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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之败家儿子 第77章 优秀才子

    哼,谁敢污蔑本公子风流?本公子那是风度翩翩,才子佳人共舞,何来下流之说?

    心中虽对林蒙那小子有着怦然心动的感觉,但让他堂而皇之地占人便宜,却是本公子断然不能容忍的。昔时对小香香的“非分之想”虽成习惯,但习惯并非借口,林蒙的心底,早已对此嗤之以鼻,男人,就得顶天立地!

    步出寝宫,踏出宫门,来到崇文门外,便瞧见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脸上挂彩,候在那里。

    瞧这两位世叔这般狼狈,林蒙便知,张皇后也有护犊情深的一面。虽可理解,但本公子岂是任人欺负之辈?护短固然重要,但教训一番,也未尝不可。

    张鹤龄满脸苦涩,那肿胀的面庞,似乎让他这苦涩显得格外滑稽。林蒙远远地跟他们打招呼:“两位世叔,你们好呀。”

    走近些,张鹤龄一脸复杂地瞪着林蒙:“阿姐有令,让我们兄弟二人,向你赔个不是。”

    “无妨,晚辈已宽恕两位世叔了。”

    “……”

    张延龄和张鹤龄俱是无语。

    心酸不已。

    张鹤龄沉吟许久,终于开口:“有一事,能否商量一下?”

    “请讲。”林蒙忍笑。

    张鹤龄一脸沉重地说:“我们兄弟俩被打得如此狼狈,能否补偿些医药费?”

    “……”这回轮到林蒙无语了。

    这两位世叔,骨骼惊奇,真乃世所罕见。林蒙摇头:“不赔。”

    张鹤龄语塞。

    张延龄不甘心地道:“能不能讲点道理?”

    林蒙摇头:“不谈道理。”

    “其实……给个三五百文,也是给个面子,哪怕一百文也好。”张鹤龄不甘心,张家兄弟历来精明,可最近霉运连连,这让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仿佛不掏点医药费或安家费,多年的处世原则便付之东流。

    林蒙摇头:“没门。”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鼻青脸肿的张延龄和张鹤龄对视一眼,齐齐龇牙,吐槽道:“抠门!”

    鄙夷地看了林蒙一眼,兄弟二人似乎不敢再惹是生非,转身离去。张延龄低声嘀咕:“哥,这小子怎么一点也不傻?”

    张鹤龄面无表情,抬眸望向那落日的余晖,冷清的街道,仿佛在为他们哀悼。屋脊上的残雪,点缀着宏伟的宫墙,他的眼眸竟泛起一丝湿润,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他尽力保持冷静:“要心平气和,不要动怒,怒则伤身,心若受损,便需用药!”

    “哥说得对。”张延龄努力地笑了笑:“这样一来,我至少可以省点药钱。哈哈……要多笑一笑……”

    张鹤龄,那颗原本沉静如水的内心,瞬间被他那笨拙的兄弟激起了滔天怒火,仿佛自己的智慧被愚钝踩在脚下,无情地蹂躏。猛然间,他感觉到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的怒吼震耳欲聋:“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地,就这么没了!你这个蠢货,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还笑得出来?天啊,张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家子!祖宗们若是在地下有知,定会从坟墓中爬出来,将你这个蠢货千刀万剐!”

    一通狂风暴雨般的拳脚,痛得张延龄抱头鼠窜,哀嚎连连!

    ………

    人生,充满了林蒙无法预料的变数。

    比如,他突然成了太子的伴读。

    伴读,这个名号听起来虽不明朗,但显然,林蒙已经正式踏入了詹事府的核心圈子。詹事府,并非仅仅是太子的宫殿那么简单,它更像是一个庞大的机构,汇聚了从刘瑾这样的奸佞到杨廷和这样的翰林大儒,这里是未来太子的大本营,就像是南京的六部,都是朝廷的储备力量。

    尽管这里权势不高,官职也普遍不高,但至少,它给人带来了无限希望。林蒙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希望,除了陪着朱厚照读书之外,每当杨廷和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学,林蒙便不由自主地打起哈欠,脑袋昏昏沉沉,然而,朱厚照那如雷贯耳的鼾声却无情地打破了宁静。

    杨廷和的耐心堪称一绝,面对朱厚照和林蒙的困顿,他依旧稳坐钓鱼台,摇头晃脑地读书,身为太子师傅,他的责任重大,只能寄希望于用爱心感化太子,期待有一天,太子能悔过自新。

    唉……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用爱发电”吗?

    转眼间,年关将至,林蒙回到府中,邓健偷偷拉着他到一旁,然后兴奋地凑近他耳边:“少爷,您要找的人,找到了!唐寅就住在来福客栈,离咱们家不远。”

    早先,林蒙就吩咐邓健去打探唐伯虎的下落,因为春闱将至,江南的读书人纷纷提前进京,毕竟千里迢迢,路途遥远,万一途中遇到意外,就会耽误大好的考试时机。这个时代,行路不易,没有几个月的准备,很难到达京城。

    如今,岁末之际,各地的考生差不多都已齐聚京师,摩拳擦掌,只待春闱。唐伯虎,也应在这时候抵达。

    林蒙不清楚别人如何,但他总觉得,那个曾在屏幕上风流倜傥、潇洒自如的唐伯虎,几乎成了他的偶像。如今,他身处困境,林蒙虽不想过多插手他人命运,但对伯虎兄,他怎能坐视不理?他决心要救出这位偶像!

    在这幽深的夜晚,林蒙的心头犹如悬挂着千斤重石,担忧的是唐伯虎与徐经等人的密切交往。他心中疑云密布,徐经的清白与否,是否真的卷入了这场舞弊风波,林蒙一无所知。然而,唐伯虎,那位声名显赫的应天府解元,又怎会轻易涉足这种污秽之事?

    若他真被冤枉,那么最有可能的嫌疑就是与那涉案的礼部右侍郎、此次会试的考官程敏政,以及考生徐经等人走得太近。而唐伯虎那潇洒不羁的性情,言谈间也少了几分遮拦,一旦被卷入其中,洗清嫌疑的路便如登天般艰难。

    唯一的出路,便是将唐伯虎与徐经在这京师之行中隔离开来。然而,这谈何容易?他们既是半个同乡,又同在京城,唐伯虎的名声如日中天,即便他不主动招揽,他人恐怕也会纷纷投奔他的门下。

    “来福客栈?与他同住的人都有谁?”

    邓健对少爷为何对一个叫唐寅的人如此上心感到困惑,但少爷的心思向来捉摸不透,虽满腹疑惑,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近日考生云集,客栈已满,唐寅同乡众多,但他却独居一室,并未与同乡同住。”

    林蒙心中略松一口气,既然他们不住在一起,那便多了几分安心。

    接下来,便是要切断唐伯虎与徐经之间的联系。

    林蒙毫不犹豫地道:“走,去来福客栈。”

    “呀……”邓健惊讶地叫道:“少爷不吃饭?”

    “不吃。”林蒙果断下令,今日他决心要行一善。

    邓健无奈地摸了摸肚子,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

    事不宜迟,林蒙吩咐车夫备车,与邓健一同匆匆赶往来福客栈。此时,夜幕降临,虽未飘雪,但寒风刺骨。来福客栈虽在林家附近,却热闹非凡。林蒙下车之际,一位身着儒衫的读书人突然出现,险些与他撞了个满怀。

    那是一位身材瘦高,气质儒雅的读书人,虽相貌平平,却带着几分超脱世俗的飘逸。邓健低声说道:“少爷,这就是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