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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子的漫漫科举路 第696章 上元节惊现命案(6)

    “娘亲,爹爹怎么还不回来?”才八岁的詹玲儿发现今日自己的娘亲脸上十分疲惫,她醒来时,娘亲还不在家。

    这让她觉得很奇怪,她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心里的想法。

    赵氏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面庞,咬了咬牙,选择隐瞒了丈夫的死。

    “玲姐儿,你爹爹他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爹爹为什么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不要玲儿和娘亲了吗?”

    赵氏抱着女儿,揉了揉女儿的小髻,“不,他没有不要玲儿和娘亲,他是为了赚钱养活我们母女。”

    好不容易把玲姐儿哄睡了,赵氏想求一个真相。

    因此,不等张泽传唤,再次来到了府衙。

    “妾身拜见大人,不知案情是否查清了,若是查清了,小妇人好早些让夫君入土为安。”

    “赵氏,案情还未查清楚,你且再等等。你再好好想想,詹佑广的友人都有那些人。”

    赵氏不做多想直接摇了摇头,“大人,此事,妾身真是不清楚。”

    “罢了,你且先回去吧。”

    看着赵氏的离开,张泽再次吩咐衙役把胡三娘唤来。

    “大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虽与詹郎有情,但是,并没有把此事传扬出去,昨夜詹郎撞见妾身与荣公子一事,实属是碰巧。”

    张泽立即问道:“詹佑广去找你是提前就约好的,还是他突然上门?”

    “妾身与詹郎是约好了的,是荣五公子他不请自来,又比詹郎早到了会儿,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荣五公子人品如何?”

    “妾身不清楚啊。”胡三娘柔柔地摇了摇头。

    “本官不信你不清楚几分荣奎的底细、性情。”

    “这,荣五公子出手阔绰,只是,他性子急躁,又添了几分暴虐,寻常人都惹不得他。”

    “你和荣奎是怎么好上的?”

    “此事真与妾身不相干,一日,妾身去铺子里买胭脂,哪知进的正是荣家开的铺子,偏巧那日荣五公子正好在铺子里。

    从那日后,荣公子就时不时送首饰、送糕点……”

    “詹佑广撞破你与荣奎一事离开后,荣奎是什么时候从你那儿离开的?”

    “放完烟火后,荣家就来了人,催促荣五公子回府。”

    问完胡三娘,荣奎的嫌疑降了不少,荣奎是戌时七刻后才离开的,而远在汇丰酒楼的詹佑广就是这时死的。

    当然,也不排除,荣奎吩咐了手底下人去做这件事。

    “大人,查到了昨夜却有詹佑广的友人在汇丰酒楼用饭。”

    “是何人?”

    “石河。”

    “石掌柜的亲戚?”

    “不是,此人和石掌柜无关,只是恰好同一个姓罢了。”

    “石河人在何处?”

    “已经外面了。”

    张泽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去把人唤进来。

    “石河,你与詹佑广关系如何?”

    “回大人,草民与詹兄关系不错,昨夜我瞧见詹兄面色不虞的进了汇丰酒楼,就想着很进去劝慰他几句。”

    张泽语气不变,“他桌上摆着的红烧鱼虾是你送的吗?”

    “是,那是贱内的拿手菜,我瞧见詹兄面色不虞,本想叫住他。

    但,詹兄走的太快,贱内刚做好了红烧鱼虾,便让我一同带去给詹兄尝尝。”

    “你们在雅间里聊了什么?”

    “我刚问了一句,“詹兄,你这是怎么了?”詹兄就直接喊我:滚,我还想问,就见詹兄拿着酒杯就要发怒。

    我一时有些害怕,遂打消了劝他的想法,转身回了家。”

    “你归家后不久,詹佑广就出了事,你当时为何不曾出现?”

    “大人,容禀草民刚回到家,家中幼儿被鱼刺给卡住了,一家人手忙脚乱地去了医馆,故而并不知晓詹兄出了事。”

    得,红烧鱼虾的正主找到了,然而,此人是詹佑广的友人,且,石河当时连一句话都不曾多说,就被詹佑广赶了出去,这叫什么事啊。

    张泽只觉得头疼,先前他想得反复了,没想到真相竟然这么简单。

    “石河,你先留一下。”

    “来人,去把赵氏请来。”

    衙役很快就把赵氏请了来,“大人,是案情已经破了吗?”

    “是。”

    “去把廖仵作唤来。”

    “廖仵作,你把詹佑广的死因同他们两人说一遍。”

    “是。”廖仵作没有多看两人,只是将他向张泽禀报的话,用通俗易懂的话,再说了一遍。

    “詹佑广死于食物相克,又饮用了大量的酒水,故而命陨。”

    “食物相克,什么食物相克?”赵氏下意识问道。

    廖仵作解释道:“南瓜与鱼虾同食,又饮用了大量的酒水……”

    “南瓜粥。”

    “红烧鱼虾,嫂子,是我害了詹兄。”石河听完廖仵作所言,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愧疚道。

    赵氏哽咽道:“此事怨不得你,你并不知他用了南瓜粥。”

    张泽见两人如此,遂将他查到的所有的消息都告知了两人。

    赵氏只觉得天都塌了,她原以为丈夫只是命不好,这才命陨。

    怎料这其中,竟是因为丈夫在外寻花问柳,惹下情债,才酿成了这样的结果。

    这下子,石河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赵氏了,他这个都被这些消息打懵了。

    蔡大厨、于大厨、罗保一干人等通通被放了出去。

    “这,我们这是没事了?”

    于大厨嘲讽道:“你这是什么话,人又不是我们害的,能有什么事?”

    “呵,是啊,我这不是刚被通判大人的气势给吓着了。”

    于大厨继续嘲讽,“哎呦,难得见你老蔡还有被人吓着的一天。”

    蔡大厨如往常一样同于大厨说笑,帮厨们在后面跟着,没有多说话。

    “胡岩那小子呢?”

    于大厨停住了脚步,往后瞧了瞧,“胡岩没回来?”

    “胡岩没回来,他在府衙找了一个帮厨的活计。”

    说这话的人语气下意识的带了点儿酸,蔡大厨偶尔偷偷做了菜带回去的事,不少人都知道。

    只是,没有人敢去掌柜那里告发蔡大厨,因为,告发了蔡大厨,蔡大厨顶多被掌柜的训斥几句,然后轻轻揭过去。

    告发的人就惨了,被蔡大厨记恨上,他们就不用再汇丰酒楼待下去了。

    因此,没有人敢去和掌柜的告状,谁知胡岩这小子命这么好,竟让通判大人开了恩,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差事。