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开局遭活埋,激活变异不死功法 > 第48章 压山五虎

开局遭活埋,激活变异不死功法 第48章 压山五虎

    黄逸伟说得没错。

    就算说出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等待他的只会是更加艰难的道路。

    事实的确如此。

    击杀凌浩轩一事带来的后果,远比当初对付穆高松要严重得多。

    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江湖,尽管那些人所属的势力还没有任何动静,但意想不到的麻烦已经找上门来。

    仿佛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变了,起初,他甚至难以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但他必须适应,为了活下去。

    就算是无冤无仇的路人,也可能突然变成敌人向他发起攻击。他不能惊慌失措,必须冷静应对、勇敢战斗。

    “五个。”

    他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表面上他步履从容,但实际上他的意识和感官始终锁定着身后如影随形的尾巴。

    “没有变化,还是五个…”

    “应该是一伙的。”

    他故意踏入人流密集的街道,拥挤的人潮限制了跟踪者的行动,他们不得不费力地挤过人群,彼此的路线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重叠。

    如果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此时应该会互相警惕,但他们没有。这说明他们来自同一个势力,或者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走到一起的同伴。

    “应该不是杀手。”

    跟踪者的行动十分拙劣,他们试图隐藏自己的行踪,但这种刻意为之反而更加引人注目。由此可见,他们并非精通暗杀、潜伏之道的杀手。

    事实上自从离开太平镖局后,他就再也没有遭遇过杀手的袭击。

    然而当初他刚从墓地出来时,以及后来在太平镖局期间遇到的敌人,却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尤其是太平镖局的那些人,在隐匿行踪方面堪称佼佼者。

    与他们相比,如今这些跟踪者简直不值一提。他们就像穿着不合身的衣服那般笨拙可笑又显眼。

    因此他初步判断对方应该是精通正统武功的武者。

    ‘那么,他们的目标是……’

    现在他需要弄清楚的是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他选择这条人流密集的街道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如果对方心怀不轨,应该会尽量避开人多眼杂的地方。

    但如果不是呢?

    ‘难道说,这一次……’

    人流密集的地方反而更容易制造混乱,也更容易全身而退,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燃起一丝期待。

    然而事与愿违,跟踪者并没有如他所料那般按兵不动,而是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动手。这说明他们相信自己的目的光明正大,无所畏惧。

    他猛然顿住脚步,在察觉到跟踪者的动向发生变化的瞬间,他的手已经轻轻按在了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他环顾四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处十字路口,道路呈斜线交叉,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片开阔地带。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客栈和店铺,大多是两三层高的建筑,是城中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

    “……”

    如此熙攘的人群,倒真是个开战的好地方,正好可以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哈哈哈哈!这位朋友,不知要去往何处啊?”

    说话间五人已经行动起来,将他团团围住,当先一人声如洪钟,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在街上行走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然后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去,给他们腾出一片空地。

    五人将他围在中心,而周围的人群又将五人包围起来,形成了一道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

    “哈哈哈哈!打扰各位了,在下想向这位朋友请教几个问题。”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身上,当先那人更加得意忘形,他剃着短短的板寸头,手持一根丈许长的木棍,另一只手则竖在胸前,摆出一个半掌的姿势。

    “天道昭昭,佛法玄妙——天玄寺。”

    此人身材魁梧,大腿和小臂肌肉虬结,仿佛随时都会撑破衣服。

    更重要的是,他单手施礼,而不是双手合十。江湖中,只有天玄寺的俗家弟子才会用单手半掌代替合十礼。仅凭这一点,就能断定此人与天玄寺关系匪浅。

    “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难道说,一直保持沉默的天玄寺终于要出手了吗?

    “啊,失礼失礼,是在下唐突了。我等五人乃是伏虎门的弟子,江湖人称‘压山五虎’。本门开山祖师乃是嵩云山天玄寺的俗家弟子,为了继承天玄寺济世救人的宗旨,这才创立了伏虎门。”

    “……”

    然而,此人的身份似乎还不足以代表天玄寺,自从离开金盆洗手宴后,他就经常遇到这种自报家门,攀关系套近乎的人。

    而这些人往往是……

    “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杀手,不仅滥杀无辜,还散布谣言,诋毁我伏虎门的根基——天玄寺,甚至妄图挑起正道武林的争端,实在令人发指,我等身为武林正道,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为了维护所谓的声誉,打着替名门正派出头的旗号,实际上不过是想要借机扬名立万罢了。

    这一次,恐怕也不例外。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一番冠冕堂皇的开场白后,那人终于图穷匕见。说话间他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期待之色。

