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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之败家儿子 第40章 诚实为人的重要性

    在朱厚照那不悦的眉头微皱间,林蒙却从容地拿起一个布满神秘色彩的包袱,轻轻搁在了他案几上的文房四宝之间。

    包袱缓缓开启,一枚枚闪烁着微光的棋子如同流星般坠落,落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究竟是什么?”朱厚照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却好奇地捏起一枚棋子,细细端详,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朱红色的“大都督”三个大字。

    林蒙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笑着说道:“这是军棋,殿下。排兵布阵,以棋子为兵,在这棋盘上布阵,捉对厮杀。殿下,这里有都督、将军、游击、副将,还有千户、百户、总旗、小旗,乃至士卒,更有神秘莫测的炸弹……来,让我来教殿下如何布局。”

    林蒙深知历史上的朱厚照,自从登基后便对自己授予了大都督之职,他对军事的热爱溢于言表。此刻一听是棋盘上的排兵布阵,怎能不兴趣盎然!

    林蒙所制的军棋,不过是将司令换成了都督,班长、连长、排长、营长换成了小旗、总旗、百户、千户,简单易学,非常适合朱厚照这样的“军事爱好者”,模拟的又是排兵布阵的精彩。

    林蒙简明扼要地讲解了规则,朱厚照如饥似渴地学习,小鸡啄米般点头,便迫不及待地趴在案几上:“来吧,本宫熟读兵书,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本事!”

    于是,两人便在棋盘上展开了激烈的角逐。朱厚照竟然忘记了骑马的事,对这军棋的兴趣越发浓厚。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正午的阳光也已被夕阳的余晖取代。刘瑾在殿外点亮了灯火。

    这一局,又是林蒙技高一筹,将棋子一推,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殿下,夜已深,臣该下值了。”

    没有加班费的下值,当然要赶紧溜走。

    朱厚照却坚决地说:“不成,不成,再下一局,本宫已经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战术!”

    林蒙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想:“这棋可不能无休止地下下去。”于是坚决地拒绝:“明日再说,殿下,臣先行告退。”

    这等事情,一定要有底线,不然依着朱厚照的性子,只怕今晚是别想离开了。

    等到次日一早,林蒙精神抖擞,又来到了东宫。刚刚踏入詹事府的门口,便有宦官迫不及待地迎上来:“林总旗,您可来了,殿下等您等得急死了,快,快……”

    林蒙随他进入偏殿,便见朱厚照正在痛斥刘瑾:“不会下就滚开!”

    刘瑾委屈地退到一边,朱厚照却兴奋地朝林蒙招手:“来了,快,快,本宫终于想到了战胜你的方法!”

    刘瑾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提醒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去左春坊读书了,否则杨侍读……”

    林蒙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朱厚照,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就像一道迷雾,让人步步为营,却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场棋局的结果,却在心里暗忖:“本少爷还真不是陪你朱厚照日复一日地沉迷于棋局的人。”

    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寻常角色,他是大明朝的未来天子,林家的护身符,更是老朱家赐予的宝贝。若是他朱厚照出了岔子,那林家可就真的完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道理林蒙岂能不明白?

    林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光,他深知,不能再任由这种颓废的生活继续下去。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罢了,不下这无聊的棋了。”林蒙话音刚落,朱厚照便是一脸错愕,那神情,简直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以后,咱们不下了。”林蒙斩钉截铁地宣布,转身便要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你这是怎么了?不讲义气啊?”朱厚照眼见林蒙要走,立刻慌了神,他可不想失去这位棋友。

    林蒙心中冷笑,他可不想被人看作是那种无所事事的败家子,他林蒙自有他的抱负与志向。就在这时,林蒙灵机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殿下,不如我们来玩个新花样?”林蒙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游戏?”朱厚照立刻来了兴趣,只要是有趣的事情,他朱厚照都不会错过。

    林蒙微微一笑,缓缓道来:“光下棋太无趣了,咱们得有个彩头。我若输了,就给殿下三百两银子,如何?”

    “好!”朱厚照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

    “那殿下输了,也得给我三百两银子。”林蒙紧接着说道。

    “这……”朱厚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一言为定,本宫若是输了,也给你三百两。”

    林蒙却是一脸不屑:“殿下,你难道以为我是缺银子的人吗?”

