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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子的漫漫科举路 第511章 审案

    此时张泽有些庆幸没和清喜班一起走,不然遇上这事,他和许茂林的约定就要爽约了。

    “十六,你快马加鞭去华沂县一趟,告知许县令这边发生的事,言明本官处理完这边的案子再去华沂县。”

    “是,大人。”

    府衙大牢内,三娘睁开了眼,脑袋还有些昏沉。

    “……我这是在哪儿?”

    两个衙役的声音响起,“……大人吩咐将人押到堂上审问。”

    “人在里边呢,我给你们带路。”

    三娘看着手上戴着的镣铐,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放开我——”

    不等她多做反应,人已经被套了枷锁,带到了堂下。

    张泽一敲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三娘不敢置信,“你,你竟是当官的,你为何没中药?!”

    “姓甚名谁,报上名来!”张泽没有理会三娘的质问。

    “哈哈哈哈,老娘千日抓鹰,不想有一日竟被鹰啄了。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想知道姑奶奶是谁,我偏不说,你奈我何?”

    张泽冷漠的声音响起,“将人带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留一口气就行。”

    三娘叫嚣着,“你一个小小的通判也敢动我,你今日要敢动我分毫,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张泽一挥手,两个衙役快速将三娘拖了下去行刑。

    林师爷有些担心,皱着眉头道:“大人,那女人会不会有什么后手?”

    “林师爷放心,她的底细,本官知晓的,她背后确实有靠山,本官打算连她的靠山一起,狠狠向陛下参一本。”

    行刑的衙役听着三娘的叫嚣,脸上都带了几分怒气,下手越发不留情面。

    一板子下去,三娘就皮开肉绽,疼得死去活来。

    “嘶——”五板子下去,三娘再没了叫嚣的力气。

    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她从未这么疼过。

    十板子下去,三娘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碎了,她喘着粗气,有气无力道:

    “我,我招,我都招……”

    然而,行刑的衙役并没有因此停下手里的动作。

    三十板子下去,正如张泽的要求,人还留有一口气在。

    三娘像死狗一般被人扔到了堂下,“大人,已行刑完毕。”

    “去提桶水来,让她清醒清醒。”

    “嘭——”冰凉的井水无情地浇在客三娘身上,她原本妩媚动人的身躯,早已不复存在。

    “姓甚名谁?”

    “谭……三娘。”

    张泽看都没看谭三娘,“你背后的靠山是谁?”

    “吴王。”

    张泽眉头都没动一下,敲了敲惊堂木,“如实招待,你们二人是怎么搭上线的。”

    谭三娘明白事到如今无论她说不说,她这条命都保不住了。

    若是不招,只怕要受尽刑罚,痛苦而死。

    若是招了,兴许能给自己一个痛快,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吴王他就是个恶魔,他不是人……”谭三娘陷入了回忆。

    豆蔻年华的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负心人,他用甜言蜜语哄骗了她。

    将她卖进了吴王府,成了吴王的玩物。

    那年她不过才十五,花一般的年纪,被吴王府里的婆子调教,一有做的不好,遭要来一顿毒打。

    吴王府就像一个大牢笼,她不管多么努力都逃不出去。

    “吴王简直禽\/兽不如,他把我们几个丫鬟关在一个小屋子里,里面全是烛火,只要我们违背了他的意思,他便会用烛火烧我们……”

    谭三娘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整个人脸都痛苦地扭曲了。

    “……这一切都是吴王逼我的,要不是他,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将谭三娘带下去。”张泽见谭三娘快被逼疯了,挥手吩咐道。

    谭三娘招了,客栈的几个同党招得很快。

    水荣一行人昨日搜出了不少的证据,再有谭三娘等人的供词,张泽很快就梳理清楚了此案。

    谭三娘年少被青梅竹马所骗,被卖到了吴王府。

    吴王有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年轻貌美的皮囊,想看到漂亮的脸蛋上痛苦的模样,以折磨人为乐。

    谭三娘被折磨不轻,最后成了吴王手里的棋子,帮吴王网罗好皮囊。

    至于为何会到源柔府来,此处律法混乱,最好下手。

    还有一点便是,此处曾是谭三娘的故乡,谭三娘带着满腔的恨意回来。

    谭三娘狠狠报复了将她推入深渊的青梅竹马,从此爱上了杀\/戮。

    她将路过的别有用心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再一刀将他们了结,剁成了人\/肉包子。

    第一次成功没被人发现,谭三娘的胆子越发大。

    谭三娘行事越发无所顾忌,即使她早就有听闻源柔府来了一位厉害的通判大人,她也不曾收敛自己的行事作风。

    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就这么巧,谭三娘这次撞到了张泽头上,她所做之事全部暴露在客阳光下。

    齐斌十分不解地戳了戳陆舟,“说来也是奇怪,之前谭三娘几人作恶不少,怎么没人来府衙办案?”

    “咱们都是源柔府之人,你听过谭三娘这个名头吗?”

    齐斌摇了摇头,“不曾,莫不是她那个客栈的位置极为偏僻?”

    李子经过两日的调整,总算是缓过来了,“齐斌哥,你猜错了,谭三娘开的客栈的位置极好,就在官道旁。”

    齐斌义愤填膺道:“官道旁?他们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这样竟然无人发现他们的恶行!”

    陆舟喃喃道:“越是这般越不容易被发现。”

    张泽将所有的证据并谭三娘等人的供词,他的判词一应整理好,写折子呈报上去。

    事情涉及一个王爷,吴王无论怎么说都是当今皇上认的义兄的儿子,兹事体大,需要向皇上陈情一番。

    至于具体皇上会怎么处置吴王,这便不是张泽要操心的事了。

    吴王这等害群之马,就是杀了,张泽也只会鼓掌叫好。

    张泽叫来水荣吩咐道:“将此奏折即刻送往京城,亲自呈到陛下面前。”

    谭三娘几人这些年用各种法子害了不少过路客商的命,张泽把有名有姓,或者留有遗物的客商的名讳整理出来,张贴在了外面。

    只是,大多数都是过路的客商,想要寻找其亲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