    不管对方的动机是什么,他们的目标都是自己,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一旦他报出姓名,就不可避免地要与对方交手。

    “在下柳云生。”

    但他并没有选择隐瞒,他不想招惹无谓的争斗,但也不会逃避战斗。

    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他不可能总是选择安逸。相反,他需要不断地磨练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他不知道在与那些人重逢之前,还会遇到什么样的挑战,所以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而实战,就是最好的磨练。

    也许与这些人交手,还能刺激一下那些躲在暗处,一直没有露面的家伙。

    “果然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不出所料,对方果然是这样的反应。

    听到柳云生自报姓名,当先那人的嘴巴顿时张得老大,仿佛能塞进一颗鸡蛋。

    他故作愤怒地瞪着柳云生,但从他难掩兴奋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此刻的心情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期待和兴奋。

    “小子!我乃‘奔雷一指’欧鹏!这四位是我的师弟,‘穿云腿’单正,‘翻江掌’卜成,‘合掌罗汉’何胜,‘断金爪’单积。今日我压山五虎便替天行道,为武林除害,你还不束手就擒!”

    “……”

    这番话,与其说是对敌人说的,不如说是说给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听的。

    柳云生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乏味。类似的情况他已经遇到过很多次,早就见怪不怪了。

    “看招!奔雷十六棍!”

    欧鹏大喝一声,手中木棍直指柳云生,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

    啪啪啪!

    原本以为这种沽名钓誉之辈武功应该高不到哪里去,但欧鹏的攻击却出乎意料的凌厉。

    只见他手中木棍上下翻飞,幻化出无数残影,直刺柳云生的要害。

    他的攻击没有固定的目标,而是不断地在柳云生的额头、人中、咽喉、胸口、太阳穴等要害部位游走,短短一瞬间,就变换了数十次攻击目标。

    ‘棍法高手。’

    柳云生将欧鹏的棍法尽收眼底。

    然而他的注意力并不仅仅集中在欧鹏一人身上。

    “哈!穿云裂石棍!”

    身后传来另一声暴喝。

    不用回头,柳云生也能听出,对方使用的也是棍法,无语的是这帮人出招前非要把招术名喊出来……

    铛!哒哒铛!

    但与欧鹏的棍法不同,从凌厉的破风声和密集的撞击声不难判断,此人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

    如果说欧鹏的棍法是灵巧多变的毒蛇,那么此人的棍法就是势大力沉的猛虎。

    “如封似闭!”

    ‘这次是拳法。’

    敌人不止一个。

    “狂风十三手!”

    与此同时,另外三人也纷纷出手。

    ‘掌法和指法。’

    柳云生瞬间就判断出了他们的招式路数。

    “静心降魔脚。”

    虽然同属伏虎门,但五人使用的武功却各不相同。

    ‘腿法。’

    虽然他们之前已经自报家门,但柳云生并没有刻意去记他们的名字,他也不感兴趣。

    他只知道,这五人使用的武功各有所长。

    伏虎门是天玄寺俗家弟子所创,而天玄寺对嫡传弟子和俗家弟子在武功传授上向来有所区别,然而他们的武功却不容小觑。

    ‘仅仅是俗家弟子,就有如此造诣……’

    每一门武功都精妙绝伦,显然是经过了千锤百炼。

    ‘那么,嫡传弟子的武功又该有多强?’

    难怪黄逸伟对灭魔势如此忌惮。

    唰!

    柳云生侧身避开直刺咽喉的棍尖。

    砰!

    他手腕一抖,震开抓向他衣袖的钢爪。

    ‘膝盖!’

    他向前跨出一步,同时身体扭转,躲开身后扫向他下盘的棍影。

    啪!

    他用小臂挡住直击胸口的拳头。

    呼!

    他弯腰低头,避开踢向他后脑勺的腿风。

    唰!

    欧鹏的棍子再次袭来!

    五人的攻势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毫不停歇。

    ‘从左到右。’

    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中,五人的包围圈始终保持着严密。他们不断地向右移动,彼此的攻击相互配合,不给柳云生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应该就是他们苦练的合击之术。

    虽然五人使用的武功各不相同,但他们的武功路数却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刚猛!