    朱厚照一愣,随即苦笑:“那本宫输了,便……”

    “那就读书!”林蒙话音未落,朱厚照便急了:“这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本宫的命吗?”

    林蒙却是一脸轻松:“殿下莫非不敢?”

    朱厚照一拍胸脯:“谁说不敢?”

    林蒙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他知道,这一局,自己已经稳操胜券。

    现在,林蒙开始享受起当值的生活,每天清晨,他都会前往詹事府,而朱厚照呢,要么懒洋洋地在左春坊读书,要么装病,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和林蒙腻在一起,下棋、读书。

    朱厚照虽然顽皮,但也是个有担当的人,只要一提到赌注,他便会立刻认真起来,他那惊人的记忆力,往往让林蒙都自愧不如。

    …………

    这一日清晨,林蒙被小香香伺候着穿戴整齐,正准备去当值,却听见邓健说:“少爷,老爷说了,您今天可以晚些再去。”

    “为什么?”林蒙皱眉,不满地问道。

    邓健轻声细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少爷,您这模样,伯爷说,好似大病初愈,精神头儿颇有些不对劲。少爷不必忧心,不过是府中老大夫稍作把脉,无大碍的。”

    难道是自己的状态太过正常,反而引来了不必要的猜疑?

    林蒙脸色一沉,怒火中烧地斥道:“本少爷自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他一脚踢向邓健的臀部,力道之大,竟将邓健踢得倒飞而出,摔得四脚朝天。林蒙心中一惊,本想急忙上前查看,但转念间,又强忍笑意,嬉皮笑脸地调侃道:“你这狗东西,竟这么不经踢。”

    邓健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迅速爬起,带着一丝假装的痛苦和感激,笑着说道:“少爷踢得真好,真是手到病除,小人感激不尽。”

    林蒙却是一脸的不耐烦:“怎么,又怎么了?”

    “其实……”邓健拭去眼角的泪花,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奈:“其实小人心里明镜似的,少爷您的病早就康复了。看您这踢人的气势,哪还有半点生疏,小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

    林蒙凝视着邓健,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一拍他的头:“神经病!”

    说完,他转身欲离去,口中还说着:“当差去了,那庸医滚蛋。”

    可就在他即将踏出门户之际,林景隆却从门外闯了进来,差点撞个满怀。林景隆急忙扶住林蒙,关切地问道:“我的儿,没撞着你吧?走路可得小心,别磕着碰着。且慢走,孙大夫来了,只是例行把脉,哈哈……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林蒙被他拦住,无奈地坐回原位,懒洋洋地说:“把什么脉,那大夫,我一见就烦!”

    林景隆微笑着点头:“是啊,讨厌,讨厌,别生气了,都是为了你好。”

    就在这时,林景隆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道:“儿子,前些日子,你从账上支了五十万两宝钞,这可是大手笔啊,五万两现银,不是小数目。你手里还剩多少?我想,你手里这么多银子,恐怕不安全,以后直接去账上支取不就行了,何必随身携带这么多?”

    “花了啊!”林蒙懒洋洋地摊开双手。

    “花了?”林景隆瞪大了眼睛:“五万两银子,就这样没了?”

    林蒙一边计算,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送了太子殿下一点小零花钱,是三万两,和他下棋又输了一些……”

    林景隆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仿佛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深渊。

    在林家的静谧院落里,历经沧桑的林家终于积攒了一笔厚实的家底,林景隆的目光如同猎鹰般锐利,每天都是满怀期待地翻阅着家中的账本,梦想着再添一笔横财,好去拓展那片象征着权势与财富的土地。然而,今日,当他亲眼目睹林蒙挥霍出一大笔银两,心中那颗期盼的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五十万两的宝钞,那便是五万两沉甸甸的银子啊……就这样,化为乌有。

    林景隆那曾经坚实的身躯在瞬间仿佛失去了支撑,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眼角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滑落,他的面容扭曲,痛苦地揪住胸口,声音嘶哑地喊道:“败家!这真是败家子!先父在天之灵,列祖列宗在上,我林景隆,林景隆……对不起你们啊……天哪……”

    林蒙目睹着这位昔日豪情万丈的族长如今如此悲痛欲绝,心中一紧,立刻拔腿就跑,仿佛身后有恶魔追逐,不一会儿,便化作一道疾风,消失在院落的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