有人放弃权势地位,只求心之所向的闲云野鹤,诗情画意。

    大概,书画家都是如此吧!

    他倒是错看了这二人对于仕途的雄心,尤其是凌书墨的,毕竟他一心以为这人会携恩求权。

    最终还是答应了。

    宋远山派了部分的亲信副将们一同前去和谈。

    临走时,他收到白豌与凌书墨合作的一幅书画《蓬莱神话》。

    画中的一名少年是个普通百姓,他看着天空中神仙和邪魔的斗争努力让天幕的云层之门打开。

    可是这云门是不能打开的,一旦打开便使得所有的百姓面临毁灭的危险。

    身旁有人试图阻止,可这少年一点也不理睬他们。

    云层后便是生灵涂炭与佛祖佛光交相辉映,似乎神与魔只在这少年的一念之间。

    最上面是凌书墨飘逸凌烈的题字:蓬莱神话

    然后,是二人的共同印章:墨染

    宋远山看着这幅画,仿佛看到了这些年大赢与玄璃的多年战争,以及自己即将面对的冲突。

    他不禁大手一挥:“传令下去,此画好生装裱。之后就挂在本王的寝殿。”

    如今的他,已经有了旁人仰望的权势和实力,完全能与南赢抗衡。

    百米开外的马车。

    有个人在回头观望。

    白豌相信,这画中内容对硝烟后停战的想法,宋远山应该看的懂,只是……

    他个人喜好百姓安乐,不喜战争,可是天下纷争非自己能左右。

    在其对面的凌书墨像是看穿想法,悻悻握住他的手:“你画的那么直白,一般人都看的懂。”

    如今的白豌,早就没有了当初阳春白雪的技法炫耀。

    他,追求的是寻常百姓都看得懂的画。

    其如今的画,都好似能随意摄服人心。

    “尽人事,听天命。我累了……”

    说完后,白豌便自顾自的靠着,闭上眼睛假寐,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凌书墨将其头托到自己肩头,轻轻揉了揉发。

    “你很好……”

    “画了两天不眠不休。还是休息休息吧!”

    他低下头,正想亲昵的吻对方,却不料有个声音突兀传来。

    “禀告凌大人,白大人。这是赤江送来的急卷!”

    凌书墨难得亲近被人打断,听出是随行军中的副将的声音,着实思考了一番。

    好一会儿,他将白豌的头轻轻往下放,靠在软垫上,盖上小毯,才蹑手蹑脚的走到马车帘前。

    旁边马背上的阿砚看的烧心。

    这凌大人的目光和前几天的白公子,那是一模一样的想杀人。

    心里咯噔……

    于是,他一个眼色过去 ,禀告的小兵结结巴巴的:

    “诺,凌大人。好像是……谈判的地点定在赤江县的清凉寺,然后这是新的文书……”

    凌书墨接过去,面色微微一变:“怎么会是他?!”

    连忙有些纠结的朝帘子里那个熟睡的人看去 ,白豌似乎还在浅浅寐着,看不出要醒来的迹象。

    “这件事,在进入赤江县之前,不要让白大人知道。”

    阿砚瞪大了眼睛,不就是南赢的谈判使臣是厢军节度副使李思蒙吗?

    大概谁也不会料到。

    那个大赢曾经权倾朝野的李丞相,几经罢相复相,被嘉兴帝宠幸到目无王法的权臣。

    大赢京城沦陷后,入了南赢,竟然会被新皇煊兴帝贬黜。

    这个奸臣,从正一品大员如今被贬为八品小官。

    甚至官位比自己的儿子都还要低上一级。

    凌书墨看着手中的文卷,不由得有些忧心,心里想着白豌会如何面对。

    这个曾经恩师加权臣 ,实在是令二人纠结的人物。

    小时候,若非李思蒙逼迫韩妙染画死人像,不会让其有一生阴影。

    而且,当年其被西太后囚禁在京郊别院,导致重伤失忆五年变成白豌的事情。

    甚至白豌后来画滇阳郡主画被陷害,直到江洲失明,以及自己当初被玄璃扣留差点身死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李思蒙怕是都脱不了干系。

    这人,当年的确对他们二人倾囊相授,事无巨细的嘘寒问暖。

    他也曾对年幼的韩妙染和自己亲如父子,偏偏又有那么多的前后矛盾。

    此次师徒相见,必然累积所有的不合适。

    凌书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将文卷藏在袖中。

    马车从青石板上轻轻碾过,突然震住。

    帘子的光从缝隙透了进来,然后映照在了某人紧闭的眉眼之间。

    白豌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