    ‘招式大开大合,简洁明了。’

    他们的招式以刚猛为主,追求一击必杀的效果。

    ‘步法稳健,重心极稳。’

    柳云生一边抵挡着五人的攻击,一边分析着他们的招式特点。

    ‘他们追求的是一招一式都稳扎稳打。他们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朴实无华的杀招。每一招每一式都倾注了他们全部的心血。’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与天玄寺弟子交手了,但与之前遇到的那些人相比,这五人的武功又有所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他们的招式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每一招都直指要害。

    ‘千招会不如一招精。’

    乍一看,这似乎是一种笨拙而过时的修炼方式,然而天玄寺的这帮俗家弟子却将这种笨拙和过时发挥到了极致。

    因此,柳云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笨拙和过时。

    ‘这就是天玄寺的功法吗?’

    虽然他不知道天玄寺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可以学习,可以模仿。

    就像他之前对付其他敌人那样。

    ‘膝盖,腰部……’

    面对五人的围攻,柳云生一直没有反击,只是被动地防守,因为他需要尽可能地观察和学习。

    ‘差不多了。’

    但他不可能一直被动挨打,五人的招式和动作开始变得重复,他已经逐渐摸清了他们的套路。

    是时候反击了!

    噌!

    柳云生终于拔出长剑。

    锵!

    他只拔出一半剑身,便挡住了刺向他璇玑穴的木棍。

    剑身微微颤抖,被挡开的木棍如同弯弓一般,向后弹去。

    ‘下一个目标,膝盖!’

    柳云生向后退了一步,同时身体一转。

    呼!

    弯曲的木棍失去支撑,猛地向前弹射而出。

    咔嚓!

    柳云生顺势将长剑完全拔出,剑光一闪,欧鹏的膝盖应声而断。

    “啊——”

    欧鹏显然没有料到柳云生会突然反击,惨叫一声,抱着断腿倒在地上。

    “师兄!”

    其他四人见状大惊失色,纷纷惊呼出声,而这也暴露了他们的破绽。

    柳云生手中的长剑没有丝毫停顿。

    ‘咽喉!’

    他身形一闪,欺身而上,长剑直指另一人的咽喉。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柳云生一剑刺穿喉咙,剑身一扭,只听“咔嚓”一声,他的颈骨便被生生扭断。

    “小畜生……!”

    单正怒火攻心,一掌拍向柳云生。

    柳云生手腕一翻,剑光闪过,五根手指齐刷刷地掉落在地。还没等单正反应过来,柳云生已经变招,长剑刺穿了他的肋骨,直插心脏。

    ‘好强的实力!’

    柳云生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足以证明他的武功修为远在五人之上。

    然而五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他们就像是在攻击一个木桩,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受伤。

    他们只是机械地施展着早已烂熟于心的招式,以为敌人会按照他们预想的方式做出反应。

    他们不懂得审时度势,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冷静,什么时候该爆发,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突发状况。

    他们似乎认为,只要自己的武功够强,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简直错的离谱!’

    柳云生心中冷笑,就算他们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战胜他。

    ‘他们应该一拥而上才对。’

    看到同伴接连倒下,剩下的三人顿时乱了阵脚,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柳云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迅速调整身形,欺身而上。

    “哈!”

    其中一人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挥舞着木棍朝柳云生砸来。

    唰!

    这招与之前欧鹏使用的棍法如出一辙,都是以力劈华山之势,试图将柳云生一棍砸成肉泥。

    然而,柳云生的剑更快!

    砰!

    他膝盖微微弯曲,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瞬间便来到那人面前。

    噗!

    剑尖毫无阻滞地刺入他的胸口。

    唰!

    柳云生手腕一抖,将长剑拔出,同时身体旋转,剑光一闪,将另一人的腰斩成两截。

    鲜血喷涌而出,柳云生看也不看,转身朝最后一人走去。

    嚓!

    他模仿单积的指法,一把抓住那人的裤脚,然后挥剑斩下,将其双腿齐膝斩断。

    最后,他走到抱着断腿哀嚎的那人面前。

    “呃啊……”

    手起剑落,那人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便彻底没了声息。

    “……”

    街道上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周围的围观群众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噤若寒蝉。

    柳云生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五具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不管这些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选择与他为敌,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如果今天放过了他们,他们日后还会卷土重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

    只有这样,才能杀鸡儆猴,让那些心怀不轨之徒有所忌惮。

    也许,下一次,来的就不会是这些贪图名利的年轻人,而是真正的高手了。

    嗒!

    柳云生收剑入鞘,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围观群众,然后转身准备离开。他在人群中搜寻着,看看是否还有其他敌人潜伏在其中,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目标。

    然而,就在这时……

    “……?”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人群中,然后又迅速消失不见。

    ‘难道是他?’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柳云生还是认出了那人。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不可能!’

    他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那人的左臂齐腕而断,此时却完好无损。

    ‘一定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